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是極為灑脫之人,也算得性情中人。
莫寒一雙精炬的眸落在已經三年不見,愈發深沉成熟的許乘風,沉想,甚至是今日之前,他這個最得意的義子兼徒弟卻似乎並沒有與他有投緣之機。
從小,他的性子過於冷淡且藏得很深,甚至是孩童時期的他便是異於同齡人的深沉和清漠。
今日才算明白,也許藏得越深的人,陷得也會愈深。就如現在的許乘風,雖然凌厲的讓人無法接近,卻多了那麼一絲,額,可愛?
只是若說這叫葉凌冬的女孩使得一個許乘風也變得不似許乘風,思及於此,莫寒斂了眸光,眉心微攏。
愛情,並不是個好東西,特別是對於他這種萬眾矚目的人來說,有人驚羨,必有人嫉恨,那麼,葉凌冬……也許,會是他致命的弱點?!也許,但願這只是也許……
清池小荷,月色清白,晚風徐襲。
莫寒和許乘風立在池畔,靜默良久,莫寒認真望進那雙他也不能完全讀懂的墨深星漆的眸:「風,這個機會你要不起,即使你是許乘風。趁還沒有深陷,放手如何?」
放手?!
許乘風負在腰際的拳猛的一緊。
苦笑被深深埋進了眸底最深處,放手?是不想?不捨還是已經不能?
為了她所謂的愛,他認了真,局也布的頗深。
一開始,他便知道她一定會回洛城。
只是沒有誰知道?借葉青幫端了龍虎堂那日,一個最大的原因,是她。
為了她,他幾乎屠了整個天下。
清了後患,他直接目的,是,傷害。
除了他,也只有他才可以欺負她……
許乘風睨了睨已是烏沉沉的雲從,行雲飄渺,卻像極了她。
如果許乘風是一陣風,那麼葉凌冬便是一片雲,靠的越近,卻只會使彼此離得更遠,因為,有個叫永遠的地方,到不了,即使那裡景致如畫,風情綽約,可他一開始就沒有將那一步算在內。
拳在身側收的更緊,今晚,她,不止一點點惹怒了他……
莫寒也不再多說什麼,許乘風的沉穩就連許仕年也及不了肩,他自是不能。
許乘風如真會走得這一步,那那個也許,他不會讓它發生。
「alex」許乘風稍稍朝莫寒頷首接起了電話。
「葉小姐,目前,還不知道她具體的位置。」alex動用了朝陽半百的保鏢全城尋索,卻是半小時過去,仍沒有消息,音色是鮮有的急促。
「義父,乘風有些急事需處理,待會西凡會送您到機場。」
許乘風立即掛斷alex的電話,不無惱火,對莫寒頷首以示歉意,英氣挺拔的身影便飛快消失在一條還算長的通風走廊。
葉凌冬,你最好給我好好的。
不似吵架的吵架,她在他的眼皮底下和他的朋友面前去了另一個男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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