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雲一直以為「怒魄」這門學問只有自己有深入的研究,因為在記憶裡那是一卷孤本,從來沒有外傳過。這會兒無意間聽趙雲說出「怒魄」倆字,覺得很驚訝,忙問道:「四弟亦知『怒魄』之法耶!?」
趙雲點點頭,回道:「不瞞大哥,小弟向日曾遇一異人,不但親自指點小弟習練『疾烈』之術,並將『怒魄』八系各宗習練之法一一告知。因此認得大哥之斬擊」。
「哦!」高雲點點頭,又問道:「那在四弟看來,眼下大哥鋒利之術有幾分成色?」
「以小弟所見,大哥飛斬之時刀鋒寬半尺有餘,已達切金斷玉之境,普天之下恐怕能擋下大哥斬擊之人寥寥無幾。只是……」。
「嗯!?」高雲見趙雲欲言又止,隨即問道:「只是什麼?四弟跟大哥說話何必躲躲閃閃,儘管直言!」
「是!小弟請借大哥兵刃一觀!」
「好!」高雲隨手取過一字斬軍刀,遞給趙雲。
趙雲接在手裡,心中一驚,「咦!?大哥兵刃直如此輕便耶!?」
「是啊!」高雲點了點頭,自然不能說是遊戲裡帶來的,隨口說道:「此亦異人相贈之物,雖是極其輕便,卻堅硬鋒利無比」。
趙雲聽到這裡,突然哈哈大笑,對高雲喜道:「大哥,此乃天賜之機也!」
「噢!?四弟何出此言?」
趙雲道:「日間小弟獨戰四將時,大哥可曾見小弟『飛虹貫月撩之勢』?」
「嗯!」高雲對趙雲那三槍連掃還是記憶猶新,點點頭說道:「四弟那一擊真可謂天下無匹矣!」
趙雲又道:「不瞞大哥,小弟見大哥之刀法均為雙手施展,在招數迅捷上大打折扣,難以搶佔先機。小弟『飛虹貫月』之法共有六式二十七槍,分別名為『劈、撩、剃、撥、周斷、百花』,此二十七槍多為單手連擊,若以平常之勢論之,除非小弟『疾烈』之術難以使出。但大哥兵刃輕奇,易於施展,或可習得此殺法。若大哥不嫌,小弟願將『飛虹貫月』之法演練一番,或可與大哥有益」。
趙雲這樣一說,高雲猛然想起來了,趙雲那一招若是自己施出來,別說那牽政四人的兵刃得斷,恐怕連人頭也得飛走。
但高雲也知道,『飛虹貫月』是趙云『疾烈』怒魄的頂級招數,難度極大,他跟趙雲怒魄屬性又不相同,練起來肯定相當困難。便問趙雲道:「這……『飛虹貫月』之術乃四弟絕學,恐怕習之不易啊……」。
「誒!大哥此言差矣!大哥雖無小弟迅捷之術,然斬擊卻極為霸道,縱然稍慢,也可彌補」。
「好!如此大哥就多謝四弟了!」
「大哥何如此見外耶?小弟榮幸之至!大哥請!」
「好!走!」
高雲、趙雲二人各自提了兵器,來到寨前,趙雲對高雲說道:「大哥看仔細了!」
「好!」
趙雲往外一站,喊一聲:「劈!」頓見三道光虹,自上而下,帶著「滋滋!」的聲響凌空劈下,擊在地上,石板全被震成粉末。
「撩!剃!撥!周斷!百花!」
趙雲二十七槍一氣呵成,帳前風雲攢動,百虹凌亂、寒光閃閃。
趙雲演練完,收住槍,地上是被他周斷劃出的一個大圓圈,圓圈內的碎石已經都變成了粉末。
「好槍法!」高雲看完拍手讚歎。
趙雲先練一遍,讓高雲對於「飛虹貫月」這二十七槍有個全面的瞭解,之後趙雲又慢下來,逐一的給高雲演示,並告訴高雲每一槍的出槍發力點、出槍位置等等要領。
趙雲一連演示了一個多時辰,高雲才算基本明白了這「飛虹貫月」的要領。
趙雲見高雲領會的差不多了,便說道:「大哥何不試練一番」。
「好!」
高雲提起一字斬軍刀,站到圈中,心裡默念要領。
「劈!」高雲一聲喝,施展怒魄,「嗖!」的一道白光斬下,速度委實快了一大截。
高雲心中一喜,但再想劈第二刀卻施不出來了。
高雲默念要領,接連試了好幾次,但始終只能劈出一刀。
趙雲在旁邊仔細觀看,突然靈機一動,對高雲說道:「大哥不必介意出刀次數,且將六式連起來試試!」
「好!」高雲聽趙雲這一提醒,心裡也有所悟,不再刻意追求和趙雲一樣的二十七次攻擊,而是能使幾刀就使幾刀,把劈、撩、剃、撥、周斷、百花連續施展出來。只見圈內刀光閃閃,斬斬相連,使到百花一式,不多不少,剛好九刀。
趙雲在旁邊看見,大喜過望,連連拍手叫好,說道:「大哥真非常人也!這『飛虹貫月』之法在大哥手裡雖然只有九刀,但卻凌厲無比,怕是連小弟也應接不下呢!」
「哈哈哈哈!四弟又說笑了」,高雲收住刀,感覺好的不得了,這九刀確實比自己原來那些路數快太多了。
趙雲沖高雲抱拳祝賀,笑道:「豈敢!豈敢!小弟豈敢說笑大哥,這九刀委實霸道。不過大哥刀刀之間還有少許疏漏,想是尚不十分適應,大哥還須再加苦練才是」。
「嗯!嗯!四弟所言極是」,高雲點了點頭,笑道:「蒙四弟將如此絕學傳授大哥,大哥真不知如何感謝四弟才是啊!」
趙雲急忙一拱手,收斂了笑容,說道:「大哥此言差矣!小弟受大哥似海深恩,窮此一生亦難報盡!豈敢因此小計而當大哥之謝乎?大哥此言真讓小弟惶恐不安矣!」
「呵呵呵呵」,高雲笑著拍了拍趙雲的肩膀,說道:「四弟言重了,我與四弟雖有主僕之名,然實乃兄弟之交。能與四弟休戚與共、福禍同擔,乃大哥之所願也!四弟無須拘謹如此,有傷你我相知之雅也!」
高雲這是肺腑之言,他確實是從心裡把趙雲當兄弟的。趙雲是聰明人,自然能看出高雲言出肺腑,感動的熱淚直流,泣道:「雲此生能與大哥相識,雖肝腦塗地,心無憾也!」
高雲看到趙雲這個樣子,心裡也很感慨。有道是:「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人,尤其是男人,都希望有一個能真真正正患難與共的兄弟,這是一生的羈絆和感動。
高雲的使命決定了他必須要成為一方之主,坐在這個位置上能交到真兄弟就更難了。但高雲卻得到了,不止是關羽、張飛、趙雲,包括典韋、李典、高順、孫斌等等這些人都從心裡把高雲當成無論如何都要守護的人。
他們可以為高雲慷慨赴死,不是因為高雲是他們的主公,而是高雲真心把他們當兄弟,這份情義是足以讓他們付出一切的。
高雲把一隻手按在趙雲肩膀上,指了指趙雲,又指了指自己,說道:「四弟啊,你我心意相通,話不必多說。大哥惟願有生之年與四弟戮力同心,幹一番驚天動地之業,使你我兄弟之誼名垂青史!也不枉你我相識一場,還望四弟助大哥一臂之力!」
趙雲聽了高雲這話,頓時雙眼一亮,表情變的堅定無比,沖高雲一抱拳,說道:「大哥放心!為酬大哥之志,趙雲願效犬馬之力!」
「好!哈哈哈哈!走!四弟!喝酒去!」
「正有此意!大哥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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