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虎軀一震(求收藏)
王哲秋正了正身,整理了下思緒,道:「這個四姨太,很神秘,於城鎮見過的人沒有幾個。聽說她人長的非常的漂亮,現在估計也不到三十歲。早年還在上海灘很有能量,無論的政府還軍隊都很吃的開,即使是洋人,也很賣她面子。後來不知道為何忽然間消失,幾年後又十分古怪的成了錢大富的四姨太,而且還沒有人來找麻煩。她這一待就是好幾年,錢家大部分的事物都是由她料理的,而且錢大富也對她言聽計從,幾乎是撒手掌櫃。」
陳禹摸著下巴,眼中露出思索之色,皺眉道「一點都查不出來?」
王哲秋臉色悚然一變,聲音幾乎微不可聞的在陳禹耳邊道:「似乎有人在刻意的掩蓋她以往的事情。」
陳禹眉頭當即就是一挑,眼神閃過一道精芒。
一個人的過去豈是那麼好掩蓋的,何況還是在複雜無比的上海。想要將一個人,一個名人的過去掩蓋的嚴嚴實實的不讓察覺,那動用的力量是多麼的可怕!
陳禹眉頭擰成了個川字,一隻手輕輕的敲擊著桌子,忘記了腰疼,忘記了咕咕叫的肚子。
他清楚的明白,他不過是一隻小螞蟻,一隻隨時可以被人捏死的小螞蟻。面對那些可怕的國家機器,他的下場只有被消滅,無路可走,無處可逃。
對於這個女人,陳禹本能的產生了一絲畏懼。
王哲秋站在他身邊,神情也帶著一絲凝重。他很單純,但並表示他傻,他現在也明白,錢家是一隻雌伏的老虎,隨時都會暴起咬人,然後連人帶骨頭,一點渣都不剩的吞下。
陳禹思索了一陣,忽然眼中精光一閃,轉身目光炯炯的盯著王哲秋,急聲道:「錢家被包圍多長時間了?」
王哲秋微微一愣,有些趕不上『陳營座』的思維,他怔了一下,連忙道:「已經有半天了。」
陳禹暗暗舒了口氣,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王哲秋一見,連忙躬身問道:「營座,是不是有辦法了?」
陳禹斜著瞥了他一眼,不鹹不淡。
那意思就是:領導的事情也是你能問的!
王哲秋連忙身體一正,抬頭挺胸,目不斜視。
王哲秋用行動表明:我錯了!
陳禹點了點頭,一臉的孺子可教的表情。
陳禹忽然想到,這麼久了,他竟然沒有絲毫感覺到壓力,這裡面似乎說明了某種問題!
陳禹默默想了許久,再也沒聽到王哲秋的話,不禁轉頭,冷聲道:「怎麼不說話了?」
『竟然非要讓我問你才說,沒看到冷場了嗎!不懂事!』陳禹心裡冷哼。()
王哲秋一臉的茫然,但立即身體又是一正,大聲道:「報告營座,有兩個壞消息!」
對於喜怒無常的主子,王哲秋也很無奈。
陳禹微微一愣,往往說這話的人都是說:有兩個消息,一好一壞,你要先聽哪個?王哲秋倒好,直接弄倆壞的。怎麼選?你這不是成心氣我嗎!
陳禹翻了個白眼,扯著嘴角道「先說壞的比較讓我接受的。」
王哲秋再次茫然,這營座的問話方式怎麼就這麼特別呢!他心裡暗暗委屈。
不過也沒辦法,誰讓他是下屬呢,斟酌在一下,王哲秋道:「營座,湯家的一個女人要來採訪您。」
陳禹抬頭看著王哲秋,眼裡滿是疑惑。湯家女人來拜訪自己?難道是送上門的白菜?陳禹心裡躍躍欲試。
就在陳禹心裡想著這顆白菜是不是被拱過,是水靈的還是成熟的,王哲秋又道:「營座,這個女人是個記者,是湯家老太爺在世前認的乾女兒,後來湯老太爺過世,湯家人怕她分財產就不認這個女人了。這個女人也很乾脆,收拾了點東西,自己一人去了上海闖蕩。聽說在報業界很有威力,甚至行政院的幾位大佬都很欣賞她。」
陳禹琢磨著王哲秋的話,尤其是那句『很有威力』,很值得玩味。而且那個『行政院』,也讓陳禹暗自警惕。
但是陳禹對現在的各種體制不怎麼瞭解,又不好問,只好另尋捷徑的問道「她都寫過什麼?」
王哲秋一聽,立馬來了精神:「營座,她寫的很多,沒有什麼出名的,但是卻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尤其是汪院長,對她尤為推崇。甚至有幾次還想讓她進入行政院。」
陳禹微微皺眉,這個汪院長他自然知道是誰,不過卻也明白,現在的老汪也是老蔣盤子裡的菜,現在估計也蹦躂不起來。
「她寫的大概是什麼意思?」陳禹無奈,只好說的簡單一些。
他們之間的代溝,按照三年一個來算,六十多年那就是三十多個,一個就足夠讓人難以跨越,何況還這麼多。也難怪兩人溝通不暢,王哲秋聽不懂他說話。
王哲秋這次明白了,微微思索,大聲道:「營座,她寫的大概意思就是我們不行了,國家這也不好那也好,這個比不上美國,哪個比不上英國,語言極其犀利,雖然大有針砭時弊的意味,卻沒有人難為她,真是奇怪……」
王哲秋不明白,陳禹可就敏感了。這個論調,無疑就是日後的投降派的最廣泛的用語。
『這個女人的身份看來很值得推敲啊……』
費了好大力氣,陳禹終於弄明白第一個壞消息,翻著眼睛又道:「那另一個壞消息呢?」
王哲秋見陳禹沒有在湯家女人的事情上糾纏,連忙又道:「柳崧在來的路上了。」
陳禹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他差點將錢家的外援給忘了。
陳禹微微沉吟,猛然回頭,目光灼灼的盯著王哲秋,眼神裡滿是壓抑著的古怪笑意。
王哲秋微微一愣,情不自禁的縮了縮頭,低聲道:「營座,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吩咐。」
陳禹眼中狡黠之光一閃,低笑道:「王哲秋,你再開一次槍怎麼樣?」
王哲秋猛然一震,喉嚨咕嚕一聲,表情畏懼道:「營座,我已經被槍斃一次了,可不能槍斃第二次了。」
陳禹冷哼一聲,虎軀一震:「我讓你打你就打,哪那麼多廢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陳禹虎軀一震,王八之氣一給鎮住了。王哲秋嘴唇囁囁,最後縮著腦袋同意了。
陳禹滿意的點了點頭,覺得自己的霸氣還是威猛無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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