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雋忽然扳過她的臉:「在想什麼?」
湛藍回過神,目光緩緩落在他的臉上,過了一會兒才垂斂:「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也許,此刻她也不會呆在這,而是躺在醫院裡了。
封天雋鬆開她:「如果真要這麼計較的話,你才是無辜的不是嗎?那些人本來就是衝著我來的,和你沒關係。」
她愣了一下,隨及慢慢醒悟他話中的含義,才抬眸望向他,眼底逸出一絲淺笑。
這個男人啊……
封天雋忽然笑了:「小野貓原來也有收起爪子的時候,這麼傷春悲秋的林妹妹做派反倒不像你了。」
她瞪他,果然還是不能給他好臉色。
將毛巾扔到水裡:「寶哥哥您自己洗吧。」
說完,她站起身,這時手腕卻忽然一緊,湛藍尖叫一聲,被他猛地拉到了水裡。
雖然浴缸不深,但是卻很滑,湛藍撲騰了好久才坐起身來,立刻朝他怒道:「封天雋!你竟然讓我喝你的洗澡……唔……」
還未說完,便又被他按進水裡。只是這一次不同的時,他的唇也跟著一併覆了上來。
湛藍本想反抗,但當手一碰到他的手臂,忽然想起他的傷,就再也不敢動彈。封天雋得寸進尺,撬開她的貝齒,像是要將她肺部所有的空氣吸走,湛藍只好像是抓著浮木一般的雙手攀著他的肩膀,卻也不忘避開他的傷口。
等一切結束之後,她極其狼狽,睡衣全濕,頭髮也濕漉漉的黏在身上,不斷的向下滴著水。反觀罪魁禍首,倒是悠閒自在,一副清水出『芙蓉』的模樣。
湛藍在自己的房間換好了衣服,才折返回來,封天雋已經擦乾了身體,換上了一條乾淨的長褲,坐在床邊抽煙,見到她眼底仍泛著壞笑。
她白他一眼,逕自拿著醫藥箱,為他拆掉已經沾上水的繃帶。
小心的將濕掉的繃帶換下來,不可避免的看到他的傷口,湛藍的雙手不著痕跡的一顫。
封天雋看她,有所發覺:「怎麼?暈血?」
湛藍半垂著眼瞼,輕輕的『嗯』了一聲。
封天雋吐出最後一口白霧,將煙放在床頭的煙灰缸裡捻滅,說:「我的女人暈血怎麼行?改天讓盛凱想辦法幫你克服掉這個毛病。」
「我既不是護士,又不是醫生,也不會天天都看到血。」
「那也要改掉。」他又恢復那種霸道的語氣:「萬一哪天我受傷了需要你,你這樣怕來怕去怎麼能行?」
湛藍皺眉:「快呸!」
「什麼?」他一怔。
她說:「哪有人詛咒自己受傷的?說了不好的話就要呸掉,快呸!」
封天雋只是看著她,什麼也沒說,眸色極深,黑得望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