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銘懶得再去上課,乾脆蹲在校門口和看門大爺侃大山,在抽了兩根兒煙、侃了半個小時後,放學的鈴聲終於響起。
頓時,教學樓裡的學生彷彿開閘的洪水,鋪天蓋地朝大門湧過來。
余銘在人海中,一眼就找了凌雨彤,她像是一朵開在沙漠裡的白蓮花,那麼耀眼、那麼嬌艷。
「師父!」
凌雨彤也看到了余銘,揮舞著小手,興沖沖地跑了過去。
這個場景,馬上引起了無數人的注意,因為凌雨彤是誰啊?那可是實驗中學兩朵金花之一,多少男生的夢中情人、多少男生的天命女神!
「那男的誰啊,女神為什麼對他投懷送抱?」有人驚歎。
「女神難道談戀愛了?」有人猜測。
「臥槽,女神憑什麼不選我?」有人不服。
「奶奶的,我要把那貨砍死,把女神搶過來!」有人撂狠話。
「你拉倒吧!據可靠消息,他是新來的轉校生,剛來就把何興和李江給打了。」
「這麼猛,不怕高恪報復?」
「誰知道呢,說不定人家也有後台。」
「……」
一群人議論紛紛,羨慕又嫉妒,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余銘已經死了千八百回了。
凌雨彤旁若無人,一把摟住余銘的手臂:「師父,你去哪兒了?」
又來?
余銘欲哭無淚,凌雨彤的胸前軟肉又在摩擦他的手臂,讓他的雄性荷爾蒙蠢蠢欲動。
「咳咳,我去校外閒逛了一圈……走吧,趕緊回家。」
余銘抽出手臂,順勢拉住凌雨彤的柔荑小手,轉身就朝停車場走去,那裡有凌雨柔給妹妹雇的司機,專門接送她上下學。
很快,兩人就回到了別墅,凌雨彤像只小蝴蝶一樣飛進了門。
「喔,我要打遊戲……咦,老姐,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余銘走進客廳,就見凌雨柔正立在窗前,俏麗的身影使得整個屋子都煥發出別樣的光彩。
她今天可以說是盛裝打扮,髮髻高挽、輕妝淡抹,一身銀色的晚禮服,緊裹住柔軟曼妙的身段兒,考究的花紋從胸部開始,沿著豐盈的曲線恣意盛開,印襯著雪白細膩的雙腿,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端莊典雅的氣質,舉手投足間皆有無限魅力。
「老姐,你打扮的這麼正式幹嘛呀,出席活動嗎?」凌雨彤疑惑地問道。
凌雨柔笑了笑,摟著妹妹的肩膀:「嗯,也算是出席活動吧。」
「哦。」
凌雨彤癟了癟嘴,有些失望,她以為老姐總算早下班一回,可以好好休息,沒想到還是要應酬。
「你這丫頭。」凌雨柔苦笑著,捏了捏妹妹有些嬰兒肥的小臉。
余銘也很失望,他以為凌雨柔盛裝打扮,是為了迎接自己呢……從這點來說,余銘的臉皮確實很厚。
「對了,你今天晚上有沒有事?」凌雨柔突然將話題轉向了余銘。
「我?」余銘愣了一下,「沒事啊,幹嘛?」
「那你能不能陪我去參加個酒會?」
「嗯……嗯?為什麼讓我陪你參加酒會?」
余銘大惑不解,按說凌雨柔工作上的事,應該和自己沒有任何交集才對。
「對呀老姐,為什麼叫師父陪你去啊?」
凌雨柔沒有回答,而是坐到沙發上,深吸了一口氣:「昨晚遇見的那個周文,你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不就是那個欠揍的小白臉嘛!」余銘怎麼可能不記得,昨晚還沒打成架,那小子就臨陣脫逃了。
凌雨柔白了余銘一眼,幽幽地說道:「今天凌晨,周文的父親周季成去世了。」
「什麼,周季成死啦?」
凌雨彤很驚奇,這周季成的大名,在玉水市可是響噹噹的。
「我今天下午剛參加完周季成的葬禮,等一會兒,還要去參加周文接掌季成地產的慶祝酒會。」
「不是吧?他爸下午剛入土,他晚上就慶祝,未免太……」凌雨彤吐了吐舌頭。
「確實有些說不過去。」凌雨柔歎了口氣,又說道,「但還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季成地產那麼大,很多人都盯著這塊肥肉,周文如果不盡快控制董事會,恐怕會生出很多變故。」
「但,為什麼讓師父陪你去啊?」凌雨彤還是沒搞明白。
「這就得問你的師父了。」
「問我?」余銘愕然,「我應該知道嗎?」
「哼,你當然應該知道。」凌雨柔瞪了余銘一眼,「周文向來無法無天,現在周季成死了,再沒人管得了,你昨天把他得罪的那麼厲害,難保他不會報復。」
「那就讓他來唄,讓他盡情報復,千萬不要憐惜我喲。」余銘笑呵呵地說道。
凌雨柔給氣樂了,沒好氣地說道:「總之,你必須跟我去參加酒會,看能不能化解和周文的矛盾。」
「不去。」
余銘果斷拒絕,那周文生就一副欠揍相,不修理實在對不起他的那張臉。
「你……」凌雨柔看余銘嬉皮笑臉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哦,師父威武,有矛盾就揍他丫的!」凌雨彤跟著起哄。
「你跟著湊什麼熱鬧。」
凌雨柔在妹妹的****上掐了一把,看得余銘一陣眼熱,他多想把那隻手換成自己的。
「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則我就,我就……」
「你就怎麼樣?」
「我就凍結銀行卡,停發你的工資!」
這可絕對是大規模殺傷武器,余銘頓時炸毛了:「怎麼能這樣?你這是剝削、是壓搾,我要去勞動局投訴你。」
「去吧,去吧!」凌雨柔笑語盈盈,悠哉悠哉地靠在沙發上,「你知道勞動局在哪兒嗎,用不用我領你去?」
「我……好吧,你贏了。」余銘蔫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這才對嘛。」凌雨柔像鬥勝的孔雀,指著余銘的房間說道,「去換衣服。」
余銘垂頭喪氣回到房間,發現床上放著一套西裝、一雙皮鞋以及一件襯衣,全都是嶄新的。
「唔,準備的還挺齊全。」
余銘嘀咕了一句,就開始換衣服,還別說,這身衣服很合身,幾乎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穿好之後,余銘騷包地在鏡子前照了照。
「這絕對是十九年來,老子最帥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