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人證有了,物證有了。你還不死心?來人啊!把他拖出去砍了。」寒威冷冷一小,大聲吩咐道。
「你……」
寒易面色氣的發抖,手顫抖的指著寒威。
「怎麼?父親大人,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有什麼好說?像這種畜生,該殺。」寒威直接袍子一揮,根本不給他父親的面子。
寒易看在眼裡,心中彷彿萎縮了下來。葉飛這種優秀的子弟,無論放在哪個家族都是絕世天才一般的對待,可是他這個蠢兒子居然要毀了他。就算那個女人被葉飛睡了又怎麼樣?為了一個風塵女子去殺一個天才,這值得嗎?
寒易把紅煙叫來,何嘗不是給兒子下台的借口,可是這個蠢貨居然看不懂?
寒易失望了,對寒威徹底失望了,也難怪葉飛會這麼選擇。因為現在的寒家根本就沒半點人性。
不過……他絕不會讓葉飛死,就算拼了老命也不會。
「寒威,你這個不得好死的混蛋,我殺了你……」
葉飛在兩個寒家子弟押著下,死死的朝著寒家院外拖去。因為力量被控制住了,葉飛毫無還手之力。現在,縱然冰皇在丹田內,葉飛也無法催動,彷彿與身體內徹底失去了聯繫。
自己真的要死了嗎?葉飛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來了這個世界,與其他人有著不一樣的優勢,如果就這麼死了,自己甘心嗎?自己死了,那微微怎麼辦?那可可憐又可愛的女人怎麼辦?
「殺了,殺了這個畜生。」
「殺了這個沒有人性的傢伙。殺了他!」
「這個畜生,最好把他大卸八塊……」
寒凌和紅煙兩人,此刻互相對視一眼。互相之間,眼裡都露出了一絲冷笑。
眼見葉飛就這麼被人拉走了,寒舒姚想去阻攔,可是還是沒有踏開腳步。只是眼睛看著葉飛那不甘心,那痛恨的摸樣。她相信葉飛,相信他絕對不是那種人。可是那又如何?無論是物證還是人證都在了,寒家絕對不可能會反過葉飛的。
但是……就在葉飛被抓住寒家祠堂廣場大門的時候,在幾個寒子弟的拉扯下,這時,只見一塊玉墜從葉非的懷裡悄悄的落了下來,落到了地上。
看到那玉墜落地,寒舒姚整個人一顫,眼珠子逐漸的瞪大。眼裡露出了奇怪的一幕。
「我明天就要離開雪陽城,今後不會再回來了。」
這句話,還清晰的進入她的腦袋裡。
自己怎麼那麼傻,怎麼沒有想到呢?那個人,今天就要走,葉飛今天也要走。而且……而且……兩人都是冰屬性。雖然聲音不同,但是那絕對可以改變。
寒舒姚整個人恍然大悟,那個人居然是葉飛?居然是她?自己喜歡的那個男人居然是……葉飛?
寒舒姚感覺自己瘋狂了一樣,心中很痛,很痛。心理最後一絲渺茫的希望打破了。可是……可是她不能讓葉飛死,不管他是不是被冤枉的,還是個人的人情,都不能讓他死。重要的是……自己心理真的很喜歡他……
他為了救自己,把自己從火毒的折磨中拉了回來,他每天晚上在寒冷的冬天內,為自己解火毒,這份行為,這份感動,寒舒姚感覺心理酸酸的。
她此刻明白那個人為什麼要拒絕自己了,因為他們根本不可能,那個人已經有了妻子,甚至與自己還有血緣關係……
「住手……」
一聲尖銳的聲音從寒舒姚的嘴裡喊出,這個聲音超過了平時的高分貝,聲音刺耳的迴盪在祠堂廣場之上。
頓時整個廣場乃至祠堂的人都怔住了,一個個看著寒舒姚,就連拉住葉飛的幾個寒家子弟也怔住了,都轉過頭來。
葉飛也不明白看向了寒舒姚。他何嘗不想說出來是和寒舒姚在一起,可是那樣有用嗎?甚至還會連累到寒舒姚,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說。
畢竟,這個世界上男女管理的很嚴,孤男寡女三更半夜在山上,到底在做些什麼?自己這麼一說,先不說寒舒姚這輩子別想嫁人,甚至在寒家內還會背上一個不知羞恥的罵名。
「爺爺,家主!葉飛他是被冤枉的。他昨天晚上沒有在寒家,而是和我在一起!」寒舒姚哭泣的跑出了人群,跑到了廣場上。然後走到了那玉墜的旁邊,拿起了玉墜,放在手心上。眼裡露出了水光。
她的這些話,頓時讓所有人都傻住了。
「這個葉飛不願說出昨天晚上他去了哪?莫非是和大小姐在……」
不得不說這個解釋很有想像力。
「天啊!這個畜生莫非不是強暴煙夫人,而是和大小姐在偷情?難道這個畜生不願說昨天晚上去了哪?」
「真是一個畜生,連我寒家大小姐都不放過。」
「按照血緣關係,大小姐可是他的妹妹啊……他還真做的出來。」
此刻,寒舒姚這些話,卻如雷電一樣轟在了寒凌的心理,他知道,一切糟糕了。這裡面一定還有隱情。那麼自己和紅煙的事情暴露了,那怎麼辦?
紅煙已經心知大勢已去,全身顫抖了起來。寒舒姚不顧個人的名譽說這些話來,肯定還隱瞞了很多。
「你說你個這個畜生昨天晚上在一起,你有什麼證據?」寒凌暴躁站起身來,對著寒舒姚大喊道。
寒舒姚看著手裡的玉墜,那雙水汪汪的眸子看向了葉飛,眼裡充滿了柔情。目光逐漸的收回,轉過身去,然後看著寒易,道:「爺爺!孫女說的句句屬實。葉飛昨天晚上和我在一起。您應該知道孫女身上的火毒吧!現在孫女全身火毒都解了,這……這都是葉飛替孫女解的。」
「什麼?你……」
寒易面色瞬間通紅,寒舒姚身上有火毒的事情,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而且當年有個藥師也說過,想要解除她身上的火毒,必須要一個冰寒屬性的人,利用雙修的方法才可以解掉。所以寒易這些年來,一直在留意冰屬性的修煉者。
這些年來,終於被他發現一個。正是葉飛,可偏偏葉飛與寒家有血緣關係,這根本不可能解。不過,他卻一直研究其他的方法,可是否能用其他辦法解除。
可是……誰知道自己孫女瞞著自己和葉飛已經解了?
寒易感覺頭腦被閃電砸過一樣,一片空白。
寒舒姚不再理會爺爺的看法,轉過身去看著祠堂的方向,對著寒家所有人道:「家主、諸位長老、各位管事,我寒舒姚以我個人的人格發誓,昨天晚上葉飛絕對是和我在一起,而且,大家想必都知道我身體一些狀況,對,沒錯!我從小就有一奇怪的體魄,火焰之體,在修煉中經常會內火燒身,輕則受傷,重則死亡。而根據藥師的配方,想解我這種火毒,必須冰屬性之人才行,昨天晚上,葉飛就替我解除了下了這種火毒。」
靜!便場上所有人都安靜了。
一個個瞪直了目光看著寒舒姚,眼裡露出了一片奇怪之色。
但是寒威的眉宇卻跳了起來,他知道,葉飛肯定是被陷害了。因為……寒舒姚的火毒之體,他也知道一些。當年他哥哥嫂嫂被殺,就是因為四處去尋找那些解毒,替寒舒姚解身上的火毒。最後導致一去不負返,家主之位留給了他。
現在寒舒姚不惜名節保葉飛,這肯定不是開玩笑的,畢竟不管怎麼說,寒舒姚還是一個黃花閨女。
「哼!滿口黃言。你說你身上有火毒,那我們怎麼不知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和葉飛的關係不淺,想包庇他。」寒凌憤怒站了出來指著寒舒姚大喊。
寒舒姚鄙夷的看了看寒凌冷冷的道:「我身上有沒有火毒,某些人知道就行了。」
寒舒姚的言中之意,轉向了寒威。寒威一個家主,不可能不知道這些。
被寒舒姚那目光一瞪,寒威自然感覺,她眼中之意,這目光的意思分明是在說他故意陷害葉飛。
寒威終於歎息一聲,擺了擺手,隨意道:「放開他吧!讓他走。」
「老爺!」
「家主……」
「父親……」
三種不同的聲音響起,其中有長老,有寒家子弟,乃至寒凌,紅煙。這麼一說,寒威不是認定是他陷害的嗎?
當然!寒凌和紅煙此刻連心都死了。
「放開他!」
寒威聲音暴躁喊道。
讓整個廣場都安靜了起來,抓住葉飛的幾個寒家子弟一起鬆開了葉飛,但是葉飛眸子內的恨意沒有減少,努力喘息一聲,目光轉向了寒舒姚身上。
寒舒姚此時也轉來了柔情的目光,聲音很輕很淡道:「去吧!離開寒家,這個地方不適合你。」
「其實……你沒這個必要的。」
葉飛的聲音淡淡道。因為寒舒姚這個做,徹底毀了她的名節,和一個男人在外過夜,甚至血緣關係上還是堂哥,這事被傳了出去。肯定會引起很多議論聲的。
「你救了我一命,這當是我的回報吧!況且……況且你根本就是被陷害的。」寒舒姚終於忍不住流下了淚水,手還是把玉墜放到了葉飛手裡。「多虧了它,不然你今天死了,我也不會知道。」
寒舒姚的眼神傻傻看著葉飛,眼裡出現了複雜的情緒,她知道之前葉飛可以說出晚上是和她在一起的。但是葉非沒有。這就說明,葉飛心理有她,怕失掉自己的名節,所以才不惜隱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