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o7章悵然
第2o7章悵然
「啊,夫人,你是來看團座的吧?」就在這個時候,藺徽兒遠遠的扭著豐腴腰肢款款而來。姜青當即眼神一亮,大步就迎了過去,神情興奮的大聲喊道。
幾人一見是藺徽兒,當即『忽』的也老實下來,一臉憨厚的衝著藺徽兒笑著,恨不得在自己身上寫個大大的『好人』。
藺徽兒近前只是對著幾人勉強的淡淡一笑,輕聲道:「嗯,三弟怎麼樣了?」
姜青也罕見的擺出了紳士風度,抬頭挺胸,彬彬有禮道:「夫人,團座剛剛醒了,但是又睡下了。」
藺徽兒水潤的臉上露出一絲失望,輕輕的『嗯』了一聲,便歎息著轉身離去。
姜青有些愣神,幾人看著前幾天還笑容滿面如今失魂落魄的陳夫人,當即臉色也變的古怪起來。
陳禹的昏迷與日本人的進攻相互之間沒有任何的影響,日本人進攻上海的兵力幾乎的每十天就會增加一次,更是在進攻一個月後,東三省,那群蠢蠢欲動的野獸也終於再也忍不住,露出了猙獰的獠牙。終於,狂妄自大的日本人蓄謀已久的兩線開戰,爆了。
由此,變幻莫測硝煙瀰漫的侵華戰爭終於拉開了它的帷幕。
梅縣,這裡幾乎沒有任何影響,好似桃園一般,安靜祥和。
姜青幸福的忙碌著,雖然被幾個營長煩擾,但他依然很快樂。收編,整訓,撫恤獎賞,一條一條一框一框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整個385團,幾乎完全壓在看姜青一個人的身上。
梅縣地大人少,姜青不斷的擴充臨時基地,收編游散混亂的地主武裝。雖然遭到一些抵抗,但是在秦鬍子等人的強橫蠻力下,姜青的計劃還是緩緩的有序推進著,波瀾不驚,大浪淘沙。
就這樣,梅縣外的上海戰火連天,梅縣裡,385團熱火朝天。
這樣,過了五六天,陳禹身上的傷勢總算好轉,人清醒過來,身體也恢復大半,可以出門散步了。
陳禹的獨立小院裡,姜青緩步跟在陳禹身邊,神色凝重道「團座,形勢不容樂觀。」
陳禹早有預料,他淡淡的吸了口氣,漠然道:「上海局勢如何?」
姜青皺著眉頭,一臉的愁色,低聲道:「上海局勢已經清晰了,唐長官已經下令撤退,斷後的部隊出現混亂,日本人進攻更加猛烈。可以說,日本佔領上海,只是時間問題了。而且,時間不會太長。」
陳禹微微皺眉,旋即又釋然,壓抑在心裡的悶氣狠狠的一吐,嘴角輕輕抽搐,低哼道:「上面的事咱們管不著,但是身邊的,哼哼」
姜青神色微變,旋即低呼道:「團座,你是要對那些漢奸動手?」
姜青嘴裡的漢奸,自然指的就是那些偽軍了。
陳禹冷笑著點了點頭,冷聲道:「你讓辰充去給我將情況摸清楚,老子要殺人洩憤」
見陳禹渾身陰冷殺氣直冒,姜青也沒有反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嗯。這樣也行,剛剛收編了這麼多人,沒見過血的還不少,正好鍛煉一下。」
一聽這話,陳禹眉頭微揚,看向姜青疑惑道:「老薑,你老實告訴我,你是怎麼收編這麼多人的?」
陳禹一覺醒來,自己的隊伍差點就到了三千人,二千九百人這可是比自己還厲害啊,而且還沒有任何的激烈衝突生,陳禹心裡早有疑惑,見正事談完,陳禹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對於陳禹不斷變化的稱呼,姜青早已經見怪不怪,但是一聽陳禹的話,他腳步『忽』的一停,臉色微變的直視陳禹,肅然沉聲道:「團座,你是說,你也不知道?」
陳禹眉頭微皺,疑聲道:「我為什麼要知道?」
「團座,他們可是還帶有一個乙種團的裝備的?」陳禹審視般的看著陳禹,語氣加重道。
陳禹微微一愣,看著姜青一臉嚴肅模樣,當即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他眼睛眨了眨,忽然間腦海裡靈光一閃,驚聲道:「是吳珊」
陳禹十分清楚的記得,吳珊曾經說要給自己一個驚喜的。這也是他將臨時駐地選在梅縣的原因。
難道,一個團的人加乙種裝備,就是吳珊嘴裡的裝備?
姜青先是一怔,但旋即又是輕輕一笑。
陳禹心裡霍霍的動,感動的直欲飛到吳珊面前好好溫存一番。但見到姜青那曖昧的笑容後,忍不住的老臉一紅,低咳一聲,又道:「訓練我就不干涉了,但是我要求,在三個月內,務必形成戰鬥力」
姜青臉色一收,肅容道:「是」
兩人又聊了幾句,陳禹背上又隱隱的疼痛,便又回到了病房。
想著吳珊的禮物,陳禹忍不住的輕輕一笑。現在也不知道吳珊具體在哪裡,也無法聯繫上,自然只能將心裡的感激暗暗記下。想了想,他便拿出紙筆,給林紓寫了封信,報個平安。
平淡無奇的字眼,訴說著平平淡淡的思念。
當陳禹將信封好,命令士兵寄出去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兒出現在了他的門口,嚇了他一跳。
陳禹微微愣神,連忙起身,驚訝道:「嫂子,你怎麼在這裡?」
藺徽兒一身綠色旗袍外加圍巾一臉柔柔弱弱的站在門口,陳禹看的一臉的不可思議。藺徽兒不應該是去武漢和陳舜回合了嗎?怎麼出現在這裡?
「三弟,你傷勢怎麼樣了?」藺徽兒依然已故,一手拿著手帕撫胸,一邊豐腴腰肢款款扭動,陣陣香風,沁人心扉。
陳禹微微失神,連忙起身道:「沒事沒事,嫂子,你不是去武漢了嗎?怎麼在這裡?」
陳禹感覺自己最近總是後知後覺,沒有通訊工具,自己差點就成了聾子。
「因為一點事情耽擱了,三弟,你的傷勢沒有大礙了吧?」藺徽兒嫩潤細滑的俏臉微微一變,旋即勉強一笑道。
陳禹自然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見藺徽兒不願說,他也不多問。拉開一把椅子,示意藺徽兒坐下,輕聲笑道:「也好,我在這裡也悶的慌,有嫂子在,總算有點樂趣了。」
哪想藺徽兒一聽,頓時俏臉一紅,暗暗的瞪了他一眼,旋即便皺著眉頭一臉愁苦的盯著桌面,便陣陣的出神。
陳禹眼睛眨了眨,趴在桌上,盯著藺徽兒嫩滑堪比嬰兒的臉龐,嘴角翹著一絲詭異笑容,眉開眼笑的欣賞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藺徽兒玉手撫胸,輕輕一歎,但旋即又是一驚,美目圓瞪的盯著陳禹那嘴角掛著的晶瑩,當即雙目怒光閃爍卻忍不住的俏臉又是一紅。
陳禹卻視若無睹,依然盯著藺徽兒嫩紅水潤的紅唇,『咕咚』一聲,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
房間裡就兩人,陳禹一聲咕咚,不大不小,卻讓對坐的藺徽兒的聽的清清楚楚。
「老三你……」藺徽兒見陳禹的眼神竟然緩緩下移,當即猶如被夾了尾巴的貓,蹭的跳了起來,一手指著陳禹怒聲喝道。
陳禹被一驚,連忙坐正,擦了擦口角的口水,抿了抿嘴唇,一臉悵然若失的心裡歎道:「夢裡夢到了一顆紅杏,哎,就掛在牆頭,可惜,能看不能吃,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自己出來……」
「呵,情不自禁,情不自禁……」陳禹連連擺手,一臉的謙虛。
藺徽兒一聽,當即俏臉通紅,雙目怒睜,**起伏,一臉憤怒的盯著陳禹,玉齒輕磨,纖細玉指輕輕顫抖,怒的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陳禹眼睛眨了眨,疑惑道:「嫂子,你怎麼了,我這次見你,怎麼總覺得你心事重重,剛才竟然進來就走神了……」
轉移話題,這是陳禹慣用的手法。
藺徽兒見陳禹一臉無辜,又想起剛才的走神,一時間竟然有些六神無主,找不到措辭,進退失據。
陳禹也沒想到一句普通的玩笑,竟然將藺徽兒激動成這樣,當即也稍稍正經,低聲道:「嫂子,有什麼委屈不妨說出來吧,二哥不在,三弟我為你出氣」
藺徽兒俏臉露出一絲苦笑,美目怔怔的看著陳禹,許久,歎了口氣,竟然輕輕轉身,向著門口走去。這就要走了
陳禹看著藺徽兒扭動著的曼妙豐腴的身段,眉頭揚了揚,眼神裡閃過一絲疑惑。不過陳禹也沒有追問,也沒有挽留。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空理會這些家長裡短。
第二天,陳禹便一身軍裝神態凜然的檢閱軍隊,視察基地。近三千人,俱是神情激憤,極其崇拜的目光熾熱看著陳禹,激動好似遇到了民族英雄一般。
這個時候,懦弱的人太多,做了一點事情,就可以成為英雄。萬眾矚目,群星捧月。
陳禹只覺得自己臉頰滾燙,臊的慌,心裡更是跳的好似要突出來一般,但他還是強撐著走完了一圈。
看著這些崇敬與羨慕的眼神,陳禹心裡苦笑不得。雖然他一直以來都以消滅小日本為己任,可是卻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驚天動地感動蒼天的大事,更沒有什麼英雄氣概,王霸之氣。如今卻成了別人眼裡的英雄,不由得讓他心裡暗歎。
陳禹勉力的激勵了大家幾句,然後一副大俠風範的走下了神壇。
眾人看著陳禹瀟灑從容的背影,目光更加熾熱。
陳禹走了很遠,才深深的吐了口氣,一臉的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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囁囁的問一句:有月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