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三女聽說他這些錢是贏回來的,霎時瘋狂了,連平素端莊的凌雨柔,也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要知道,賭片有著廣泛的受眾,什麼賭神、賭聖、賭俠等等,備受歡迎,但絕大多數人只能在電影裡過過眼癮,現實生活中,都是很遙遠的事情。
但她們面前的這個男人,一下午就贏了兩千多萬,比科幻還科幻。
余銘只覺身邊香風襲人、環肥燕瘦,本該坐享後宮,奈何三個女人嘰嘰喳喳,一刻不停歇,把他吵得頭都要炸了。
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儼然是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
半個小時後……
余銘累得滿頭是汗,終於把三女糊弄過去了。
蘇甜嬌笑著說道:「小帥哥,這種不義之財,姐姐會盡快幫你敗光的。」
「不行!」余銘大急,「你可悠著點,我還想攢錢買游輪呢。」
「小帥哥你也太摳門了。」蘇甜嬌嗔道,「游輪重要,還是我重要?」
「當然是……」
余銘被膩得七葷八素,正想繳械,趕緊晃了晃腦袋,「這是兩個概念,不要妄圖迷惑於我。」
「咯咯。」蘇甜美眸眨了眨,促狹地說道,「小帥哥,你太天真了,錢到了女人手裡,就相當於……呼,蒸發了。」
余銘愁眉苦臉,無所適從。
蘇甜看他糾結的模樣,更加開心,笑嘻嘻地把支票順著睡衣領口塞進去,「小帥哥,想拿回去麼?那你就來拿呀!」
余銘頓時熱血上湧,頭暈目眩。
他想要拿回支票,就需要把手伸到蘇甜的睡衣裡面,那不就可以……霍霍!
余銘雙目放光,躍躍欲試,可雙手剛剛抬起,身後就傳來兩聲冷哼。
凌家姐妹臉若冰霜,虎視眈眈。
「咳咳,我就是比劃一下。」
余銘尷尬地把手放下,欲哭為淚。
「咯咯,小帥哥,這些錢呢,只是你上繳的第一筆工資。」蘇甜有恃無恐,用青蔥的手指在余銘臉頰輕輕划動,「一定要努力賺錢,盡快上繳第二筆、第三筆,姐姐現在就靠你養著呢!」
「別人上繳工資,都會有福利,我有沒有?」余銘企盼地問道。
「當然有。」蘇甜笑瞇瞇地說道。
余銘無限歡喜,敢情終於可以脫離處男之身了。
誰料蘇甜只是在他臉上啵了一口,嫣然道:「這就是福利了,開不開心,驚不驚喜?」
驚喜個毛線啊!
「兩千萬,就換來這點福利,也太不值錢了吧?」
「它真的只值這點福利。」蘇甜撅著嘴,俏皮地說道,「如果想要更大的福利,小帥哥你要更加努力賺錢才行噢。」
余銘這次真的快哭了,仰天長歎,孽緣吶孽緣!
這夜,三個女人很開心,尤其蘇甜,只有餘銘一個人很傷心,獨自垂淚。
第二天一早,他把凌雨彤送到學校之後,就趕到了顧恆志的老宅。
剛進客廳,就被飛來的茶杯偷襲。
余銘偏頭躲過「暗器」,大叫道:「有話好好說。」
但顧小蝶根本不說話,氣勢洶洶走過來,抬起大長腿,一個飛踢!
余銘躲。
顧小蝶再踢。
如此反覆。
余銘心中長歎,又是一場孽緣。
長時間和顧小蝶戰鬥的經驗表明,不把這婆娘一次性拿住,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於是,余銘欺身而上,左臂夾住顧小蝶的長腿,右臂一攬,將她的身子緊緊箍入懷中。
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緊緊貼在一起。
顧小蝶掙扎,卻掙脫不得,剛想張嘴咬,顧恆志就從後廳走了出來。
「內個,你們兩口子注意點影響,我這個家長還在呢!」
顧恆志搖頭晃腦。
余銘手一鬆,顧小蝶得了自由,炮火立馬轉移:「顧恆志你給我閉嘴,我和這魂淡不是兩口子!」
顧恆志假裝沒聽見,笑著說道:「兄弟,你來啦。」
余銘偷偷衝他豎起大拇指,老顧你出來的太及時了。
「魂淡,你要是再敢脫離我的監視,老娘立馬送你進監獄!」
顧小蝶也冷靜下來,撂了句狠話,氣鼓鼓地坐到椅子上,她心裡也清楚,自己拿這魂淡毫無辦法,鬥了這麼久,一次沒贏過。
余銘也很過意不去,不過沒辦法,自己去處理私事,總不能帶著小尾巴呀?
「兄弟,昨天的事情辦得怎麼樣?」
顧恆志擠眼睛。
余銘知道他說母老虎的事,遂笑道:「還不錯,老顧,真是謝謝你了!」
顧恆志連連擺手,得意地說道:「咱哥倆,誰跟誰呀,甭客氣。」
顧小蝶氣不打一處來,恨恨地踢了顧恆志一腳,這個爹太沒譜,偏偏和魂淡走得近。
「誒喲,閨女你踢我幹啥?」
顧恆志很委屈。
余銘趕忙解圍:「老顧啊,那個殺手怎樣了?」
「身體倍棒,吃嘛嘛香。」顧恆志語氣一轉,又道,「但,還是不肯開口,透露他的上線是誰。」
「這也沒辦法。」余銘歎口氣,道,「畢竟關乎家人的生命安全。」
「魂淡,你應該把他交給我們警方。」顧小蝶說道,「我們警方負責保護他家人的安全,至於上線是誰、幕後主使者又是誰,你就不必知道了。」
她表達的,完全是官方說辭,但余銘壓根不在乎,顧左右而言他:「老顧啊,就不能從殺手身上,推衍出上線麼?」
「不能。」
顧恆志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昨晚我又審了他一會兒,得知殺手和上線都是單線聯繫,除非上線主動,殺手基本一無所知……坦白講,就算他透露上線是誰,估計也只是模糊的信息,絕不準確。」
「這可就不好辦了。」
余銘摩挲著下巴,喃喃自語。
事情似乎陷入了死胡同,余銘和顧家父女愁眉不展,七嘴八舌討論,也沒理出頭緒。
這時,有敲門聲傳來。
顧恆志和顧小蝶面面相覷,這所老宅廢棄了十幾年,父女倆閒暇時才會來住幾天,不應該有客人啊。
「說不定是找錯地方了,我去打發走。」
顧恆志說完就起身去開門。
半分鐘後,顧恆志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火焰般的女人。
「兄弟,她說是找你的。」
噗!
余銘正在喝茶,直接噴了,訝異道:「蝶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