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湛藍感覺到她的尊嚴就像是一塊泥巴,任由這個男人捏圓捏扁。
而他,剛剛還說著那麼冷酷的話,下一秒卻毫無預兆的吻上她的背脊。
肌膚已經被熱水沖刷得格外敏感,當他張口咬住她纖細敏感的鎖骨時,傳來尖銳的疼痛。她全身蜷縮了一下,奮力掙扎著想要從他的桎梏中逃脫,卻總是輕易能被他化解。
他每吻過的地方,都像是烙上了烙印一般,火辣辣的疼痛順著神經末梢蔓延,浴室的牆壁滑不溜手,這種毫無依附、任人刀俎的感覺令她恐慌。這一刻她更寧願他能痛痛快快的打她一巴掌,也比這樣折磨她要好。
很快,水蒸汽愈發的濃重,湛藍只感覺呼吸越來越貧瘠,就在她感覺到神志飄遠的剎那,身後的壓力忽然不見了,新鮮的空氣瞬間吸進肺部。
「現在,出去。」恍惚間,聽到他清醒冷漠的聲音。
湛藍迅速撿起地上的睡衣,離開他的房間。回到臥室,關上門,她彷彿全身被抽空了一樣,順著牆壁緩緩癱坐在地上,到現在為止她還有一些迷糊,好像之前發生的事都是幻覺。她緩緩地垂下眼睛,看到雙手手腕上的淤痕,在她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她苦笑了一下,然後抱著雙臂在房門邊蜷縮成一團。
…
接連幾天,封天雋又不見蹤影,而湛藍似乎已經有些慢慢習慣這樣的生活。
中午用餐的時候,只有她和蘇姨兩人,一貫的冷清。
突然,客廳裡鈴聲大作,蘇姨從廚房走過去接電話,過了幾秒鐘,對餐廳裡的湛藍說:「小姐,是找你的。」
「找我?」她和子衡打電話時都是用她的手機,從沒有用過這裡的電話。
不過她還是接了起來。
不知電話那端說了什麼,湛藍的臉色瞬間白了一白,然後一言不發的掛上了電話。
抬起頭對上蘇姨疑惑的眼神,湛藍解釋:「應該是打錯了。」
沒等蘇姨再問什麼,她轉身上了樓。
湛藍有些擇席,明明困的要命,卻總是折騰到半夜能睡著。轉天一早傭人起來收拾房間,稍有動靜,又能把她吵醒,直到今晚才算有些好轉。
睡到迷迷糊糊間,她似乎聞到空氣中飄散著香煙的味道,湛藍皺了皺眉,掙扎著坐起身,薄被從身上滑落。當她的視線掠過窗前那團黑影,猛然一驚,迅速打開床頭的檯燈,藉著昏暗的光線對上封天雋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心跳才逐漸趨於正常。
封天雋似乎很喜歡欣賞她出糗,看她驚慌失措,眼裡才會浮現出那種有溫度的笑容。
抽完一支煙,他又點上了一根,姿態優雅閒適:「聽說今天有人打電話過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