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毅站在原地,腳步都在這一瞬間僵硬下來。
喬唯一怎麼可能是abby的女兒?她們一點都不像……
又或者。
面前的這位林情深,也根本不是abby的女兒,只是在茫茫人海中,碰巧有這樣相似的臉而已。
「應該不是……」
雷毅自然自語的轉身走掉,腳步有些虛浮。
身後的手下也急忙跟上去。
「別鬧了,跟我上樓回酒店。」費南德牽了林情深的手,低聲道。
樓上。
男人身材修長,西裝筆挺的立在欄杆前,完整的看了樓下的一出鬧劇。
「大少爺,剛剛離開的不是雷毅?」身後的手下,上前問道。
「是他。」薄唇一動,輕緩如同溪流的聲音悠悠的淌出來。
高高的鼻樑,濃密纖長的睫毛,雙眸灼亮。
站在二樓的欄杆前,如同安靜迷人的王子。
「大少爺,他來這裡做什麼?」保鏢謹慎又疑惑的問道。
「他的事,與我們無關。以後東南亞石油進口的事情,找個專人去負責,別出什麼岔子。」凌君越轉身,拐彎朝樓下走去。
「是,大少爺。」身後的隨從點點頭,跟著他往下走。
費南德抱著懷裡的女人迎面走來。
兩人剛剛在咖啡廳談妥生意,再次碰面,只是微微一笑,表示禮貌。
連寒暄都沒有。
擦肩而過的瞬間,兩個絕美的男人,一個如暗夜的妖精,一個如同城堡的王子。
彷彿周圍的燈光都被點亮……
「真像……」
交錯而過之後,凌君越眉頭輕輕的一皺,喃喃的出聲。
「大少爺在說什麼?」隨從沒有聽清他的呢喃,多問了一句。
「沒什麼。」凌君越搖了搖頭,步伐穩健的朝著樓下走去。
「大少爺,塔莉婭公主準備的宮宴是明晚七點,我們是不是要趕回泰國了?」隨從跟他提起行程安排。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凌君越繼續往前走。
回到樓上的酒店,林情深還氣得臉紅脖子粗。
「你放了我,我要回國!」
「回去以後,還會跟我回來麼?」費南德不答反問。
「我為什麼要回來?」林情深眉頭蹙了一下。
「我想跟你在一起。」費南德走近她,將她的身體攏在懷裡,「喬唯一現在很好,他們一家都很幸福,你回去以後也是自己孤單一個人。不如跟我在一起……」
「我為什麼要跟你一起?」林情深冷嗤了一聲。
「我也是一個人。我們兩個在一起,就變成不孤單的兩個人了。」費南德戲謔的笑著,「情深,跟我一起回來吧。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狂妄?我需要你做什麼?」林情深冷笑了一下,不著痕跡的推開他。
「因為我能給你一個不一樣的人生。」費南德揉了揉她的眉梢,「就這麼說定了。過兩天,我陪你回國。等你對喬唯一放心了,就隨我回來。」
費南德願意妥協,也是被逼無奈的。
雷毅突然在這裡遇到他,回去以後必然會通知雷池,到時候即便是他想要瞞,恐怕也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