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被殺了,被凌少爺一掌上死了,嗚……」馮嬸撲進了她男人懷裡大聲哭了出來。
「微微死了?」馮老喃喃的,全身一個冷戰。很難想像,一個如此清秀善良的女孩會被人殺了。
這個時候,寒家內出現了奇怪的一幕。一股強勁的風穿梭在街道上,街道兩旁,不管是路過的寒家子弟,還是僕人,在這股勁風下,都被掀了起來。在勁風之中隱隱看到一道人影在其中。只是模糊不清。全身雪白,頭髮在剎那是白的,身上的彷彿被籠罩一件白色的袍子,但是卻攜帶著冷意。
「是誰啊?速度這麼快?」
路邊的寒家子弟一個個呼喊叫嚷了起來。但是那白色的影子絲毫沒有理會他們。
「好強?居然是玄師高手?」
一位長老,剛好從街道走過,看到那影子一閃而過。從對方身上那氣勢下,直接把他推到了一邊。這名長老感覺到,這絕對是玄師高手的氣息。
「莫非是二長老和三長老出關了?」
這奇怪的一幕,頓時吸引了寒家人奇怪的目光。速度快,氣息強大。這到底是誰?
「微微……不要,不要有事。不要……你死了,相公怎麼辦?不要……」
葉飛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自己速度有多快。他腦海中迴盪著只是微微的影子,他希望這都是一場夢,微微還和以往那樣可愛的走動在自己身邊。
可是……心為什麼那麼痛,真的很難受。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微微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啊?老天,為什麼要奪走她的生命……
葉飛很難接受,很難接受微微已經死了。
他不過是一個穿越者,一個穿越在廢物少爺身上的人。來到這個世界上,葉飛的目標很簡單,她只希望和微微好好生活著,讓微微過的幸福。可是……可是現在微微她……微微她……已經死了。
不……不,微微沒死。她不會死的。
強烈的痛苦,那股夢幻噩夢一樣的意識衝擊著葉飛的頭腦,葉飛腦袋內一陣模糊,一陣清晰,清晰的時候是微微的影子,她笑的那麼開心,模糊的時候,還是她的影子。只是自己失去了意識。
第一次,睜開眼睛,看到的那個楚楚可憐的小丫頭,那樣的淒涼,那樣的善良。
「相公,你知道嗎?你要是死了,微微也不想活了。」
那個妙齡的身影,坐在家裡小院內,手裡拿著兩根長竹籤,細心的編織著一件樸素簡單毛線的小毛衣……
「相公,這是微微幫你編織的毛衣,喜歡嗎?」
「相公,微微其實很知足了,你不要這麼辛苦自己好不好,微微只想跟相公好好的過日子……」
這一切,為什麼那麼熟悉,好像都在昨天發生一樣。那悲傷,那快樂,一句句話開始迴盪在葉飛腦海中。微微說的話不多。葉飛每一句都記在心裡。
現在想起來,那些話是多麼的美好,多麼讓人回憶……可是……自己還能再次聽到她說話嗎?
能,一定能的……
葉飛腦海裡瘋狂的吶喊,眼睛越來越乾澀,一股股液體從眼睛內緩緩的流出,液體是紅色的……
「嘩啦!」
雪陽城。三里外。一片大山谷內。
這裡就是亂葬崗。一眼望去,到處都是墳墓,一到夜晚就有許多的野狼出去挖掘墳墓覓食。
這個時候一個人影落在了亂葬崗內。這個人頭髮蓬亂,那蓬亂的頭髮全為白色,眼睛赤紅。赤紅的眼睛內流著鮮血,全身上下破爛不堪,鮮血直流,但是從本質的年齡看,只有不到二十,一個不到二十的年輕人,卻白了頭……
「微微!微微……」
白髮男子痛苦的吶喊,如同深夜裡的孤狼,撕心裂肺。人如墓地的幽靈一樣,瘋狂漂動的尋找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尋找什麼?微微的屍體?不,這是葉飛最不願看到的,可是為什麼還在找,為什麼……
身上的傷很痛,心卻更痛。
葉飛就彷彿一隻失去腦袋的蒼蠅,沒有了方向,一個斷了線的風箏,到處漂浮,沒有了目的……
他不願意接受這一切,寧願這只是一場夢,微微是他的唯一,如果微微死了,自己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啊啊!」
亂葬崗之內,葉飛瘋狂吶喊,瘋狂奔跑。
終於……在一孤獨樹下落下了腳步,眼睛瞪直著看著眼前,身體一顫一顫的,那狼狽頹廢的身體軟軟的,直直的跪了下去。
那裡……捲著一床被子,被子捲起來,在被子外面還留下半條腿,被子上血肉模糊,碎肉粘滿了被臥,七八隻野狼正不停撕咬著被窩內的屍體,那具屍體腦袋已經被啃碎了,胸口被咬爛,裡面的內臟血水都處都是,手腳被幾隻野狼叼到遠處慢慢的啃吃著。
葉飛在顫抖,傻傻看著眼前,揪心的疼痛湧來,生時,微微就活的很苦,死後……連屍體都成為了狼的食物。
「這是微微嗎?是嗎?」
葉飛不相信眼前,但是腳步卻還是一步步慢慢走動著。
怒!
怒火!來自地獄一般的怒火洶湧的爆發了。
「啊!」
宛如地獄中的惡魔出現人間。一條巨大虛無的影子從出葉飛體外,衝上天際,磅礡的氣勢散開。徒然下,一道龐大的紫色電雷憑空出現,一舉轟下,籠罩住葉飛整個身體。迷霧滾滾的亂葬崗內,刮起了勁風,左右來回走動的野狼感覺到了危險,叼著骨頭準備朝著原路返回。
可是……
一個幽靈出現。從它們的身邊閃過。
「噗嗤!噗嗤!噗嗤!」
十幾個狼頭落地,連慘叫都沒留下,就沒有了半點聲息。
影子消失,再次合在一起。葉飛來到那面蓆子旁。手顫抖的摸著那被窩上面的碎裂的骨頭和肉塊,一塊塊揀到一起……
「微微,對不起!是相公對不起你?啊!為什麼,為什麼?老天,你為什麼要帶走微微?為什麼?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人而已……」
疼痛,嘶啞冰冷的吼叫來自葉飛的喉嚨。
修煉?它的目的是為什麼?葉飛變的迷茫了,自己不就是保護自己身邊的人,不讓自己受到傷害。可是……可是自己做到了嗎?實力再強大又如何?可微微已經死了,她永遠不能在回來了。
葉飛感覺自己好疲憊,非常疲憊,手裡抱著那些碎肉,殘肢體,輕輕躺了下來,就像抱著微微在生的時候睡覺一樣……
「微微!你放心,相公不會讓你死的那麼冤的,寒家的人,我不會放過他們。不會的……」
葉飛眼裡變的空洞,嘴裡帶著甜甜笑容,彷彿又一次回到了和微微在一起的日子。
以前,微微在的時候,自己為什麼沒去珍惜,偏偏微微死了,那一切就那麼美好了。
「什麼?你說什麼?那個小雜種的妻子被你殺了?」寒威的書房內,寒威雙目赤紅,雙手啪在桌子上,憤怒的瞪著寒凌。
此刻寒凌正跪在地上,至於紅煙卻已經回去了。
「父親,其實孩兒也不想啊?孩兒本想抓住那個小娘們要挾小雜種,可誰知他反抗,所以……孩兒一怒下把她給殺了,父親,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你可要幫孩兒啊?如果被那小雜種回來了,肯定會殺死孩兒的!」寒凌瑟瑟發抖,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他也知道不能隱瞞了。
「這下可糟了,那個小雜種明著來,我們寒家到不怕,怕就怕他來陰的。」寒威面色通紅,握緊拳。大兒子昏迷不醒,就算醒了今後能修煉也不一定,所以,整個寒家全靠寒凌了。如果寒凌都死了,那一切都完了。
「父親,那怎麼辦?」寒凌全身嚇的一驚。
寒威思索了一會,眼裡露出了狠色,「那個小娘們已經死了,他一定會報復的。既然如此……那我們先下手為強,先滅了他。以絕後患。」
「父親的意思是……」
寒凌眼睛一亮,身軀顫顫的站了起來。
夜很美,卻很淒涼。酒動人心扉。
熱鬧的雪陽城內,晚上的夜景更加吸引人,縱然是這冰冷的冬夜裡,晚上街道上還走動著人群。
風雪樓內。一豪華的包廂當中。
這裡聚集了將近十幾名公子哥們,都花天酒地的喝酒,旁邊還有著十幾個美人相伴。
「凌少爺,你可是好幾天沒出來玩了?今日怎麼想起哥幾個來了。」圍在酒桌旁邊的一個胖子笑呵呵的對著寒凌說道。
寒凌苦笑一聲,隨即和旁邊寒默對視一眼,兩人苦笑了起來。
「司馬兄,小弟也難處啊!還記得我寒家那個小雜種吧!現在我寒家被他擾的亂七八糟,人心惶惶,小弟我這不是怕他殺我嗎?」寒凌一臉歎息。這次出來,還是偷偷出來的,按照他父親的命令,根本不讓他離家半步,畢竟誰知道葉飛有沒有在暗處刺殺他。
「嗯,這個我到是聽說了。聽說你們寒家這次年會上,炎少爺至今還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傷他之人正是那個小子吧?」
另一側一名年輕人也側過腦袋沉著眉說道。
「哎!真是可惜,炎少爺如此愛喝,現在卻躺在床上,實在太為難他了。等過幾日,咱哥幾個一起去看望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