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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章 文 / 鳥不飛

    蕭洛也不再說話,而是對峙著,雙方都暫時不敢妄動。

    蕭洛想不出有什麼人要殺自己,可是自己此時卻是要去安定找那個老刀客,這注定是有一定危險的,因為上一次洛銘不肯認自己,那麼就一定有外人的存在,否則就不會事後讓老刀客捎來那紙片。而青山劍門上雖然險死還生,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慕容家的關係也沒有發生事情,可是這一次卻忽然來了,而且來的這麼突然,而且恰恰就是快要到安定的時候,這裡面會不會有蹊蹺?是巧合還是什麼?但是,兩相對比洛銘的事情顯然要比青山劍門的事更有可能招來眼前這兩個漢子。

    難道真的是因為這件事情?

    蕭洛的眉頭微微一皺,她不知道對方的來歷,而武功路數她更是一竅不通,這個時候那兩個漢子再次衝了上來,她也不敢再分神。

    那雁翎刀掄了個圓,一刀劈砍過來,蕭洛側身一避,那雁翎刀卻緊追不捨的橫劈過來,而那個短刀漢子也是俯身向她的腳砍來,蕭洛揮劍一擋,手掌便按在了那漢子的手腕上,她猛的一跳,在身子在空中掃了個圓,膝蓋狠狠的頂在了漢子的脊椎上,漢子吃痛轉身便是一刀,卻見她靈巧的如同一隻鳥兒向後一彈便脫身而去。那漢子強忍著劇痛,握著雁翎刀的手已經青筋根根暴起,指骨關節更是捏的發白。他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卻一刻也不敢停頓的舉刀朝著蕭洛衝去,那短刀的漢子也就地一滾,雙腳猛的一蹬整個人就斜空而起,右手的短刀向前挺得筆直,就好像一支剛剛射出去的箭一般朝著還在半空中的蕭洛刺去。

    蕭洛心頭一驚,頓時右腳一勾,一腳就壓在那短刀漢子的手臂上,接著身子一個迴旋另一隻腳猛的就掃在了使雁翎刀的漢子腋下的弱點,他頓時手臂一麻,刀也才軟軟的砍了下來,蕭洛也不停頓,揮劍一擋又是一腳猛的向漢子的肩頭壓去,那漢子一時不敵,竟然被壓的單腳跪下,動彈不得。

    那漢子在蕭洛的連連重創之下,顯然已經有些不支,而蕭洛也是一陣心驚肉跳。

    漢子見一擊不中將短刀挽了個刀花,蕭洛連忙收腳,手中的劍在地上一點,下墜的身子猛的一彈,那短刀便如數落空,而雁翎刀漢子也馬上回過神來,伸手就要去抓蕭洛那只貼在自己肩頭的腳,蕭洛也不敢多加停留,可是剛想抽腳卻已經被一隻鐵鉗一般的手抓住了腳腕,已經來不及脫身了!

    短刀向她的腰間刺來,蕭洛嚇得大驚失色,連忙手掌一翻,射出了兩根金針,雖然出其不意,但是那個短刀漢子卻將頭一偏躲了過去,而那銳利無比的一刺也若了幾分氣勢。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的一霎,蕭洛不敢有分毫的猶豫,一把就將短刀漢子的手腕按住,接著她才感覺到腰部一涼,那短刀擦著她的腰帶劃出一道口子,也淺淺的割開了皮肉,頓時嚇的她身子一寒,膽顫心驚。

    可是另外一個漢子卻並沒有罷休,一隻手緊緊的制住蕭洛的腿腳,另一隻手掄起雁翎刀就朝蕭洛橫腰斬去!可是蕭洛此時此刻哪裡還有脫身的法子?

    千鈞一髮之際,蕭洛匆忙間就是一腳踩在那使雁翎刀漢子的胸口,那漢子一陣氣悶,空中的刀也是微微一頓,蕭洛藉機猛的一拔右腳,接著一腳上勾,吃足了力氣狠狠的踢在了漢子的下巴上,那漢子吃痛之餘已經一陣頭暈眼花,一時之間只覺得天旋地轉,而胸膛更是好似有一團火在燒,讓他險些窒息。他持守不住蕭洛的連連重創,身子也是無意識的隨著力道向後倒去。

    此時此刻,蕭洛的身軀還在空中,壓著短刀的手也是不讓那漢子有機可趁,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她忽的在空中倒立而起,手上的劍也猛的朝漢子的背脊刺了下去,那漢子似乎也發現了自己身處凶險,在空中竭力的想要掙脫開蕭洛的手,可是這個時候鋒利的劍已經猛然落下,輕易地便刺穿了他的身軀,蕭洛雙腿一縮,雙膝毫不猶豫的向下一頂。

    「砰!」的一聲,伴隨著椎骨被壓斷的聲音,蕭洛已經彈躍到了兩丈之外,而那使短刀的漢子已經趴在地上,傷口頓時血湧如流,而他的口鼻也是潺潺流出了血液來,他咬緊牙關,瞪大了眼睛,身子繃的僵硬喉嚨深處發出一些怪聲似乎是想從地上爬起來,但是卻已經使不出力氣來。

    他的脊椎已經徹底被壓斷,其餘的內臟也都受了重傷,加上那一劍刺穿了他的肺,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會發出可怕的喘氣聲,此時他雖然還沒有死,但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大限將至。

    蕭洛此時也是心有餘悸,她胸口起伏,顯然也是極為後怕,如果不是常年和豹子練就而成的敏銳身手,想必此時此刻死的人就是她了。

    想到此處她的背後更是冷汗吟吟,她雖然沒有大意,但是現在想來卻太過莽撞了,而她的莽撞也差點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師姐,快上船。」何茵茵的聲音從橋下傳來,蕭洛縱身一躍,便跳上了小舟順流而下。

    「師姐,你受傷了。」

    「沒事,擦破點皮肉。」蕭洛一回頭,便看見了那橋上搖搖晃晃的爬起來一個身影,不由後悔剛才為什麼不補上幾件徹底取了這兩個漢子的性命。

    可是再一想,卻又後悔為什麼不抓過來問問,無論再硬的漢子,只要吃下了千機散也會屈服!

    可是……究竟是誰想要殺我?殺了我有什麼好處?

    她看著橋上的身影,眉頭漸皺。

    橋上的漢子看著漸漸遠去的輕舟,視線卻在慢慢模糊,他猛的將內力運送在手上,只見那刀劃開一道白光便朝著那船頭的人影飛去。

    「嗡——」

    蕭洛下意識的一躲,「咄!」的一聲,那小舟頓時猛的一震,一柄雁翎刀牢牢地釘在了船頭,而理蕭洛方纔的位置卻只是相差一步之遙!

    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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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州的水已經被攪渾了,而慕容家也因為形勢所逼而迫不得已徹底倒向了慶王一方,可以說,此時的慶王楊毅已經有了和太子與寧王叫板的底氣,而他受印之舉也等於展開了旗幟,徹底公開的和太子與寧王叫起陣了。

    慕容家已經變得有些岌岌可危,但是他們一旦站到了慶王的背後就會重新穩定下來,慕容元被貶斥一級,也等於變相的被奪去了數萬兵馬的兵權,不過他仍然是一方大將,統帥八萬中州兵。而受到波及之下,慕容家失去了朝堂之上的左膀右臂,慕容家可以說是斬斷了自己的一隻手才得以全身而退,雖然現在已經過去,不過卻也引發了慕容家的短時間混亂,換句話說,就是慕容家迄今為止到後面的很長一段時間將無法對朝堂上的動向掌握,這自然也就打亂了慕容家的部署,需要相當一段時間才會恢復過來。

    雖然慕容家的騷動很快就會平息,但是如果要想重新奪回那些失去的權力,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寧王府與慕容府的親事就此作罷,這也牽動了大燕的所有勢力,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如今的朝堂上已經越來越不明朗,陛下的身子似乎已經支持不了多久了,眼看著新年將近,可是卻絲毫不見好轉。

    可是,這一切都只是傳聞……

    而傳聞,終究不是真相。

    重重地宮門,皇城禁地,紅磚綠瓦的養心殿裡可謂是藏山聚水,留雲借月。

    金璧輝煌的偏殿之內,隱隱傳來了幾聲咳嗽。

    「起稟陛下,禁軍都統張蒙求見。」內侍尖細著嗓子。

    「喔?讓他進來。」

    「是。」

    桌案上放著一盅百年老參茶,縷縷水煙飄香四溢。

    張蒙是一介武夫,長得卻是眉清目秀,只不過從他的骨子裡就散發著一股軍人的氣勢。

    「臣,張蒙叩見陛下。」

    「起身吧。」

    「臣不敢。」張蒙的頭更低了。

    他筆下一頓,然後慢慢的放了下來,伸手去端那盅參茶,「這麼說事情沒有辦成?」聲音雖然有些中氣不足,但是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

    「請陛下恕罪!臣已經挑出了七個好手,此次絕對萬無一失!」

    「罷了,倒是我心急了些。」他低飲一口,然後瞇著眼看向了窗外的景色,「另外幾件事情辦好了沒有。」

    「都已經辦妥,只待陛下一聲令下!」

    「很好。」他點點頭,「管好你手下的人,若是人心思變……」他微微一頓,抬眼看了地上的張蒙一眼,「你知道該如何處置。」

    「是!請陛下放心!臣謹記!」

    「好了,你下去吧。」

    「是!臣告退。」

    張蒙退了出去,門業漸漸合上,他放下手中的盅,走到了窗前。

    皇兒,朕……可都是為了你好。

    他輕歎一聲,目光漸漸落回桌上,在那兒有他賜婚的聖旨……

    你今日不死就當是天意如此,且讓你再多活幾日又有何妨?反正你也是一定要死的,躲得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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