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唯一只好抿唇,把話嚥回了肚子裡。
「她沒意見,難道你也沒意見?」雷池在桌子下面捏了她一下,不滿的抗議。
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真的打算在泰國待這麼長的時間?!
喬唯一訕笑一下,才開口,「情深沒有意見,我就沒有意見。」
「你倒是姐妹情深的很!」
雷池恨恨的咬牙,最好也只好作罷。
一頓氣氛詭異的晚餐結束之後,喬唯一和林情深跟著凌君越一起去了書房,兩個小傢伙則對這個偌大的莊園充滿了好奇,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餐廳裡,只剩下兩個大男人面面相覷,表情古怪。
書房。
姐妹倆在書桌對面黑色的沙發上坐下來,一時之間書房的氣氛還有些尷尬。
「哥……」還是林情深最先開了口,妖嬈的目光中帶著閃爍看向他。
「我知道你們兩個已經見過我媽了。」凌君越抬了抬手,手指修長而美好,眉色暗淡,「應該也猜到了一兩分……」
「所以,我媽真的是被害死的?」喬唯一的手摁在沙發扶手上,十分用力,臉色也有點蒼白。
凌君越咬了咬牙,終是點了點頭。
「爸爸跟我媽是家族聯姻,他一直對這段婚姻不滿意。結婚的第五年,父親遇到了媚姨,然後他們就在一起了。後來媚姨生了你們兩個,我媽不甘心家庭被毀,自己被拋棄,所以就讓人追殺媚姨……」
說這些的時候,凌君越的眉頭一直在緊皺著,從未舒展開。
這是凌家見不得光的醜事…二十多年前卻也是泰國上流社會的一樁奇聞……
凌家二夫人橫屍河口,兩個女兒下落不明。
「那我們兩個怎麼會到了中國?」喬唯一突然發問,嗓音顫抖。
「林正德和田美惠之前都是凌家的傭人,一直跟在媚姨身邊。爸爸在河口找到媚姨的時候,她已經死了。不過你們兩個卻不見了……」
凌君越單手托了托下頜,神情糾結。
姐妹兩個只是靜靜的聽著,心裡暗潮湧動,情緒雜亂。
「我媽告訴爸爸,說你們兩個已經被溺死在湄南河裡,父親一氣之下就病倒了,沒過多久就去世了。後來,我媽也瘋了……現在想想,應該是林正德跟田美惠把你們兩個帶到中國去了……」
書房裡,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
空氣中,彷彿每一顆粒子都變得異常的靜謐,讓人心裡發慌。
「媽媽她…葬在哪裡?」林情深直直的盯著他,問道。
「在凌安墓園。我已經安排了,你們兩個過幾天去祭拜一下吧。媚姨跟父親葬在一起……」凌君越聲音也暗啞下來。
這樣恩怨情仇的故事很常見,真的落在某個人肩頭的時候,卻仍然顯得那麼沉重悲痛。
「我媽已經瘋了,這麼多年也已經得到了懲罰。她這輩子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如果可以,你們兩個以後不要去後面打擾她,可以?」
凌君越用了請求式的語氣。
姐妹倆對視了一眼,有些無措,最後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