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都沒有反應一下,喬唯一突然摁開客廳的燈,衝到門口。
擰開門,匡的一聲。
男人沉重的身體豁然朝著房間裡面倒下來……
「雷池!」
喬唯一倒抽了一口冷氣,蹲到遞上來。
「雷池!你怎麼還在這裡?」托著他的後背,喬唯一吃力的把他從地上扶起來。
男人的身體十分沉重,眼睛緊閉著,靠在喬唯一的身上,朦朧中,又好像感受了什麼。
雷池突然伸手,抓住喬唯一的手腕,迷糊不清的聲音溢出煞白的唇瓣,「唯一……」
他的手心一點溫度都沒有,抓到手腕上,讓剛剛從溫暖被窩裡醒過來的喬唯一感覺到深入骨髓的呃冷意。
「唯一…別走……」
眼瞼輕輕地浮動著,雷池的聲音模糊不清。
手上卻使勁的抓著喬唯一的手,死死地不肯鬆開。
「雷池,你怎麼睡在這裡?我扶你起來,到房間去!」喬唯一擰著眉頭,想要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弄到房間裡。
無奈,男人迷糊的十分厲害,幾乎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
動作拉扯間,喬唯一的手無意的碰到了他的額頭,驚人的溫度讓她的指尖一顫。
掌心覆上去,額頭上傳來滾燙的溫度。
跟他的手心,臉頰,身體都是截然不同。
「雷池!你發燒了!」喬唯一驚了一下,有些心慌。
他身上還是濕漉漉的衣服,頭髮劉海的地方有一乾爽,整個人靠在門上等了半夜,臉色蒼白的像是夜裡的鬼一般。
左右看了一下,喬唯一喘息著,努力的把他扶起來,靠在一邊的牆壁上。
「雷池,你等一下,我送你去醫院。」喬唯一倉皇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鞋架的地方換上鞋子。
換好了,才發現自己身上還穿著睡衣。
心裡越著急,動作就越亂。
胡亂的找了衣服換上,喬唯一撇了一眼客廳的時鐘,正好指向了凌晨一點的位置。
她從下午回來以後,雷池就沒有離開過。
整整在外面等了十幾個小時,也不敲門,也不抗議……
一直熬到現在,熬到高燒不醒,撐不下去。
換好了衣服,走到門口,喬唯一才想起現在外面還下著大雨,自己一個人怎麼把雷池送到醫院去,況且雷逸舟還在家裡睡著。
匆忙間,找了手機給老周打了電話,讓他過來照顧雷逸舟。
自己從雷池的口袋裡摸出了鑰匙,正是他停在樓下的那輛邁巴赫的鑰匙。
拿著鑰匙,喬唯一也等不到老周半夜趕過來,自己吃力的把雷池從地上弄起來。
「雷池,你清醒一點,我送你去醫院……」
昏迷不醒的雷池一聞到她身上淡淡的熟悉味道,嘴裡就開始呢喃著她的名字。
「唯一……」
「別走……唯一……」
「別離開…我知道我錯了……」
男人身體的重量全部都壓在她的肩膀上,還好喬唯一把他扶到電梯裡面以後可以靠在電梯上休息一下。
半分鐘不到,兩個人到了樓下,單手撐著傘扶著他跌跌撞撞的走到邁巴赫車旁,拉開車門,好不容易把雷池塞到了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