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內部平定
第157章內部平定
陳禹想了想，又不敢肯定，心裡苦笑一聲，呼了口氣，笑呵呵對著吳珊道：「吳科長，晚上有時間我們單獨聊聊，有什麼誤會，大家說開了就好。」
陳禹十分明白，姜青不是簡單人物，加上姜山的事，兩人對立已成必然。雖然他是385團老大，但是老2要不聽話他也無法直接做什麼，這個時候，老三就顯的尤為重要。
老大聯合老三打老2，那是自然規律。
吳珊一聽，當即俏臉緋紅，咬著粉嫩著嘴唇，暗暗瞪了陳禹一眼，低低了應了聲。
這句話實在是太直接了。
陳禹被吳珊古怪的行為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措的剛要轉移尷尬，兩人餘光卻同時現不遠處，姜青一臉陰柔的直直向著兩人走來。
陳禹微微皺眉，與吳珊對視一眼，他笑呵呵的轉身迎道：「姜參謀長，怎麼這麼著急，宴席還沒好呢？」
吳珊也轉向姜青，俏臉漠然，心裡暗道『這人看著精明，辦事怎麼如此急功冒進。』
姜青也不看吳珊，逕直看向陳禹，陰柔的臉龐微微柔和，壓著內心煩躁的心緒，聲音盡量平和道：「團座，聽說我二弟姜山犯了軍規陣正被處罰呢？」
陳禹沒想到姜青會這麼直接，微微一怔神，旋即一邊心裡急轉一邊笑道：「姜山？嗯。好像有這個人。王連長，去把姜山的資料拿過來我看看。」
王哲秋答應一聲，對著裡面的警衛擺了擺手。
吳珊在一邊看著，大為姜青可惜。姜山的事，她也基本瞭解清楚了，不說槍斃，就是活寡都顯輕了。她轉頭看向陳禹，這個時候她才現，這些人跟陳禹的差距還真不是一點兩點。
姜青神色不變，心裡的擔憂卻越來越重。看著陳禹從容淡定的神色，他明白，估計姜山這次事情小不了。如果自己在參謀部，或許還可以設法保住他，如今情況卻是他也寄人籬下，事情可就難辦了。
姜青心裡猶豫起來。
很快，一個警衛就將一個袋子遞了過來。陳禹裝模作樣的打開，然後瞇起眼，一目十行的掃了一眼，旋即變臉色大變，怒氣勃，一臉陰沉的好似要爆的火山，臉色通紅。
吳珊在一邊看著，一邊暗暗俏媚的翻著白眼：『這人，演起戲來還真是……』
姜青看著陳禹的怒極的臉色，一顆心沉沉的，好似一塊鉛塊放在心裡，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自己看」陳禹微微抽搐臉龐，冷哼一聲，將文件夾一把扔向了姜青。
周圍裡裡外外的人，看著這一幕，頓時心裡鬆了一口氣。團座還是團座，參謀長厲害還是參謀長。
姜青這個時候心慌意亂，哪裡還顧忌陳禹在打壓他的威信，皺著眉頭打開文件夾，只是看了兩眼，他眼神便直了起來，臉色沉寂猶如千年冰山，雙目火光跳躍，星光點點閃閃。
姜青心裡劇烈的掙扎著，一方面是從小到大的兄弟感情，一方面是出於軍人的榮耀，這兩個在他心裡幾乎同樣重要，很難取捨。
他緊皺著眉頭，心裡急劇的顫抖著。
陳禹看著姜青變幻不定的神色，嘴角微微翹起,帶著一絲冷笑。
吳珊也輕輕歎氣，如果是她哥哥出事，估計她也十分為難。
姜青臉色由青到黃，由黃到紫，由紫到黑，最後變成了鐵青，他輕輕咬著牙，臉龐微微抽搐，抬頭看向陳禹，語氣澀聲道「團座，我能見見他嗎？」
陳禹看著姜青變化的臉色，心裡也慼慼然，看了眼同樣俏臉黯然的吳珊，點了點頭，沉聲道：「好吧，我也不為難你，他的事情，我就交給你處理。不過我事先聲明，必須要讓兄弟們滿意，我不希望讓兄弟們心裡留下什麼芥蒂，以後不好管理。」
姜青臉色微變，旋即苦澀的點了點頭，冷然道：「團座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處理。」
姜青神色難看至極，蒼白毫無血色。雙目暗淡無光，心裡更是空空一片，冰涼涼的，毫無一絲生機。
陳禹看著姜青的神色，微微皺眉，心裡也同情他。對著裡面的警衛揮了揮手，道「帶姜參謀長去見姜山。」
警衛連忙答應一聲，轉頭看向姜青。
「多謝團座了。」姜青吐了口氣，對著陳禹拱了拱手。
吳珊看著姜青落寞淒涼的背影，俏臉複雜之色更濃。他轉頭看向陳禹，心裡卻再也不會將他與那邊聯繫到一起。
吳珊稍稍猶豫，還是張口殷桃小口，低聲道「你這麼做……」
陳禹愣神，轉頭看向吳珊，有些奇怪，兩人什麼時候這麼熟了，都用『你我他』稱呼了？
「有什麼問題？」既然你不和我不客氣，那我也不和你不客氣。陳禹心裡如是想。
吳珊覺得兩人都那樣了，再假裝客氣，那就實在是太做作，索性放開道「我覺得姜參謀長似乎也不是那種小人？」
陳禹眉頭一挑，心裡暗道『嘿，還蹬鼻子上臉了……』
「這麼說，那我是小人了？」陳禹瞪著雙眼道。
吳珊俏臉一紅，眼眸裡輕輕波動，兩人說著說著，怎麼就感覺有些打情罵俏了。
吳珊心裡忽然有種再次戀愛的感覺，偷偷瞥了眼陳禹微微黝黑的臉龐，芳心如鹿撞。回想著與陳禹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尤其是那晚她的忘我嘶鳴，她心裡不禁有些動搖晚上與陳禹攤牌的想法。
「沒有，我就是覺得，這麼做有點殘忍。」吳珊輕輕咬著薄嫩紅唇，低聲道。
陳禹愕然了，他也不過就是順著她的話稍微有那麼點不正經，這麼吳珊就這麼含羞帶怯的。
這也太容易**了吧？
陳禹眼睛翻了翻，心裡嘀嘀咕咕，許久漠然道：「殘忍，哼，姜山如果沒有姜青的罩著，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嗎？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怪不了我」
吳珊張了張嘴，旋即也啞口無言。
姜青步伐蹣跚的跟在警衛後面，心裡翻江倒海的反覆想著剛剛看到一樁一幕，心裡酸甜苦辣鹹。他自然不會認為這是陳禹故意在整他的。莫說他來的突然，陳禹根本知道。就是陳禹真的要整他，也不用寫的如此詳細，一樁一幕，皆有據可查。
所以，他已經肯定了文件上的內容。
禁閉室在385團營地的最後面，背靠一小山丘，兩旁樹木林立，不時冷風過境。給人一種荒涼冷漠之感。
「打開吧。」姜青還沒有想好到底要怎麼做，看著厚厚的禁閉室大門，他心裡一陣苦水湧來，整個心，都酸酸的，澀澀的。
警衛依言，拿起鑰匙，打開鐵索。滋啦啦的拉開門，然後一臉肅然的站在一邊。
姜青上前一步，只見裡面亮堂堂的，乾淨整潔，絲毫沒有其他禁閉室的髒亂與霉味充斥。
他點了點頭，暗暗吸了口氣，上前走去。
禁閉室建的很高，屋簷兩旁有著長長的空窗，空氣陽光都可以照射進來。裡面乾乾淨淨，空氣也沒有什麼味道，可以想像，這裡肯定是有人定期打掃的。
姜青腳步很沉，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來。他的太陽穴輕輕跳動，如同他劇烈顫抖的內心。
禁閉室安靜異常，沒有絲毫聲音，哪怕是風聲，在這裡，也細微的無法分辨。
姜青一步一個腳印，走的極其艱難。
他的眼神在一旁開著門，屋內一個個挺立的十字架上掃過，心裡不停的再想，姜山究竟會如何，他該如何處置？
時間彷如流水，你想擋也擋不住。
姜青腳步不停，緩慢又迅的在石板路緩緩的踏著。清脆悠揚地響聲在走道裡蔓延迴盪，讓他心裡更加的煩躁。
兩旁的石門，一個接一個的讓他失望，又讓他欣喜。讓他心裡的石頭一次又一次的跌落，帶著一絲欣喜，一絲絕望，走向下一個。
他覺得一個世紀都沒有這麼漫長，他繃著臉，雙眼酸澀，隱隱有種想哭的衝動。
終於，在一個石門前停了下來。
姜青四肢伸展，從頭到腳，哪怕是腳趾頭，都被固定起來。細細的繩索，環繞著姜山，將他捆成了一個粽子。姜山雙目被厚厚的黑布蒙著，嘴巴也被堵起，耳朵也被罩著，整個人，完全處於一種遺世獨立之中。
姜青嘴角微微抽搐，旋即深吸一口氣，緩緩走了過去。看著神情痛苦，驚恐的弟弟，他臉色枯槁，伸出顫抖的雙手，將姜青嘴上的布給抽了出來。
「團座我錯了，我不是人，我強、奸我們營長老婆，還殺了他霸佔了他的家產，我販賣軍火，販賣大煙，開妓院，殺人越貨……我有錢，很多錢，錢我都存起來了，有一百多萬……團座，只要你放過我，這些都是你的，都是你的……」姜山一感覺自己的嘴被鬆開，當即也不顧麻木的舌頭，當即結結巴巴語無倫次的大吼起來，聲音撕竭裡底，帶著顫抖，帶著驚恐。
姜青嘴角狠狠一抽，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他怔怔的看著面前這個熟悉陌生的弟弟，從小憨厚樸實，勤勞肯幹的弟弟，什麼時候變的如此人面獸心了？表情還是那個表情，臉上除了多幾個胡茬，其他的一點都沒變。
姜青神色糾結，神情絕望到了谷底。他雙手機械伸出，解開姜山身上的繩子。姜山依然不停的哀嚎，不停的哭訴，訴說著他以往的光榮歷史。
姜青的臉色由絕望到悲憤，由悲憤到心灰，最後到平靜，他默默的看著，默默的解著，默默的聽著，神情一片淡然。
很快，姜山身上的繩子就被揭開，姜山依然神情飄忽，嘴裡唸唸叨叨，完全沒有一絲神志恢復的跡象。
姜青依然蒙著姜山的眼睛，將姜山放在地上。他站在邊上，靜靜的看著，神情無喜無悲。
姜山哀嚎一陣，神思漸漸回轉，但是卻也不敢隨意動，側著耳朵，靜靜的的聽著周圍的動靜。
姜青呼吸平穩，內心一個決定漸漸成形，雙目的露出凶光緩緩熾烈。
姜山微微轉過頭，將耳朵豎了起來。
姜青忽然間臉龐狠狠一抽，拔出槍，對準了姜山。
姜山猛然一聽，當即神色大駭，一個骨碌爬了起來，跪在地上就不停磕頭，急急大吼道：「團座饒命，團座饒命，我知道錯了，我有錢，很多錢，而且我哥還是師座最信任的參謀，團座，只要你放過我，我哥一定會報答你的，到時候，無論你是要女人還是要錢，都是我哥一句話的事……」
姜青輕輕抽*動著臉頰，眼神閃過一絲冷冷苦澀嘲笑，他最後流淚的看了眼姜山，輕輕閉上眼睛，對著姜山的手臂大動脈『啪』的一槍。
「啊……陳禹，我哥不會放過你的……」姜山身體猛然一側，倒在地上，厲聲哀嚎起來。
姜青臉色淒楚，他磨著牙，對著姜山大腿大動脈又『啪』的一聲。
姜青當即悶哼一聲，臉色瘋狂抽搐，嘴角抖索，在地上來回打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許久之後，姜青走了出來，聽著裡面慘叫不絕的痛苦哀嚎，他臉色無喜無悲，淡淡的對著邊上的警衛道：「給他送醫院吧。」
警衛一聽，當即連連點頭，對這位連自己弟弟都能開槍的參謀長，他心裡懼然。
姜青沒有多說，輕輕走了兩步，眼睛的淚水，緩緩流淌。
警衛在姜青走後，悄悄的走了進來。見姜山已經臉色蒼白，氣息微弱，當即將他背了起來，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姜青沒有回去，而是輕輕擦掉眼角的淚水，向著陳禹的院子走去。
吳珊也沒有離開，拉著林紓閒聊，兩人也不是很熟，卻也不陌生。
「那個時候，年輕，傻，呵呵，一個勁就只知道他，其他什麼都看不到……」
吳珊輕輕的說著一些往事，林紓靜靜的聽著，偶爾插了兩句。一旁的陳禹，心裡卻漸漸的將吳珊在心裡的評價上了幾層。一個女人，能夠走到今天，雖然有家族的原因，不過也的確不容易，尤其還是丈夫那個模樣。
「吳科長，過去就過去了，不用再想了。」陳禹打斷了吳珊的『自怨自艾』，沉聲道。
吳珊也不知道的怎麼的，當著陳禹的面就將以前的事說了。說完心裡莫名一鬆，聽著陳禹的話，心裡又猛然一驚：『難道我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吳珊芳心砰砰砰跳個不停，俏臉緋紅，美眸微閃，強自低笑應了一聲。
林紓看著吳珊的嫵媚嬌艷模樣，心裡疑惑，又看了眼陳禹，見他若無其事的沒心沒肺模樣，心裡有好些好笑，輕輕的搖了搖頭。對著吳珊柔聲道：「吳科長，凡是向前看，不要想過去的事了。」
吳珊看著林紓嫩白光滑的粉臉，眸子裡閃出的幸福光澤，她心裡也微微一動，看向陳禹的眼神，也微微閃爍起來。
陳禹對於女人的談話沒有多少興趣，他心裡默默的盤算著，思索著。如今他的人算是擺平，槍也馬上就有了，現在缺的，唯一就是訓練了。
「團座。」王哲秋走到陳禹身邊，低聲道。
陳禹微微一愣，轉過頭，道：「說。」
王哲秋府到陳禹耳邊：「團座，姜參謀長又來了。」
陳禹微微怔神，低低沉吟一聲，道：「我和你去見他。」
說完，他站起身，對著林紓道：「林紓，將飯菜張羅一下，待會兒我和姜參謀長喝一杯。」
林紓一聽，連忙站了起來，輕輕點了點頭，柔聲道：「嗯，放心吧。」
陳禹點了點頭，對著吳珊也笑了一下，轉頭走了。
吳珊看著兩人恩愛模樣，心裡大是吃味，咬著粉嫩紅唇，對於晚上的事，她心裡再次糾結起來。
「姜參謀長，出來好了？」陳禹走到門口，開門見山的對著姜青道。
姜青神色一貫的陰冷，對著陳禹抱拳道：「團座，我已經打斷了他的大腿與一隻胳膊，另外，我打算關他一輩子。」
姜青說完，雙目悲痛中帶著一絲祈求，看向陳禹的雙眼，弱弱的，讓人不忍。
陳禹板著的臉，微微抽搐，他也想不到姜青會真的這麼狠。他本來認為最多就是在他面前痛打一番，然後轉移，繼續陞官財，卻沒想到，姜青真的能夠下的去手。
『或許，他真的不是一個小人？』陳禹心裡忽然想起了吳珊的話，忍不住的想到。
陳禹微微沉吟，旋即沉聲道：「姜參謀長，不要認為我是在針對你，姜山幹的事完全不就不是人幹的，稍有點良心的人，都想將他剝皮扒骨。我希望，姜參謀長能夠放開胸懷，心裡不要有芥蒂。」
姜青心裡痛不欲生，哪裡還有心思顧及這些，他臉色蒼白一笑，抱拳道：「團座不要誤會，我沒有怪團座的意思。還要感謝團座給我這個機會，不然，姜山的命都難保。」
陳禹細細的觀察著姜青，分析著他的話，見他臉色沒有多少變化，眼神也不閃躲，心裡微微鬆了口氣。
兩人又隨便攀談幾句，姜青就告辭了，沒有回他的院子，急急的奔著醫院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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