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把時間,倒回到十秒鐘之前。
語文老師陳雪因為遲到,一路向教室飛奔,誰知在走廊拐角撞到一名男生,這名男生不但把她抱在懷裡,還用爪子在她的臀部上面捏了又捏……
「啊,你幹嘛!」
陳雪驚慌失措地從男生懷裡掙脫,滿臉怒火地盯著他。
余銘這才注意到和自己相撞的女子,饒是他的審美標準被凌氏姐妹提高,仍是對眼前的美女讚歎不已。
女人容貌美艷,皮膚白皙、身材豐盈,披肩秀髮烏黑而靚麗,映襯出細嫩惹眼的脖頸。她身穿一件深灰色風衣,開懷露出裡面白色的緊身襯衣,下面是齊膝的黑色短裙,一雙高筒皮靴襯托出光潔細膩的美腿,冷眼一看,便是乾淨利落的職業女性。
余銘嚥了嚥口水,難怪手感那麼好,應該是摸到了她的香臀。
貪婪地嗅著殘留在身上的香氣,余銘摸了摸鼻尖,「我也不是故意的,誰叫你跑那麼急?」
陳雪的滿腔怒火,在聽到余銘的言辭後,漸漸消了下去,因為確實是她不對在先。
「但是你也不能捏我……那裡啊!」
「哦,我捏你哪裡了?」余銘挑了挑眉,眼珠子在美女身上亂瞟。
「就是,就是……」陳雪滿面羞紅,待看到余銘色瞇瞇的眼神,才明白自己被調戲了,頓時跺了跺腳,「你是哪個班的?我要告訴你的班主任!」
「我是哪個班的呢?」余銘摸著下巴,一本正經地思考了片刻,才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個班的。」
「你!」
陳雪氣得又跺了跺腳,她似乎一生氣就喜歡跺腳,胸前的峰巒隨著身體上下起伏,眼瞅著就要把襯衫的紐扣蹦開。
「千萬別讓我再碰見你,否則……哼哼!」
陳雪本來就遲到,不想再耽擱了,只得暫時放過這個流氓學生,趕緊朝教室跑去。
余銘目送她豐滿的身形消失在走廊盡頭,又在教學樓裡閒逛了一會兒,才決定回去上課,畢竟第一天就逃課實在有點兒說不過去,怎麼著也得第二天再逃。
教室的後門開著,所以溜回去也方便。
余銘走進教室,躡手躡腳地奔著座位使勁,卻被一聲大喝鎮得僵在原地。
「是你!」
只見講台上站著的女老師,正殺氣騰騰指著他。
我勒個去,要不要這麼倒霉?余銘欲哭無淚,沒想到剛才撞的美女,竟然正在班級裡上課。
「不是我!」
余銘果斷轉身,想要逃跑。
「站住!」陳雪剛才講課的時候,心裡都在罵著余銘,現在對方送上門來,哪能容他逃走?
這個時候,所有學生的目光都集中在余銘和陳雪的身上,他們實在不明白,這個今天才轉學來的同學,怎麼好像得罪了陳老師一樣?
陳雪被看得尷尬,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乾咳兩聲,「這位同學,請回到座位坐好,以後不要遲到了。」
她決定先放過這個問題學生,反正來日方長,諒他也飛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余銘忐忑地回到座位上,他總覺得陳雪笑裡藏刀,肯定沒安好心。
「余哥,你以後就是我親哥!」
胖子眼冒星光,崇拜地看著余銘。
「靠,你發什麼春?哥不攪基!」余銘被胖子雷的直起雞皮疙瘩。
凌雨彤偷偷回過頭來,小聲說道:「師父,胖子說你被何興和李江騙進了廁所,沒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嗎?」余銘騷包地甩了甩頭髮。
「嘿嘿,我當然知道師父沒事,我問的是那兩個煞筆有沒有事。」凌雨彤笑得像一朵花,揮舞著小拳頭,「他們兩個像癩皮狗一樣,我早想揍他們一頓,只是沒找到機會。」
就你,還揍人吶?余銘滿腦門黑線,估計以前揍人,都是因為別人看凌雨彤是美女,故意讓著她。
當然,這話他肯定不敢說。
「他們兩個被我狠揍一頓,估計正在某個牆角哭泣呢。」
「你看,我就說師父很能打吧?」凌雨彤一臉興奮地向張瑩炫耀。
張瑩瞪著大眼睛,驚奇地望著余銘,「雨彤說你會武功,難道是真的?」
「當然不是真的!」
余銘無奈地擦了把汗,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當凌雨彤的師父,要不然母老虎是他的半個師父、他又是凌雨彤的師父,師徒三代同床……咳咳,太喪失了!
凌雨彤當然不知道余銘的齷齪想法,又開始和張瑩熱聊起來,反正她們倆學習好的冒泡,不聽課也能考上名牌。
「凌雨彤、張瑩,你們在那兒嘀咕什麼!」
陳雪一聲大吼,嚇得凌雨彤和張瑩立刻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也是捨不得批評這兩個好學生,陳雪見她們態度良好,又低頭繼續講課。
「余哥,你太牛啦,連何興和李江都敢打!」
胖子肉乎乎的大腦袋又湊了過來。
「他們自己找揍,我只有成全嘍。」余銘聳了聳肩。
「佩服!」胖子伸出大拇指,又說道,「你就不怕他們找來高恪報復?」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還巴不得他們找幫手呢。」余銘笑瞇瞇地靠在椅子上,擺了個舒服的姿勢。
「余哥,你簡直就是現實版龍傲天啊!」
「龍傲天是誰?」
「額……小說裡的人物。」
「靠。」
胖子拍了一會兒馬屁,突然想起了什麼,疑惑地問道:「余哥,你怎麼惹到陳雪老師了?要知道,她可是咱們實驗中學最漂亮的女老師,多少男生望眼欲穿、多少男老師垂涎三尺。」
「我怎麼知道,興許是她看我長得太帥了吧。」
「看你長得太帥了……」
胖子都無語了,這位大爺很牛,臉皮同樣很厚。
這時,陳雪的冷喝又響了起來:「余銘,你在幹什麼?!」
我暈,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余銘納悶,但轉念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貼在講桌的花名冊出賣了他。
余銘站起來,神情自若地說道:「陳老師,我在聽課。」
陳雪的臉上出現一抹壞笑,「那你說,我剛才在講什麼呢?」
「這個……這個,在講最新的方程式解法。」余銘開始滿嘴跑火車。
全班所有人頓時哄堂大笑。
胖子吭哧吭哧,把臉都憋紅了,「余哥,陳老師……是語文老師啊!」
日,我怎麼知道!余銘翻了個白眼,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雪氣得臉都青了,一指門外:「你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