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沉默了一下,湛藍補充說:「你告訴他,是江湛藍找他。不,是有事要請他幫忙。」
『求』這個字,她還是說不出口。
過了一會兒,剛才接電話的人才又重新出聲:「封先生現在在忙,不方便接電話。」
說完,手機傳來了斷線的聲音。
湛藍不死心,又撥了幾次,對方的回話仍舊還是那句『封先生在忙。』
最後,不知那人是不是不耐煩,告訴她:「封先生說了,如果小姐是問令弟的事,就不要再打來了,不是我們做的。」
手機又斷了線,她頹然的坐在沙發上。雖然對封天雋瞭解的不多,但她還是知道這樣的事那個男人是不屑做的。只是五千萬,她要到哪裡去找?
與此同時,封天雋正坐在本市最大一家夜總會的vip包廂內,羅尼的電話終於不再響,慕紹泱鬆了口氣:「我現在患了電話鈴聲恐懼症,只要手機一響,我就心驚膽戰的。拜託三哥你把該解決的事解決完,省的我在這裡也不安生。」
「你出來的事大哥不知道?」封天雋斜睨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點燃一根香煙。
慕紹泱縮了縮脖子:「我哪敢告訴他?他現在追他那個學生追得緊,生意都推給我做了,簡直要把我累到精盡人亡,不跑出來難道要被他折磨死?」
封天雋嗤笑一聲:「精盡人亡?要不是知道大哥性取向沒問題,你這句話還真容易讓我多想,」
慕紹泱也察覺到用詞不當,癟了癟嘴:「我看三哥你也是慾求不滿吧。怎麼,那妞兒不同意?」
提到江湛藍,封天雋淡淡的吐了口白霧:「冷她幾天吧。她總會想通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慕紹泱搖了搖頭:「被你盯上了,我只能給那妞兒掬一把同情的淚了。」
封天雋斜眼看他一眼:「也許我該給大哥打個電話,然後『不小心』吐露一下你的行蹤。」
慕紹泱立刻渾身一震,哀嚎:「三哥,咱們可是兄弟啊!」
……
第二天一早,湛藍就打車去了一趟江子衡的寄宿學校。
想當然,她撲了個空。心裡僅存的那一點希望,也破滅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同賀連哲說,如今因為公司的事他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五千萬更是天文數字。至於報警,她更不敢冒險。
在外尋找了一天,湛藍連上樓的力氣都沒有,好不容易才爬到第四層。從皮包裡掏出鑰匙,抬起頭,忽然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筆直的站在自己公寓的門口,目不斜視。
這個人她見過,前不久還曾擋過她的路。
湛藍的步伐頓了頓,微微抿唇。走到那人身邊時,他如那天一樣迅速用視線掃過她全身。
而她已經無暇顧及是不是被他冒犯了,打開房門,果然在客廳的窗台前,看到那抹高大英挺的身影。
聽到房門的聲音,他緩緩回身,漂亮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香煙,整個人被月光籠罩。
「聽說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