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甜的心情很複雜,我要不要反抗、要不要推開?要不要打他一巴掌?
可轉瞬間,她的防線就崩潰殆盡,下意識倒在余銘臂彎,笨拙地回應著。
蘇甜的小香舌,調皮又可愛,但終究鬥不過檀口中的入侵者,被整治的服服帖帖。
余銘緊摟住柔軟的腰肢,如癡如醉地進行第二次舌吻,當然,第一次的對象也是蘇甜。
稀里糊塗交換了不少唾液後,蘇甜才一把推開余銘,臉蛋紅撲撲的,嬌笑道:「小帥哥,你好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余銘本該如此回應,但他仍沉浸在剛剛的激情中,回味無窮。
「咯咯,傻樣!」
蘇甜媚眼含嗔,撒嬌似地跑開了,「姐姐回房間選衣服去了,你在樓下好好站崗,別偷懶喲。」
不一會兒,凌雨柔回來了,三女只是穿衣化妝,就花費了兩個多小時。
余銘等得瞌睡連連,坐在沙發上打盹。
「恩……」
蘇甜裝模作樣清嗓子,卻換來了呼嚕聲。
凌雨彤則直接多了,趴到余銘耳邊大喊:「師父,天亮啦!」
余銘一個激靈,猛地站起來,卻呆住了。三個傾國傾城的女人,彷彿天上的仙子,爭奇鬥艷、百花繚亂。
凌雨彤又戴上了第一次相見時的貝雷帽,黑色的皮衣皮褲,青春洋溢、含苞欲放。
蘇甜和凌雨柔不愧是好姐妹,也不知怎麼商量的,竟然穿著同一款的裙子,只是顏色不同而已。布料寬鬆、卻遮掩不住惹火的身材,露的不多不少剛剛好,半個香肩、一雙白皙的小腿,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看著余銘。
「小帥哥,我們兩個,誰好看?」
蘇甜和凌雨柔靠在一起,促狹地問道。
余銘心裡咯登一下,怪不得穿同款式的衣服,敢情在這兒等著我呢!
「都……都好看。」
「不行,必須選出一個。」
兩個美人的俏臉,同時冷了下來。
余銘要瘋了,這兩個婆娘是要折磨死他才甘心麼?索性脖子一梗,光棍道:「殺了我吧!」
「咯咯,走啦,出發。」
蘇甜壞笑,挽住凌家姐妹向外走,反倒把視死如歸的余銘撂在一邊。
余銘明知被耍了,還得忍氣吞聲,屁顛屁顛跟在後面,啊,臉是什麼東西,早不要了。
四人找了家豪華飯店,狠狠**了一頓,才轉戰某會所,進行飆歌大戰。
身為男人,余銘自然要擔當先鋒,拋磚引玉。
可他剛一開口,三女就笑得打跌,一曲唱畢,已經笑得沒力氣了。
「人家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
凌雨柔難得吐起槽來。
「簡直是狼嚎。」
蘇甜笑得肚子痛,抄起茶几上的蘋果,有氣無力地扔了過去。
余銘接住蘋果,咬了一口,得意洋洋地說道:「不懂了吧?哼哼,這叫粗獷型唱法。」
「真的有這種唱法?」
凌雨彤呆萌,手指點著下巴,小臉上滿是認真。
蘇甜笑道:「別聽他胡扯,什麼粗獷型唱法,就是噪音。」
「雨彤,你先來吧,我實在笑得沒力氣了。」
凌雨柔本來排第二,現在只能讓妹妹救場了。
「沒問題,包在本女俠身上。」
凌雨彤摩拳擦掌。
余銘心思雀躍,雨彤的嗓音輕靈悅耳,唱起歌來肯定很好聽。
但她甫一開口,余銘的期待感,就整個被顛覆了。
他揉了揉眼睛,確信這是凌雨彤,才嘖嘖稱奇:「這……這是她的歌聲?」
「嘻嘻,震住了吧?我第一次聽雨彤唱歌時,也是和你同樣的心晴。」
蘇甜打趣,她最喜歡看小帥哥傻傻的模樣了。
凌雨柔沒說話,但神情滿是自豪,像只驕傲的孔雀:哼,這就是我的寶貝妹妹!
在余銘的印象中,凌雨彤調皮可愛、呆萌天真,是個下凡的小天使,可她一旦拿起話筒,卻變了一番模樣,堂皇大氣、絕代芳華,從小天使變成了雲端的女神。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只盼望,有一雙溫柔手能撫慰我內心的寂寞。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若是你,聞過了花香濃,別問我,花兒是為誰紅。」
凌雨彤朱唇輕啟,舉止優雅,一顰一笑都散發著成熟的韻味,恍惚間,她不是十八歲的豆蔻年華,而是飄零於塵世間、歷盡滄桑的絕代名伶。
坦白講,如果是蘇甜和凌雨柔唱出這樣的風情,余銘不會如此驚訝,但平素活潑可人的凌雨彤,竟能展現出如此截然的一面,他著實因這種逆轉式的落差而虎軀巨震、震了又震、震的停不下來……
余銘如癡如醉,連歌曲結束都沒回過味來。
「師父,回魂啦!我唱得怎麼樣?」
凌雨彤晃了晃嫩白的小手,笑語嫣然,像個等待表揚的孩童。
余銘木然轉過頭,同時伸出兩個大拇指:「好!」
雖然只是一個『好』字,但凌雨彤知道,這是師父的最高讚譽,登時得意非常,小尾巴差點翹到天上,挑釁地瞄了一眼蘇甜。
蘇甜怒而回瞪,卻無法反擊,她和雨柔唱歌也很好聽,但實在沒有凌雨彤那種讓人目瞪口呆的能力,不禁心頭懊惱:老娘為什麼要提議k歌,讓這丫頭片子出風頭?唉,失策啊,失策!
她不願一個人出糗,索性拉著凌雨柔一起,情歌對唱。
事實上,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余銘壓根不會對比誰唱的好聽,直勾勾盯著兩個美人,心像貓撓一樣。
她們兩個穿著同款長裙,蘇甜是紅色的、凌雨柔是紫色的,並肩站立,反而更像是姐妹花,尤其唱的還是情歌,眼神嬌羞、含情脈脈。
余銘喉嚨發乾,焦急萬分:擦,難道就沒有適合一男兩女的情歌?老子也想上啊!
一曲唱畢,蘇甜對余銘的表現非常滿意,挽回了大部分的頹勢,高傲地坐到凌雨彤身旁,挑了挑秀眉。
「切,軍功章上,也有我老姐的一半。」
凌雨彤不屑一顧,揶揄道,「臭狐狸精,有沒有膽量和本女俠對唱一曲?」
蘇甜蔫了,她當然不敢,趕忙轉移話題,「小帥哥,喝酒!」
「蛤?」
「是啊師父,第一輪飆歌你輸了,罰酒。」
余銘苦著臉,連灌了兩瓶啤酒,異常委屈:你們飆歌,關我毛事?啊,苦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