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說的是!」
說話聲越來越小,馬車卻冉冉的離開了雪陽城,沒有人注意到。
烈日炎炎、陽光普遍了整個大地,冬慢慢過去了,春已經來臨了。為大地帶來了縷縷的溫暖。
在一大山之中一個山坡之上。
這裡有著兩個墳堆,墳堆顯得孤零、寂寞,只有兩塊簡單樸素**的木雕放在墳堆的一頭。
而在一個新的墳堆的旁邊,一個黑色袍子,白色頭髮的青年依偎在旁邊,手裡拿著酒壺,慢慢飲著酒壺內的酒水。他的白色頭髮迎風飄揚,襯映他的皮膚,顯得非常煞白,而那煞白的瞳孔卻是血色的。
可是酒水卻不斷的往嘴裡送,隱隱還傳來了一聲聲咳嗽聲。
站在兩個墳堆旁邊不遠的地方,則是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少女,少女穿著一套淡黃的小袍子,雙手負在身前,眼睛看著前面,而在少女肩膀上卻是一個全身冒著白色光芒,和女人長的一摸一樣非常可愛的小人。只是這個小人兒顯得非常頹廢,神色非常黯淡,好像也在傷心著。
「別喝了!」
少女終於忍不住了,手拿走了男子手裡的酒壺,聲音帶著幾分怒火。
「你如果不想讓你身上的傷越來越嚴重的話,你最好少喝一點。」周翠霞憤憤看著依靠在墳堆邊的葉飛。
救下葉飛的,自然不會是別人,正是她周翠霞。能夠在玄靈手下救下葉飛的,在雪陽城內還有兩人,一個是李家老祖,另一個就是她周翠霞。
葉飛久久看了看周翠霞,歎息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搶過了酒壺喝了一口。在這幾天中,葉飛那張清秀的臉上變的更加尖銳,嘴邊帶著烏黑的鬍鬚。
周翠霞一怔,本想繼續去爭,但還是鬆手了,眼裡看向葉飛的時候,出現了一絲絲迷茫詫異之色,不知不覺,感覺心很酸,雖然前面那墳堆內的人已經永遠長眠了。但是……自己卻是那麼的羨慕她。一個這麼優秀的男子,為了她,白了頭髮,不惜性命去報仇,這種愛,這種情。無論是任何女人都會感動的一塌糊塗。
「微微,是相公沒用……沒能為你報仇,不過你放心,相公不會放棄的,等下次相公回來的時候。一定要讓寒家負出應得的代價,讓那些曾今欺負過你的人,那些傷害過你的人,統統下地獄。」酒水順著酒壺嘩啦的流淌下來,一滴不剩的落到了葉飛身前的墳墓前。
墳墓前的一塊墓碑上還隱隱刻畫著一行字跡,愛妻微微之墓。而旁邊那墳墓的墓碑上則是刻畫著,慈母、葉氏之墓。
酒水倒干了,葉飛站在原地久久好一會,眼中再次紅潤了起來。不過眼神卻格外的尖銳。
「啪啦!」酒壺被葉飛拋飛了,葉飛轉身離去。
「喂!你去哪?」周翠霞看著葉飛轉身離去,先是一怔,然後喊了一聲。
「提高實力,滅寒家!」
葉飛頭也不回,繼續向前走。小冰皇也感覺到了主人的執著,離開了周翠霞的肩膀,飛了過去。
這些天來,無論是寒家。還是整個雪陽城,都陷入一片緊張狀態當中。葉飛那天大鬧雪陽城,殺死殺傷雪陽城居民無數,屠殺寒家子弟幾十人,甚至連寒家大長老、四長老被殺。寒家家主右臂被廢,從此成了一個獨臂人。這一些些統統成為了焦點。
無論是那些家中死去了親人的,還是那些熱血的武者們,紛紛把話題轉移到了葉飛的身上。葉飛的手段,毫無疑問讓人敬服,同時他的殘忍不得不讓人冷戰三分。
同樣,無論是寒家的人。還是其他家族的高手乃至流浪的武者,他們紛紛都在研究一件事。那就是葉飛的修為和那強大的實力。
要說,葉飛僅僅十八歲的年齡,實力進入到玄師境界,這可以理解,就當他是那種超級怪物就行了。畢竟天賦可以帶動一個人的修煉速度。就當他以前一直在隱忍著。
但是,以他玄師的實力打敗三名大玄師,甚至殺了一名大玄師,這個怎麼解釋?還有,他手上的異火?火焰一出,四面八方無論是建築還是人群,直接絞殺。
在天玄大陸中,火焰也非常多,又來自天地之中的天地之火,還有隱藏在黑暗深淵的黑暗之火,更有妖獸身上的妖火。但是像傳說中的那種異火,僅僅傳說而已,傳說這火焰來自異域之外,這種火焰可以毀滅一切,燃燒天地。縱然那種通天滅地的強者遇到這種火焰也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葉飛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以前在寒家內一個庶子身份,被人瞧不起。可偏偏他得到了異火,並且成功的煉化。
毫無疑問,這些,統統成為了一個謎,整個雪陽城中交談的話題。許多人沒見過異火,並不代表他們沒有聽過異火,異火的作用,可想而知。無論是煉器師,還是煉藥師。他們本體都需要一種火焰做輔助,而大多都是利用妖獸之火,可若是能有異火相伴,在煉藥煉器上將是一場很大的成就。
寒威沒有加入這些疑惑談論當中。他如今心中非常的複雜,手被廢了,原本認為滿身怒火無處可發。可偏偏那種怒意怒不起來。正如他父親之前說的那樣,他是一個蠢貨。家中擁有一個如此天才不用,居然處處為難他,想滅了他。
直到寒威看到葉飛那種強大的異火,連三大長老在他手裡都毫無辦法的時候。寒威真正的確定,自己錯了,錯的非常離譜。如果……一開始好好對待他母子,好好的培養他。寒家會有今日嗎?
或許在他的一翻帶領下,寒家變的更加強大。
寒威身上綁著繃帶,頹廢的提著酒瓶,搖搖晃晃的走進了紫化園,這些天來,他一直這樣,如今手被廢了。家族內是不可能讓他一個廢物繼續擔任家主的位置。況且此次的事情還是因為他無理取鬧引起。家族內更不能隱忍他繼續擔任家主,所以,他的位置已經當頭了。
寒威也是明白人,既然你們要爭,就去吧!他也懶得去管了。當然!包多的是,他沒那個資格和實力了,寒家現在鬧成這樣,損失無數。總得要一個人墊背吧!。
搖晃的走進了花園內,這個花園正是微微被殺的那個花園,此刻寒威邊喝著酒,邊搖晃的來到了這裡,可是在他走到花園中央的時候,一聲聲輕輕的呻吟聲響在了耳朵內。
這個時候,天已經晚了。許多的僕人都下去休息了,所以花園內一般很少有人來往。這個聲音立即吸引了寒威。
酒也醒了幾分,順著呻吟的聲音湊了去,從聲音來聽,這種聲音分明就是那種情愛之事叫出來的。他到好奇,這三更半夜的,到底是誰在花園內做這種事情。
步伐慢慢靠近花園中那雜物房,雜務房平時都放些鋤頭以及各種鋤草用具,在這裡除了一個禮拜有僕人來修理花園外,平時很少有人來。
「我寒家內,是哪個****在這裡偷情?」寒威半酒醒狀態,嘴裡呶呶的說著,然後來到了屋簷下,眼睛順著門的縫隙看了進去。
在屋子內,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女人和男人都趴的光光的,女的躺在一張平板桌子上,男人卻抱著女人的大腿,腰部一上一下,兩人互相之間嘴裡發出了呻吟上。
「啊!凌少爺,輕點,快不行了……」女的在說。
男的嘿嘿冷笑,「怎麼?平時那麼厲害,今日怎麼變弱了?」
「凌少爺,你冤枉奴家了。這些天,你父親纏著奴家一直不放,奴家就是鐵打的也受不了啊?況且……況且寒家內最近出了那種事情,到處人心惶惶,奴家的心一上一下的,要是被人抓著了,那怎麼辦?」女的有些害怕。
「嘿嘿!你放心,這種日子很快就會過去了。我的父親在家主位置上已經到頭了,如今我已經聯繫了一些長老,到時候加上我師傅對我的支持,嘿嘿!家主之位不還是我的?至於我父親嘛?嘿嘿!一個廢物而已,任憑本少爺一句話,直接趕出寒家。」男的陰險說道。
「啊!你想對你父親下手?」女的驚訝。
「哼!對他下手怎麼啦?那個小雜種不是他的兒子?他不同樣下的了狠手?如果你我的事情被抖了出去,他同樣會殺我。既然如此,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別忘了,那個小雜種就是前車之鑒,嘿嘿!」
「那奴家就等凌少爺好消息了,到時候只要少爺別忘了奴家就行了。」
「當然!那是當然,哈哈!」
「吱呀!」
笑容還僵持在嘴邊,門很快的從外面撞開。
這個聲音下,寒凌身體一驚,下面那根東西狠狠的被縮了回去。幾乎和上次一樣,兩人都面色愕然的看向身後。
等看到身後那人之後,兩人的臉色早已經蒼白了起來。
這個人頭髮蓬亂,嘴邊鬍鬚,雙目赤紅。右臂被砍斷。上面還綁著繃帶,左手抓著一個酒壺,神色變的極為頹廢,但是現在一股無形的怒火從他身上湧起。
「畜生,畜生……」
咬牙切齒的喊叫從寒威的嘴裡喊出,手上的酒壺朝著寒凌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