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絕對沒有打架。」
李江慌忙搖頭,他可不想被揍了一頓後,還要背上學校處分。
徐雅欣微瞇著雙眼,將目光轉向余銘:「你為什麼打他們?」
余銘聳了聳肩,笑著說道:「他們自己摔的,跟我沒關係。」
「說謊!」徐雅欣皺了皺好看的瑤鼻,微怒道,「他們自己根本不可能摔成這樣。」
「哦,誰說的?」
「我說的。」徐雅欣神情篤定。
余銘翹了翹嘴角,指著何興和李江:「你們兩個給徐大會長表演一下,自己是如何摔成這副德行的。」
我靠,這怎麼表演?何興和李江面面相覷,茫然失措。
「嗯?」
余銘一看倆人不動,頓時面色不善。
何興和李江嚇得都快尿褲子了,咬著牙,決定豁出去了,反正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徐會長,您看好了,我們就是這樣摔的。」
話應剛落,何興便跪在地上,以一往無前的氣勢,把臉砸在地上。
一邊砸一邊高喊:「噢耶,好舒服,噢,雅蠛蝶,噢……」
李江有樣學樣,同樣以臉撞地,只不過為了在校花面前保持形象,沒有叫出聲……當然,他早就沒有形象可言了。
「草,趕緊給老子閉嘴。」
余銘滿頭黑線,一腳踹在何興屁股上,才制止了這奇葩發癲。
「你們簡直是……」徐雅欣滿臉羞怒,氣得胸脯上下起伏,「我這就去找胡校長,你們等著受處分吧!」
「徐會長,千萬不要啊,我們真的沒有打架!」
李江頓時急了,若是徐雅欣告到校長那裡,他辛苦維持的好學生形象就全毀了。
徐雅欣根本不搭理他,憤怒地問余銘:「你叫什麼名字,哪個班級的?」
「我?」余銘指著自己的鼻子,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我是一名老師。」
「老師,學校什麼時候有這麼年輕的老師?」徐雅欣上下打量著余銘,在瞥到他戲謔的眼神後,才恍然大悟,羞憤異常,「你騙我!」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余銘攤了攤手,神情很無奈。
「你……」徐雅欣惱怒地指著余銘,她在實驗中學念了三年書,還從沒見過這麼無賴的學生,一定要好好治治他。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自然有辦法。」
徐雅欣說著,從兜裡掏出手機,迅速給余銘照了一張相。
我去,還可以這樣?余銘愣住了,沒想到這丫頭還挺聰明。
「哼哼,教務處有全校學生的檔案,只要對比一下就知道了,你是逃不掉的。」徐雅欣晃著手機,得意地揚起下巴。
余銘莞爾一笑,對於學校處分這種東西,他是絲毫不在意的,反正他的主要工作是凌雨彤的保鏢,上學只是附帶。
「那你去對比吧。」余銘無所謂地擺擺手,「學校有幾千名學生,千萬別累壞嘍。」
徐雅欣沒想到這個問題學生到現在都陰陽怪氣、死不悔改,當下狠狠瞪了余銘一眼,就要趕去教務處,自己就算拼著翹課,也要把他給揪出來!
這時,一個低沉的嗓音從遠處飄了過來。
「你們幾個不去上課,在這兒幹嘛呢?」
余銘聽著耳熟,轉頭一看,果然是姚立,嘿,巧了。
「姚主任,你來的正好。」徐雅欣一臉喜色,迫不及待地說道,「這三個學生打架鬥毆,情節十分惡劣,希望你處理一下。」
姚立背著手走過來,煞有介事地瞧了瞧,在看到余銘的時候,眼神明顯有些躲閃。
「咳咳,徐同學啊,你反應的情況我已經瞭解,這裡交給我處理就行了,你回去上課吧。」
「可是……」徐雅欣總覺得哪裡彆扭。
「徐同學,你放心,他們三個嚴重違紀,我一定會從嚴處理的。」
姚立似乎對徐雅欣很恭敬,這讓余銘不解,你說你一介教務主任,用得著對一個學生唯唯諾諾麼,難不成,這徐大校花「也」是胡文遠的親戚?
「那好吧,這裡交給姚主任處理,我就先回去上課了。」
徐雅欣最終還是點頭同意,臨走前還示威似的沖余銘揮了揮拳頭。
一直目送徐雅欣走進教學樓,姚立才將目光轉了回來。
何興還好,李江已經面如死灰,口中不住呢喃:「完了,全完了……」
姚立面無表情,淡淡地開口說道:「放你們兩個一天假,回家養傷去吧。」
李江猛然驚醒,不敢置信問道:「您……您不處分我們?」
「趕緊滾,別逼我改主意。」
何興和李江對視了一眼,俱是驚喜萬分,互相攙扶著站起來,邊走邊鞠躬,「謝謝姚主任,謝謝姚主任,我們這就滾!」
余銘看著兩個倒霉蛋走遠,才笑呵呵地說道:「姚主任,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你妹,昨天才見過!姚立心中怒罵,卻不敢表露出來,畢竟眼前這位很可能握著自己的把柄。
「呵呵,余同學,有沒有興趣到我的辦公室坐坐?」姚立乾笑著說道。
「好啊。」余銘點頭,反正他也不想去上課。
進了教務處後,姚立轉身將門反鎖,熱情地招呼余銘坐下。
余銘也不客氣,悠哉地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趣地看著姚立。
姚立被看得尷尬,走到余銘面前給他倒了杯茶,不過握著茶壺的手卻有些發抖,明顯很緊張。
余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幽幽地說道:「看來學校的待遇不錯嘛,這可是上等的普洱。」
「呵呵,一般,一般。」
姚立坐到椅子上,手指不停敲桌面,琢磨著怎麼開口。
他不開口,余銘也不說話,反正老子又沒損失。
過了好一會兒,姚立才緩緩地說道:「余同學,我也不拐彎抹角,咱們直接開門見山……你昨天,是不是聽到什麼了?」
「嗯,聽到了。」
姚立明顯愣住了,他沒想到余銘承認的這麼痛快。
「劉雯秋來找你了吧?」余銘玩味地說道。
「呃……對,她來找我了。」
「唉,這個小劉啊,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余銘撇了撇嘴,把腳翹到桌子上。
「誰說不是呢!」姚立一下子找到了知音,「你說那個余銘又沒有證據,隨口說說你就嚇成這樣,這要是……」
正喋喋不休,姚立突然意識到不對,草,這小子把我給繞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