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把余銘和顧小蝶領到貴賓室,把門推開,譏笑道:「希望兩位玩的愉快。」說完就轉身離開,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余銘笑嘻嘻地揮手道別:「改天一起玩兒啊。」
顧小蝶哭笑不得,狠掐了他一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閒心扯淡!」
「生活充滿樂趣,我隨時都有閒心。」
余銘抒情了一把,摟著她,神氣十足地走了進去。
房間很大,十幾個西裝墨鏡男一字排開,迎面站立,顧小蝶恍惚間以為自己進入了黑客帝國,不禁有點緊張,身子向余銘懷裡靠了靠。
「這一身搭配,嘖嘖,忒俗了。」
余銘不住吐槽這些人的服飾搭配,暗自慶幸:多虧老子選的是一身白西裝,否則槽都沒法吐,豈不憋屈死了。
這些人面前,是一張橢圓形的巨大賭台,上首有兩個人。
一個坐在椅子上,背靠賭台,只能看到椅背。
一個恭敬站在旁邊,看到余銘的剎那,眼中噴出熊熊烈焰。
余銘啞然失笑,也不客氣,領著顧小蝶找了兩個椅子坐下。
「我就說嘛,這『七海幫』總覺得耳熟,彷彿在哪裡聽過,敢情是你小子。」余銘笑得煞是和藹,彷彿見到了久未重逢的老朋友。
那站著的人正是小梁,被余銘一番話給氣笑了,輕蔑地翹了翹嘴角,彎下腰,附耳低語了幾句。
「哦?」
坐著的人聽完小梁的匯報後,顯得興致盎然,把椅子轉了過來。
這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文質彬彬,身材中等,長相也很普通,扔到人群裡都找不到,但舉手投足間卻隱藏著一股爆發力。
霎時間,余銘興趣大增,這青年竟是一個古武者。
「你就是余銘吧?」青年十指交叉支著下巴,一臉悠然,「認識一下,我叫屠少康,別人都叫我屠少。」
余銘聳了聳肩,我管你叫什麼。
小梁毛了,怒罵道:「屠少問你話呢,別特麼不識好歹!」
「欸,小梁啊,稍安勿躁,你和他的恩怨等一會再算。」屠少康擺了擺手,說道,「我們敞開門做生意,來者即是客,不能區別對待。」
「是。」小梁低眉順眼,知道屠少是打算戲耍那小子,心底不禁湧起一陣快意。
一直默不作聲的顧小蝶算是無語了,這流氓是有多能惹麻煩,怎麼到哪兒都能碰到仇家?
「這位朋友,你打小梁的事情暫且不提。」屠少康話音一轉,又道,「但你在我的賭場出老千,可就說不過去了。」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余銘顯得很委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老千了?」
「呵呵,我確實沒看到,也只是懷疑。」屠少康伸出手指,晃了晃,「但,只是懷疑就夠了。」
屠少康的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靜靜看著余銘,一種戲耍獵物的快感油然而生。他是古武者,自認為想要捏死余銘易如反掌,但那樣沒有快感,只有看著獵物一點點步入圈套,由希望變成絕望、由歡喜變成哀求,才有十足的快感。
「你……你這是想賴賬不成?」
余銘很驚慌,語氣很憤怒,連顧小蝶都開始佩服他的演技。
「no、no、no!」屠少康對獵物的反應很滿意,砸著嘴說道,「我們七海幫以德服人,只要你能證明自己沒作弊,賭資自當如數奉上。」
「好!不過,要怎麼證明呢?」余銘問得小心翼翼。
「和我賭一局。」
屠少康笑得很開心,獵物真是太配合了。
小梁也笑得很開心,只要大少玩夠了,自己就可以盡情的報仇,挖他哪只眼睛好呢?
余銘在沉吟,貌似很認真的思考。
「喂,你行不行啊?」
顧小蝶有些擔憂,拽著余銘的衣角小聲問道。
余銘看了她一眼,突然重重拍了下桌子,高聲道:「男人,字典裡沒有『不行』兩個字!」
顧小蝶滿臉羞怒,若不是戴著面具,肯定會找個地縫鑽進去:臭流氓,你喊個毛啊。
「哈哈……」
屠少康開懷大笑,「朋友說得對,身為男人,不行也得行。」
余銘沖顧小蝶攤了攤手,「你看,我沒說錯吧。」
顧小蝶瞪了他一眼,伸手要打,余銘趁機捉住她白嫩的小手,虎摸了一番,「說吧,怎麼賭?」
「怎麼賭,稍後再說。」屠少康翹起腿,幽幽地說道,「我們先把賭註明確了。」
「沒問題。」余銘大手一揮,毫不猶豫。
「若你贏了,不但可以把2250萬帶走,七海幫還會奉送等值的東西作為賠禮,如何?」屠少康開出極具誘惑力的條件。
余銘果然表現得欣喜若狂,掰著手指頭:「2250乘2,等於……媳婦,這是多少來著?」
顧小蝶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4500萬。」
「賭了!」
余銘一擼袖子,躍躍欲試。
「先別著急,我還沒說另一半賭注。」屠少康戲謔地笑著,「若你輸了,不但一分錢拿不走,還得留下兩條命……包括你女人的命。」
余銘還沒表示,顧小蝶先炸了。
「放屁,我不是他的女人!」說完才反應過來,重點弄錯了,趕忙補充道,「他賭他的,跟老娘一毛錢關係沒有!」
可她的話音剛落,余銘就斬釘截鐵地說道:「好,我同意了。」
顧小蝶只覺大腦嗡的一聲,怒火攻心,也顧不得場合了,掐著余銘的脖子喊道:「臭流氓,我的命輪不著你做主,老娘和你拼了!」
屠少康好整以暇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無比舒暢: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要的就是這種戲份,另外,這女人身材好到爆,想必是某個不知名的嫩模,等把她弄到手之後……嘿嘿。
余銘任由顧小蝶發飆,瞅準機會,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咬著耳朵說道:「配合一下。」
說完衝她眨了眨眼睛。
顧小蝶掙扎的嬌軀戛然而止,而後又變得怒氣沖沖,聲音卻小了很多,「那也不行!拿自己女人的性命做賭注,你特麼還是不是男人?」
余銘一愣,明白顧小蝶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竟然承認是自己的女人了。
但,這種佔便宜的機會,他怎會錯過,笑著說道:「放心,我余銘從前、現在、將來、永遠,都不會讓我的女人受到半點傷害。」
說完猛地吻上顧小蝶的紅唇,趁她沒反應過來,把舌頭也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