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尋著她羞澀躲閃的小舌頭，他才反應過來，這會不會是她的初吻？可是怎麼可能？
為突生的這個毫無邊際的想法，他是惱了，更是驚了。
他隱隱的不肯去承認一個可能的事實，也許到頭來，自己會是最大的輸家。
可是卻容不得他回頭，因為已經開始。
吻結束的時候，她第一次有了勇氣，靜靜環住他的腰際，靠近他的懷裡，汲取著他身上好聞的薄荷香氣。
雖然不知道他的想法，但是她希望那墨瞳間的複雜有一絲是來自於他的溫柔。
他冷冷的，卻讓她覺得暖暖的。
在她環上他的時候，他再一次跳亂了心，這樣的信賴和依賴，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就給許乘風，他根本就不懷好意。
「這是葉凌冬的初吻，你信嗎？」輕輕的音自他的心口而出，她其實是要告訴他的心，讓他記住一些他奪走的東西嗎？
竟然，真的是初吻！
她習慣安靜的不多話，卻總是很強烈的存在著。
即使冷漠如他也不自覺的被影響著，所以手才會有了自己的意念，牽起了她的手。
她問他信不信？不信，這可能嗎？
殘忍也不過如此，一簡信字，他沒有說出口。
你可以壞一點，狡猾一點，不要像這樣，眼底滿滿的是真心。
「你從來都是這樣，不喜歡說話嗎？可是你的聲音，真的很好聽。」退離了他的懷，她歪著腦袋，微微蹙起秀氣的遠山眉，這麼問他，有些小小的皮，嘴角微微勾著笑。
「沒有，該說的都會說。」
沒有錯過她眼底忽閃的一絲黯然，他選擇性發言，她該是已經明白，如果換做任何人，大概剛才的吻，就會是一種玩弄。
她不明白嗎？
「我知道了，該問的我也不會問的。」再一次環住了他，這一次微涼的身子有些顫顫的抖。
心頭猛地一震，原來她是這麼聰明，他說的話，做的事，雖是刻意要透露些什麼，她卻已經決定假裝不知道，該問的她也不會問。
「可是，你不要欺負我，或者可以小小的欺負，不然我還是會疼的。」
委屈的音，顫顫弱弱，卻一下子直捅進心窩。
這場來意不明的侵佔，她早已經明白，沒那麼簡單，卻一再退讓，執意要走進他的世界。
「為什麼選擇這條路？」不再兜圈，語也冷了三分，這算是第一次警告，她還是有機會抽身的。
「因為這樣痛著也快樂。」語調風輕雲淡，卻如驚雷轟嚎在他的世界。
竟然，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她，早猜度了結果，卻還是選擇了要這個過程。
忽然，他很想收手，讓她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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