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逝褪,一室殘留的歡/愛氣息依舊濃的化不開。
他也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好像怎麼也要不夠?
甚至從不呼疼的她第一次在他身下委屈地吸鼻,泫然的眸,委委屈屈著實軟了他的心。
本是狠狠淋了一個冷水澡出來,靜駐在主臥,空氣裡似乎還凝著她好聞的淡淡的檸檬味道。
尋著她曾睡過的位置探去,心陡然一顫!她回來了!
她習慣在他不歸的時候,抱著她唯一帶到這幢房的一隻流/氓兔抱枕。
那只叫流/氓的兔子,不見了。
曾也跟他鬧過彆扭,總是慘兮兮地不求饒,抱著她的流/氓兔睡在客房。
無一例外,總是忍不住待她獨自薄眠時抱進主臥。
步子急促得很卻無形地僵硬難移,推開客房的門,果然,那副疼愛過無數次的身/子在一室昏暗裡瑟瑟地蜷做一團,那麼委屈,心底漾起的疼痛像被不乖的貓扯亂的毛線,零亂,複雜。
她曾說,他可以不愛她,但是不要欺負她,因為她會疼。
她很乖地當著他的情人,討愛這事,她其實沒提過,可是很多次他知道,那雙棕眸總含著某種期待,那種期待,關於,愛。
從一開始便警告過她,不要愛上他,因為他不準備愛任何人。
這警告也許是對自己,可是如果愛或者不愛也能警告,那麼還要有心做什麼?
她的眉眼彎彎,她的淒淒欲泫,總能在毫無預兆中在他的心狠狠碾過一陣。
如果,這都不算愛?
可是她偏偏恪守著約定,從不曾開口向他討要。
也許,她是害怕再一次他的警告。
習慣性將她抱在自己的身上,柔嫩的頰粉粉地貼在他的胸膛,那裡面,有許乘風的一顆心,跳的很快,很亂。
大掌一下一下撫著她觸感滑膩的背脊,如果再也觸不到這樣的美好,那麼他想,他可能,真的會,一無所有。
靜謐中,她的眼睫輕輕打開,微微的觸感,令他心頭一緊,卻依舊閉目。
窗外漏進來的月和風,悄悄的徐徐的皎潔的。
轉而,空冷了懷。
床頭櫃裡,有一些東西,他不常用,她便自己備著藥丸,那些藥丸叫事後藥。這一次她竟在客房也備了這些,她是料定今晚他一定會過來麼?
很多次,他很想將那些東西在她面前全部狠狠地扔掉。
孩子,如果她能孕育一個他的孩子,那麼她就有理由向他討要一些東西。
可是她沒有,從來沒有,即使是現在。
藥丸被扣出的聲音很輕,很刺耳。
輕輕開門的聲音,啟眸尋望,是她還顯酸痛的慢緩移步的身影。
她沒有在房裡服藥,為什麼到現在明明那眸間是某種濃的化不開的眷戀卻也無法模糊你的一絲清醒。
孩子,許乘風和葉凌冬的孩子,你不想要嗎?
有了孩子,也許明日,許乘風就不會結婚。
偏偏,你不要孩子,不要許乘風的孩子。
她又臨坐在白色的窗台,海風輕拂,她玲瓏的身子襯得他白色襯衫寬而肥大,透明一般的身子凝著冷色的月,側臉安靜,眸的剪影,淒寂。
抱住了她,她回眸,微笑,棕眸熠了一層白月光,乖巧的靠身過來,長腿凌空貼在他的身側,略顯涼意的瘦修的手臂靜靜環住他肌理精實的腰身,然後小小的腦袋乖巧安靜地貼在他的肩窩處,柔軟的長髮輕輕撩在他的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