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男人身體僵了僵,大掌突然箍住她的腰,將她翻了個身,正對著自己,「我正想問問你,季少川是怎麼到醫院去的?」
說著,一手抬起她的下頜。
喬唯一嘴角輕抽了一下,「是我打電話給他的……」
聲音小的就像是蚊子夜裡的哼哼聲。
「我有沒有警告你不准……」
「有。」雷池話還沒有說完,喬唯一就斬釘截鐵的打斷他,「當時醫院值班的外科醫生不在那裡,我不知道另找的醫生什麼時候才能過去,所以一著急就給季少川打電話了……我保證…」
「你保證什麼?」雷池的墨眸中,情緒翻騰,「保證你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真的沒有。」喬唯一鼓著臉頰,「你不都問過兒子了麼。我跟季少川什麼都沒有。」
雷池瞪著她,惡聲惡氣的樣子,「那你面子倒是不小,一個電話就能讓他鞍前馬後。」
「你生氣了?」喬唯一討好的晃了晃他的胳膊。
「生氣!我生氣的地方多著呢!」雷池粗魯的扯過她的手臂,摁在了一起,「喬唯一,以後再敢半夜待在長椅上睡著,我扒了你的皮。」
喬唯一仰著臉,看他故意凶神惡煞的表情,悶著頭,悄悄的憋笑著。
「好好睡覺。」雷池故意使勁的摁了摁她的腦門。
喬唯一哦了一聲,這才靠在她懷裡靜靜的睡下。
黑暗中,男人雙眸沉澱下來,英挺的眉毛深深的糾結在一起,十分的困擾。
由於晚上睡得太遲,第二天喬唯一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身邊早已經沒有了雷池的影子。
如果不是她從外面的長椅回到了臥室的床上,她幾乎都會懷疑昨晚只是她做了一場美夢。
伸了伸腰,喬唯一穿好衣服,洗漱完然後下樓。
「喬小姐,您醒了。我給您把早餐端過來。」樓下的女傭見她醒來,進了廚房幫她端了早餐出來。
喬唯一坐在餐桌上,四處打量著家裡。
「他們呢?」
「先生一早就出門了,小少爺去幼兒園了。」女傭站在她身旁,回答了她的問題。
喬唯一點了點頭,一邊吃早餐,一邊又轉臉吩咐女傭,「你們再去做些吃的吧,我一會兒去醫院帶給小菲拉。」
「喬小姐,先生走的時候說了,讓你今天留在家裡休息,不用去醫院。」女傭原封不動的替雷池傳了話。
喬唯一嘴裡塞著食物,怔了怔。
為什麼不讓她去醫院?是擔心她心裡又難受內疚?
「那就算了吧。」|歎了口氣,喬唯一又擺了擺手,自己打消了去醫院的念頭。
吃著早餐嗎,又想起雷池昨晚說過的話。
他要把小菲拉送回美國……
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認真的考錄著。
小菲拉對他感情這麼深,應該是捨不得走的吧。而且莫名的讓孩子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她總是覺得對不起蘇向晚。
好好的小女孩交到他們手裡,卻要受這樣的罪,換了誰,心裡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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