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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章 節目錄 第二百零六回:論儒 文 / 大墨

    像這路貨,高雲見的不少不少的,知道都是些什麼操性。跟這種人囉嗦,有辱智商。所以高雲拿這話噎他,問「你怎麼不去?」,尋思著噎住他得了,省的囉嗦。

    但是這個人實在是太過不要臉,竟然能拿出他們是文人,不會打仗這樣的借口。

    高雲隨口就問了一句,「那你會幹什麼?」

    這一句似乎問到了這個貨的癢點上,仰著臉、捋著小鬍子,一副欠拍的樣子,說道:「在下嘛,三教九流無所不通,諸子百家無所不曉,文辭歌賦、琴棋書畫,無所不知其妙!」

    高雲差點沒給氣樂咯,「噢?那我問你,董卓是何人?」

    「董卓篡國之賊也!天下皆知,又何必問!」

    「嗯!」高雲點點頭,「我聽聞昔日董卓篡國之時,滿朝文武皆在當場,而唯獨只有袁本初一人敢秉忠義,挺身阻攔。後福寶郎拒不繳璽,慘遭董卓屠戮。其餘滿朝文武,無一人敢有異聲。你既然敢自稱諸子百家無所不曉,那應該明白,百家以儒為首,儒之教化,忠君愛民。爾等一個個也是叨食君祿,身為漢臣,眼見大漢天子被奸賊欺凌,卻全都貪生怕死,縮首不前,反對篡國之賊俯首參拜,是何道理?」

    「這……這……我等皆是文弱書生,如何能與虎狼之賊相抗衡!?」

    「文弱?說你們弱,確實是真的,但這個文字,爾等不配!所謂文者,胸懷韜略、腹有良謀,忠君愛國,諫不畏死,上能捨生以正君王、下能慷慨以拯黎民。這!才是文人之所為。而汝等,治國安民百無一用,又毫無文人之風骨氣節。天子蒙羞之時,爾等一個個如縮頭烏龜。為保自家性命,甘心拜倒在國賊董卓腳下,助賊為虐,與國賊何異!?本座原不屑與爾等計較,因為爾等不過是一群只知道尋章摘句、數黃論黑的廢物。汝竟然還有臉在本座面前大言不慚!?貪生怕死便是貪生怕死!縮頭烏龜就是縮頭烏龜!爾等做都做了,還恬不知恥的編排如此多的借口。實在是讓本座覺得很噁心,本座不想再與爾等多費唇舌」。

    「你……出言如此粗俗…」。

    高雲刷的一下就把刀架在了這個貨的脖子上,「我說了不想再跟你這種狗奴才多費口舌,再多說一個字,割了你的舌頭!」

    高雲一變臉,這個貨立馬安靜了,瞪眼看著高雲,緊緊的閉著嘴,一聲兒都不敢出了。

    「哼!這天下還有不讓人說話的道理?也太過霸道些了!」。這一聲從女眷群裡傳來,聲音悅耳清脆。

    高雲扭頭看了看這個說話的姑娘,心說:「有點兒意思,這個妞兒長的跟不食人間煙火似的,跟貂蟬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啊……」。

    「噢!?你又是誰啊?」

    「當朝中郎將蔡邕之女,蔡琰是也!」

    「吆!失敬啊!你父親可是董卓的大寵臣啊,怎麼你也淪落到如此地步?難不成你父親在董卓那裡失寵了嗎?」

    「你!你……休要胡言!我父乃是受國賊脅迫,絕非本心!你為何出言譏諷!?」

    「脅迫!?這個借口倒是冠冕堂皇啊!子曰:『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春秋時,介子推為諫文公不惜受烈火焚身而死,方使文公頓悟,以明政理;武帝時,司馬遷秉持太史之責,不懼腐刑,歷盡磨難,才有《史記》百三十篇傳世。如今蔡邕老兒毫髮無損,卻對董卓俯首帖耳,為國賊歌功頌德,說好聽了叫做貪生怕死,說難聽了就是背主求榮。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以受賊脅迫為其辯解,真是可笑。似蔡邕老兒這等奴顏卑骨之人,縱然才華蓋世又有何用?不過徒增罪孽耳!「

    「你!……你…」,菜昭姬「你」了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剛才那個貨本來被嚇老實了,但這會兒看到菜昭姬說了半天,高雲也沒把她怎麼樣,以為高雲是嚇唬他們的,又憋不住了,「言語粗俗!不堪入耳!……」。

    「割」,高雲實在不想聽這路貨叨叨了。

    虎威軍這些戰士也是聽的又好氣又好笑,聽高雲一聲「割」,曲良「蹭!」的一下就飛了過去,左手揪住頭髮,右手掏出短刀,往那個人嘴上一劃,「哧!」的一下就把兩個腮幫子給豁開了。

    「啊!!!」

    「閉嘴!」,曲良把短刀往他脖子上一橫,那貨嚇得連「啊」都不敢了,雙手捂著腮幫子,疼的直打滾兒,就是不敢出聲兒。

    「哼哼」,高雲冷笑兩聲,「她是一個小女子,頭髮長見識短,我不跟她計較。但是你敢把本座的話當耳旁風,那就是自找倒霉了。」

    高雲琢磨了琢磨今天這事兒,自己也覺得挺可笑的,心說:「這tm叫什麼事兒啊,跟一幫臭窮酸在這叨叨半天,我tm這智商是不也被拉低了啊,md還好些正事兒得辦呢……」。

    高雲看了看這些人,不自覺的搖了搖頭,說道:「早知道你們是這麼些貨色,我剛才就不該救你們。我很噁心你們這些人,所以,我虎威軍的營盤你們絕對不許靠近,否則,格!殺!勿!論。你們就自生自滅吧」。

    說完這些話,高雲一提絲韁,「我們走!」

    「將軍等等!」,這是貂蟬的聲音。

    高雲停住馬蹄,看了看貂蟬,「何事?」

    「賤妾仰慕將軍久矣,本以為將軍只是刀法精奇、用兵如神。然方才聽將軍引經據典,高談闊論,字字珠璣、句句有理。才知道原來將軍還是位博古通今的一代儒將,真是叫賤妾敬佩之至」。

    「少奉承我,有話直說」,高雲嘴上這麼說,但臉上還是帶著一絲笑意。好話誰都願意聽,更何況是被這麼一位妖艷絕倫,嬌滴滴的女人誇讚。

    「咯咯,賤妾說的都是心裡話啊。這些人恬不知恥,顛倒黑白,將軍氣惱是理所當然。但賤妾從未衝撞將軍半句,將軍卻連賤妾也拋棄在這荒山野嶺之中,將軍您於心何忍吶」。

    「噢!?你跟他們不一樣?」

    「大大的不一樣咯」。

    「你不去長安找你養父王允嗎?」

    「國賊之地,賤妾本不願去!」

    「但如今洛陽城依然盡毀,我虎威軍營也只可暫避一時,之後你又何去何從呢?」

    「這個……這個嘛…將軍懷普救萬民之心,卻為何獨不可憐賤妾?如今賤妾無依無靠,全仗將軍垂憐,將軍豈能忍心對賤妾見死不救?」

    「呵呵呵呵,你這個女人,不簡單吶。好吧!既然你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若不救你,倒顯得我小氣,來!」

    高雲把手沖貂蟬一伸。

    貂蟬都快樂開花兒了,三步兩步來到近前,抓住高雲的手,抬腳踩住馬鐙。高雲順勢往上一拉,把貂蟬拉上雪麒麟。

    「坐穩了!走!」

    高雲剛說要走,旁邊這些女眷呼啦一下全跪倒了,「將軍搭救!」,「將軍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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