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女傭手裡的調理中藥,雷池臉色沉下來,「涼了,重新去準備一碗。」
「是。」
既然主子回來了,傭人連忙點頭退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雷池取了備用鑰匙,橫著一張陰鬱的臉推開臥室的門。
掃了兩眼才發現喬唯一裹著被子坐在大床上,眼神空洞茫然。
「喬唯一,生病了?」見她裹著鴨絨被子,雷池扔下鑰匙,幾乎兩個大步就邁到了床邊,大掌直接覆在了喬唯一的額頭上。
體溫正常,沒有發燒的痕跡。
「裹著這麼緊,你打算提前過冬?」女人安然無恙讓雷池鬆了口氣,伸手剝開她裹住身體的被子。
喬唯一目光淡漠冷清,找不到焦距感。
「你手怎麼這麼冰?」雷池握住她的手,才發現她的掌心冷的像一塊冰,濕涼的冷汗還在不斷地呃往外冒著。
瘦削的雙肩在微微的顫抖。
剛放下來的心又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雷池粗魯的把所有的被子都掀開,直接把喬唯一抱在自己的腿上,「哪裡不舒服了?怎麼都是冷汗?」
喬唯一坐在他腿上,有些失神。
「說話,喬唯一!別嚇我。」雷池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反手摁了房間裡的內線,吩咐傭人,「叫醫生過來。」
聽到醫生,喬唯一才略微回神,盯著眼前的清晰輪廓,艾艾的開口問道,「雷池,我媽跟我弟到底是怎麼死的……?」
雷池愣了一下,「車禍意外。你前兩天告訴我的,怎麼又失憶了?」
秀挺的鼻尖動了一下,喬唯一的眉頭擰在一起,輕聲的呢喃重複,「車禍意外…對,是車禍意外。可是我都完全沒有印象…」
「別沒事他媽的亂想。」雷池粗魯的拍了拍她的臉頰,「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喬唯一搖了搖頭,聲音輕飄飄的,像是少了些靈魂一樣。
「先生,喬小姐的藥重新熬好了。」女傭側身敲了敲房門,進來。
「藥給我,你下去。」雷池接過藥碗,調整了姿勢在床邊上坐好,喬唯一嬌小的身子正好被他的胳膊圈在了自己的懷裡。
不知道在想什麼,被他曖昧的圈住,喬唯一都沒有掙扎或者抗議。
捧著碗,湯勺放在黑色的中藥裡攪動了兩下,雷池吹了吹,舀了一勺想要餵她,擰了擰眉,又直接把碗湊到喬唯一的唇邊,「喝了它。」
「太苦了。我喝不完。」喬唯一盯著大碗黑色的中藥,胃裡直犯噁心。
「前兩天也沒見你嫌苦,今天就多事?想讓我親自餵你?」雷池臭著臉,臉色微慍,「全部都喝了。」
喬唯一撇了撇嘴,「喝一半,剩下的給它們。」
接過藥碗,喬唯一伸手指了指外面陽台上的盆栽。
雷池的臉一下子就黑的沒邊兒了,起身走到陽台上一看,盆栽裡養花的紅土都變了顏色,低頭嗅了一下果然有一種淡淡的中藥味兒。
「喬唯一,之前的藥你都倒在這裡了?」雷池狠狠地咬牙,隔著陽台的玻璃門狠狠地瞪進臥室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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