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麻煩來了
看著操場上詭異的三人組合,陳禹翹著嘴角得意一笑,大步往回走。至於楚雲山丁立峰的反應,陳禹自有辦法解決。
陳禹心裡其實也是心事重重,為難之處甚多。上面撥下的人馬要到了,但是如今糧餉告罄,錢家大院那筆錢又要買槍買炮,至於上面下的薪水,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現在的軍隊,講究的是自食其力,如今他是當家知柴米貴了。
「捉襟見肘啊……」陳禹一邊走,一邊搖頭苦思。
「如果實在沒辦法,只能去打土豪了。」陳禹歎了口氣,想起自己還兼任一個縣長,說不得要以權謀私了。
陳禹剛剛走到小院門口,林紓就迎了出來。
「怎麼了?」陳禹一愣,一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林紓,今天怎麼出來了?難道出事了?
林紓有些緊張,連忙拉著陳禹躲到牆角,粉臉緊張的低聲道:「小禹,楚大哥與丁團長來了。現在正在裡面喝悶酒,嘴裡還罵你。我看兩人臉色很不好,你要不出去躲躲,等他們走了再回來?」
林紓卻是清楚的知道陳禹的脾氣,一貫的我行我素,很容易得罪人。她猜測,肯定是陳禹將兩人得罪了,如今人家打上門來了。
陳禹臉色也微變,心裡暗思道:『難道是因為在戰場我罵他們,讓他們沒面子,現在來找場子了?不對啊,要是想找場子,早就該來了啊。難道是剛才的事情,也不會啊,沒那麼快啊?』
陳禹沉吟許久,心裡還是疑惑。雖然不怕他們,但是陳禹卻怕麻煩。如今他渾身上下都是麻煩,實在是不想惹了。
「嗯,行。他們如果實在吵你不行,你就找借口到吳科長那住幾天。」陳禹思索了一陣,還是覺得避避微妙。萬一兩人酒一喝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自己狠揍一頓,最後來個酒後吐真言,那他哭死也找不到地方說理去。
林紓一聽,緊張粉臉也放鬆下來,給陳禹整理著衣服,柔聲道:「沒事,我估計兩人可能對你有什麼不滿,想找你出出氣,應該不會拖過今天的。」
「陳禹,恭喜啊,陞官財……」結果,陳禹還沒來及跑路,楚雲山就提著酒瓶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臉紅的跟紅屁股似的,一臉的陰陽怪氣道。
陳禹一愣神,越過林紓看向她身後。
楚雲山醉醺醺的依靠著樹,酒氣熏天,翻著眼睛,紅著臉,神色氣哼哼道。
丁立峰也好不到哪去,一貫沉穩的他,如今也提著酒瓶,一臉的頹廢失意的靠著牆壁,看向他的眼神,也頗為不善。
陳禹微微一愣,按說自己罵了兩人幾句,讓他們威信掃地,生氣會,憤怒也會,可也沒必要這麼自暴自棄吧?再說,陳禹也沒覺得自己的話又那麼大的殺傷力啊。
陳禹見被兩人抓到了,就很光棍的走過來,擋住林紓,在兩人身上仔細的看了看,疑惑道:「老楚老丁,你們怎麼搞的,喝這麼多酒,一副死了爹的樣子?」
陳禹剛說完,就感覺有人在後面拉自己。陳禹轉過頭,卻現林紓星眸圓瞪,柳眉倒豎的低聲訓道:「小禹,好好說話。」林紓很是擔心三人一語不合,大打出手。這種情況,他在這裡已經看了不少了。或許是她覺得陳禹人單力薄,不是兩人對手吧。因此裝出了一副凶巴巴模樣,粉臉緊張的瞪著陳禹說道。
陳禹忽見林紓這個俏模樣,當即心裡一樂,這樣的林紓,確實別有一番風味。
「死了爹就好了。」陳禹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邊的丁立峰卻灌了口酒,低聲歎氣道:「至少不用挨罵了。」
陳禹微微一愣,轉過頭,看向丁立峰,走進兩步,神情古怪的在他身上看來看去,忍不住的問道:「老丁,什麼事啊,比死了爹還嚴重?對了,誰的爹死了?」
林紓站在他身後,俏媚蹙起,看著陳禹大搖大擺的模樣,說話口不遮攔,她一顆心都被提了起來。
楚雲山依靠在樹上,喉嚨『咕咚』『咕咚』的嚥下兩口酒,酒氣噴然道:「哼,老子的團長被下了,而且還被旅座狠狠的罵了娘。三個團打仗,我們兩人出力最多,最後,你小子高昇,我們兩人非但沒好處,反而落了一身的不是。陳禹,你他娘的咋就這麼好運呢?還是你小子故意使壞?」
陳禹一聽,明白了。兩人大概是被是馮有光給罵了。也是,估計上面正在吵呢,至於陞官這事,裡面肯定也是曲折叢叢,正真能落到自己肩膀上上的,指不定是什麼呢。
陳禹聽完,又看了兩人的樣子,嘿嘿一笑,轉頭拍了拍林紓拉著自己衣服的纖細小手,低聲道:「沒事了,這倆貨是嫉妒我,打不起來的。」
林紓瞪大眼睛在三人身上轉了一圈,見楚雲山丁立峰已經站立不穩,估計也是不是陳禹的對手了。她輕輕呼了一口氣,對陳禹點了點頭,扭著曼妙動人的身段,款款離去。
陳禹回頭笑著看向兩人,一手拉一個道:「好了,男兒英雄淚,一醉解千愁。咱們喝酒去,不管這些煩心事。」
兩人一聽,醉眼朦朧覓歸路,嘟囔一聲,任憑陳禹拉著。
酒桌之上無父子,三人接二連三的開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中間林紓偷偷來看過一次,見三人完好無損才放心的回去。
陳禹與兩人也酒後吐真言,開始劈里啪啦的吐心裡話。
楚雲山說他移情別戀,丁立峰說他渴望戰爭,最後陳禹說了句讓兩人集體醉倒的話。
陳禹說『我喜歡摟著別人的老婆,喜歡看別人打仗。』
兩人頭暈乎乎的,相互醉眼對視,然後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也不知道兩人也沒有聽到。
陳禹也神色迷離,眼神飄忽的看著兩人,酒氣熏天道;「移情別戀,好,我支持,說明你生有可戀。戰爭,不好,我討厭這東西。如果小日本和美國打起來,那就好了……」
陳禹迷迷糊糊的又灌了一口酒,然後一頭趴在了桌上。
三人各有想法,聲音飄渺,不可追。
房間裡,除了酒氣,就只剩陳禹那似感歎,似悲鳴的呢喃聲還在隱隱約約的迴響。
第二天,陳禹忽然感覺頭裂開般的疼痛,他低哼一聲,猛然坐了起來。
「你醒了。」床下做針線的林紓一看陳禹坐了起來,連忙拿過毛巾走過來,彎腰看著陳禹,柔聲道。
陳禹神色痛苦,許久才漸漸恢復神智。
「我昨天喝醉了。」陳禹胸口起伏,轉臉看向林紓,喘了口氣道。
「嗯,昨天你喝了很多酒。」林紓一邊給陳禹擦臉,一邊柔聲道。
陳禹使勁的搖了搖頭,宿醉酒醒,實在是痛苦。
「滴鈴鈴~」
林紓將毛巾遞給陳禹轉身卻接電話。
林紓剛一接,裡面就傳出一個聲音來:「我是吳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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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上晚班,一時間倒不過來,神色無精打采,最近老咳嗽,頭昏,不敢去查,上海這地方,感冒燒沒個一兩千塊下不來。可憐臨風一個月工資也就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