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知景園開車到球場,差不多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今天太陽很足,湛藍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要挑這麼熱的天出來打球,但如果要說是封天雋故意折磨她,想看她被曬得脫水這倒有些可能。
遠遠的,就看到那群穿著光鮮的人聚成一團,封天雋難得穿得這麼休閒,淡藍色的polo衫搭配卡其褲,帽簷壓得很低,戴著白手套的手裡拿著一根球桿,時不時的用食指輕點一下,既慵懶又隨意的站在人群中,湛藍幾乎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封天雋回過頭來,唇邊綻開一抹淺笑。
湛藍走了過去,好幾道陌生的目光停駐在她的身上,其中一道異常灼熱。她抬起頭,無意間對上白仲朗複雜的眼神時,不由得微微一怔。
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
湛藍在很遠的地方站住,但封天雋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要和她上演你儂我儂的戲碼,沒有拿球桿的那隻手環住她的腰,稍稍使力,她整個人跌進他的懷裡,低沉的嗓音在頭頂響起:「盛凱,你還沒見過她吧。江湛藍。」
封天雋為他們做簡單的介紹,既沒有說她是他的女朋友,也沒說她是他的女人,但那動作卻說明了一切。()而湛藍此刻在心裡鬆了口氣,她剛剛真怕他會突然來這麼一句『這是我的寵物,江湛藍』。
因為是封天雋,所以這種事絕對有可能發生。
她輕掀眼簾,擔心白仲朗的反應,而白仲朗這時已經轉過身背對著她,正在和身邊的女伴聊天。
男人們身邊都帶著女伴,各個搖曳生姿,風情萬種。這種女人都嬌貴,陪他們說了一會兒話就受不住紫外線照射,到一旁的涼亭休息。湛藍雖然不擔心自己被曬黑,倒是剛剛一個小時的車程讓她頭昏沉沉,所以也跟著一起離開球場。
「呀,琳達,你這耳環是新買的吧?真鑽?」
聽到驚呼聲,湛藍也一同看過去。
琳達笑臉上是止不住的幸福:「那是,慕少給買的,能是假貨麼?」
「這得有幾克拉啊?」
琳達伸出了五根纖纖玉指,眾人又是驚呼,阿梅說:「慕少真是大手筆啊,琳達你跟著慕少可有福了。」
琳達說:「你羨慕個什麼勁兒,盛凱前幾天不還給你買了輛車?」
湛藍聽不懂她們口中什麼跑車什麼鑽石,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安靜的喝著果汁。
琳達這時候注意到湛藍,向眾人眨眨眼睛:「得了得了,你們都別瞎羨慕了,誰不知道封先生對女人那才是出了名的大方,我看江小姐也沒少收禮物吧?」
阿梅視線掃了一眼湛藍全身,沒有耳釘,沒有手鐲,沒有戒指,只有她嚴嚴實實包著的脖子有些可疑:「封先生該不是送了什麼稀罕的項鏈吧,江小姐裹得這麼嚴實。」
湛藍還沒反應過來,阿梅已經伸過手來解開她領口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