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銘其實也很糾結,若是把陳程程殺了了事,他肯定沒心理負擔,但只是打一頓的話,就有些難辦了。
我是該扇巴掌,還是用腳踹呢?實在沒有打女人的經驗啊。
就在他躊躇的當口,凌雨彤的聲音飄了過來:「哇,這裡發生什麼了……老姐你沒事吧?」
余銘回過頭,就見蘇甜和凌雨彤姍姍而來,想必是等的不能耐煩了。
十幾個牲口的目光頓時直了,一個凌雨柔已經夠吸引人了,沒想到又來了兩個絕色,貌似還是一起的。
「嘿嘿,怪不得這麼久不回來,敢情是碰到好玩兒的事了。」
蘇甜咯咯笑著,裊裊娜娜走過來,偶爾還用高跟鞋尖踢幾腳地上的牲口,「看什麼看,回家看你娘去!」
余銘正在裝嚴肅,聞言忍不住樂了,這妖精還是這麼彪悍。
「老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凌雨彤左看右看,確定老姐安然無恙,才忍不住問道。
凌雨柔歎了口氣,把事情的經過簡要說了一遍。
凌雨彤聽完就怒了,擼起袖子,露出青蔥的小胳膊,氣勢洶洶殺將過來,「師父,你讓開。」
余銘迅速閃到一邊,小丫頭這是要發飆啊。
「你就是陳程程?」凌雨彤美眸一瞇,一字一頓地問道。
陳程程沒回話,仍然直勾勾盯著余銘,生怕他把自己殺了。
凌雨彤見自己被無視,更氣了,叉著小蠻腰,怒道:「你這瘋婆子,心腸真是歹毒,待本女俠好好修理修理你!」
說著,拳腳相加,往陳程程的臉上使勁。
「啊……別打了……啊……」
陳程程護住身體重要部位,不敢還手,畢竟旁邊還站著一尊殺神。
余銘眨了眨眼睛,簡直不忍直視,這丫頭發起飆來還真是凶殘。
「雨彤,快住手,這像什麼話。」
一直立志於把妹妹培養成大家閨秀的凌雨柔,臉色霎時變得不好看了,正想上去把凌雨彤拉開,蘇甜就把她攔腰抱住。
「雨彤加油,雨彤威武!你姐已經被我控制了,你盡情的打,千萬別猶豫!」
凌雨柔哭笑不得,扭了扭腰肢,卻沒掙脫蘇甜的魔爪,「蘇甜快放開我,你這麼大一個人,怎麼也跟著她一起胡鬧。」
「這怎麼能叫胡鬧呢,這叫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蘇甜把整個身子都箍到了凌雨柔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凌雨柔無奈,只得曲線救國:「余銘,你快把雨彤拉開,讓她住手。」
本來,對於凌雨彤的發飆,余銘是喜聞樂見的,至少不用他親自動手了,但現在陳程程已經被打慘了,求饒都變成了蚊子聲,不阻止也不行了。
「行了雨彤,停手吧,你再打下去她就掛了。」
凌雨彤正巧打爽了、也打累了,順勢收手,得意洋洋地說道:「哼,這就是惹我老姐的下場!」
余銘看著蜷縮在地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陳程程,殺氣瀰漫地說道:「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否則……」說著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明白,明白。」
陳程程不迭點頭,被一個小姑娘打一頓倒不在乎,她怕的是凌雨柔的這個姘頭。
余銘冷冷看了她一眼,轉身和三女一起離開,走出了這條走廊,才發現好多餐廳的工作人員都窩在這裡看熱鬧。
其中還有餐廳的胖經理,他看到余銘,立馬低頭訕笑道:「這位客人,那個小梁是七海幫屠少面前的紅人,我們根本不敢管、也不敢報警,所以……」
余銘揮了揮手,淡然道:「沒關係。」
說完回頭看了一眼,恰好與小梁陰毒的眼神碰撞到一起,小梁嚇得一哆嗦,迅速把頭低了下去。
余銘啞然失笑,也不在意,和蘇甜三人回包廂了。
雖然有了這段不愉快的插曲,四人的興致卻不減,酒足飯飽之後,才離開了餐廳。
蘇甜照例一敗塗地,但比昨天稍強,起碼意識還是清醒的,「小……小弟弟,姐姐今天……不在狀態,咱們改……」
話還沒說完,就被凌家姐妹架上樓了。
「你是不是從來沒在過狀態?」
這是余銘心底的吐槽聲。
「狐狸精,你這輩子都別想在狀態了,哈哈!」
這是凌雨彤幸災樂禍的嘲諷。
余銘好笑地搖搖頭,踱到窗邊,看著夜晚的星空,狠狠抒情了一把。
……
黑夜,永遠是一個城市不可缺少的絢爛篇章,多少滄海桑田、多少紅顏易老,都在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悄無聲息地上演著。
玉水西郊,白虎堂總部。
議事廳裡只有兩個人,白虎堂堂主徐天放,以及一個三十多歲的灰袍青年。
徐天放年近六旬,依然身體健壯、紅光滿面,這也難怪,白虎堂在玉水市如日中天,縱橫地下世界,每年的盈利一輩子都花不完,他徐天放做夢都要笑醒。
但此時,如果有第三個人在議事廳,一定會瞠目結舌,因為堂堂白虎堂的堂主,竟然跪在地上,沖灰袍青年行禮。
「萬先生,我是真不知道那余銘如此厲害,否則肯定會阻止您師弟的,萬先生饒命啊萬先生!」
灰袍青年無動於衷,只是冷冷注視著桌子上的人頭,面色陰沉。
若是余銘在的話,一定會認出人頭來,正是火焰女殺的那個劉森。
灰袍青年不說話,徐天放也不敢起來,只是一個勁地求饒,額頭都紅腫了,才聽灰袍青年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起來吧,這不關你的事,那余銘厲不厲害,也不是你能看得出來的。」
草,不關老子的事讓老子磕這麼久!徐天放心裡罵翻了天,但臉上卻不敢表露半點不敬,畢竟眼前這位勾勾手指就能殺了自己。
徐天放從地上爬起來,戰戰兢兢地說道:「多謝萬先生開恩。」
「閒話少說。」灰袍青年揮揮手,不耐煩地說道,「你確定我師弟是被那余銘所殺?」
「確定。」徐天放連連點頭,「我手下的錢彪被余銘打殘了,劉森先生無意間知道了這件事,就說要去教訓那小子,結果……」
灰袍青年低頭沉思了片刻,淡淡地說道:「明天傍晚之前,我要得到這個余銘的所有資料,明白嗎?」
「明白!」
「好了,你下去吧。」
徐天放大大鬆了口氣,趕忙鞠躬退下,可得離這些非人的玩意遠點,當初真不該引狼入室,唉。
啪!
灰袍青年一掌將桌子震得粉碎,自語道:「敢殺我師弟,不管你是哪門哪派,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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