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走著走著,雷池突然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條遞給喬唯一。
「什麼?」喬唯一愣了一下,然後細細的看了兩眼。
不是什麼紙條,而是一張巨額的支票單據。
上面賭場的落款還十分的清楚。
「你去賭場了?」喬唯一吃驚的看著他。
雷池聳了聳肩膀,「我幫你掙了點嫁妝回來,怎麼著我娶個女人回家也不能賠本吧。」
嫁妝……
這可是一張四千萬的支票。
該不是哪個賭徒賭瘋了吧。
「這是從哪裡贏得?」喬唯一鼓著臉頰問道。
「當然是賭桌上贏得。有人想要班門弄斧,我就陪他玩了兩局。怎樣?戰利品還不錯吧。」雷池得意的挑了挑濃眉,「有沒有瞬間覺得你男人光芒萬丈的樣子?」
「你瘋了吧你。」喬唯一已經知道他這筆錢是從哪裡來的了。
顯然,是跟大哥在賭場上贏的。
「雷池,你真是有夠沒品的。」喬唯一咬著牙,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怎麼誰的錢都敢贏?」
「怎麼?反正凌大少爺的妹妹要嫁人,少說也得有一筆豐厚的嫁妝,這個就當是提前了一點而已。」雷池滿不在乎的開口。
喬唯一瞪著他,「我要是沒嫁妝,是不是就不用嫁人了?」
「你想的挺美!」雷池瞪著她,「就算是裸婚,你都得嫁給我!」
話音剛落,兩個人突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沉默下來。
結婚……
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有些沉重的話題。
從五年前到五年後,婚姻成了他們觸手可及卻很容易碎裂的夢……
而剛剛……
竟像是求婚的橋段。
喬唯一動了動嘴角,努力的把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揮散掉。
就算沒有一場盛大的婚禮,她也已經跟這個男人有了兒子,再也沒有辦法跟他分開了。
沒有婚姻,他們這輩子也都要緊緊的繫在一起了。
回到別墅,傭人們已經把準備了十分豐盛的晚宴。
長長的餐桌上,精緻的晚餐被傭人們一一的擺放整齊,家裡來來往往的都是忙碌著的人,雷逸舟和雷霆鈞也已經被傭人帶下來。
林情深和費南德都去換了衣服,喬唯一也把騎馬裝換了下來,才在餐桌上坐下。
「媽媽,我去坐舅舅旁邊了。」雷逸舟自己晃悠到凌君越身旁,男人淺笑了一下,伸手將他抱到身邊的座位上去。
「你怎麼又去跟舅舅一起坐了?」喬唯一忍不住笑他。
這個人小鬼大的東西,非常的有眼力,愛粘人,也十分討人的喜歡。
「舅舅對我好,送了我好大好大的坦克……」雷逸舟伸手比劃了一下,逗得滿桌子人都笑起來。
「林叔,坐下來一起吃吧。這裡沒有外人。」凌君越看了看管家林叔,微笑的開口。
「是,大少爺。」管家畢恭畢敬的坐下來。
喬唯一突然想到重要的事情,卻不知道這個時候提起來會不會不合時宜。
可是……
總不能不問。
「我……大哥……」
這一聲大哥,對喬唯一來說,叫的十分生澀而艱難。
凌君越愣了一愣,如果不是視線跟她碰撞,基本上不會想到她會突然開口叫自己。
「怎麼了?」
「有件事情,我想問你……」喬唯一吸了口氣,鼓起勇氣開口。
「沒外人,有話就說吧。」凌君越一笑,眼底散著柔和。
「我媽媽…到底是怎麼死的?」
輕緩的聲音無疑像是平地驚雷,讓初次見面的這頓晚餐瞬間變得十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