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發現幾個地方不對,所以修改了……哎哎,不要罵我啊,我可是很辛苦的。()
承諾兌現啦~不過因為很久沒想了,所以寫的有點生硬,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好了,俺也累了,理一理頭緒就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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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淡風輕,這就是秋季的天空,那雨後的霧靄並沒有來得及完全散去,而在這萬物凋零之際這一場雨更是給草木們得到了短暫的青翠。
夏天已經徹底過去了。
唧唧喳喳的麻雀在屋簷上跳著,彷彿對即將來臨的蕭條一無所知,而也正是這個時候,一個可以說半喜半憂的消息從北方傳來,大昭國和齊國並沒有朝著大燕邁步,而是在一個巧合的時間,巧合的地點,發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摩擦,雖然這個摩擦不是很大,可是這也給了兩國調兵的借口,大昭國調遣了兩萬精兵,扼守住了嘉宇關,這是一個天然的屏障,形如伏虎,即便是最矯健的山羊也時常會摔死在山下。
左有嘉山天險,右有懸崖峭壁,進可攻,退可守,無疑是一處咽喉之地,可是這也阻斷了南北的一些手段。
齊國不甘示弱的派遣了三萬兵馬,兵分兩路,成倚角之勢分駐在嘉山的虎鬚左右,將嘉宇關牢牢的控制住,同時封鎖了南北要道,順著大江揚帆而下。
頻繁的調動開始了,齊國和大昭國在若大的疆域上開始了第一場較量,雖然這狼煙未起,卻也無法掩蓋去戰爭的氣息愈加濃重。沒有刀兵相見,只是調動兵馬做出種種姿態,而雙方的將帥也隔著重重山巒鬥智鬥勇,逐漸失去蹤跡的兵馬越來越多,雙方的戰略將一旁觀望的大燕和周邊國家弄的暈頭轉向,彷彿是那隱藏在這秋葉之下的最後一條毒蛇,開始冬眠前的最後狩獵。
燕無回和秋棠海的較量沒有人能夠看得懂,看的明白,而兩個絕冠天下的強者對決似乎已經拉開了序幕,而在種種的原因之下,那掩埋在那黑暗中的謀略也愈來愈詭異起來,暴風雨來臨的前夕總是平靜的可怕。
巧合麼?幾乎在同一天,燕無回和秋棠海都選擇了退兵,一退就是數十里,但是軍中緊張的氣氛並沒有得到緩解。
這一個個的巧合併不完全是巧合,因為大昭國地處北方,除去幾隻主要的河流根本就無法駕船攻打,他們訓練水軍就是為了南下!而這一次,此舉可以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圖在給大昭國警告的同時首先向大燕掠奪一番。而大昭國的兩萬兵馬看似是扼守關口,步步為營,而實際上後退的原因也可以是為了從嘉宇關之後方繞道攻打大燕邊城,同時也可以牽制齊國的三萬大軍,令其不敢輕易用兵。
雙方都不敢試探,因為此時來說雙方都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失誤,就算偶爾的破綻,那也顯得猶如巨獸的獠牙巨口,詭異森森,讓人不敢輕易冒險。
我們再回頭說齊國,那二十餘條船隻雖然不多,可是卻也足夠將麗江的中上游牢牢的控制在手中,無論是大昭國還是燕國,在這麗江方圓數百里都無法豁動齊國的主動權了,而要想讓齊國損失元氣,就必須讓對方感覺到痛了,虧了,這沒有比打入齊國的土地更有效,更直接的方法了。可是雖然這支船隊雖然不算大,但卻令南北要道完全的處於他們的控制之下,哪怕風吹草動也將再也無法瞞過齊國,所以說,無論是燕國還是大昭國,都已經無法動搖齊國的不敗之地。除非有一個變故,忽然打破這種局面。
比起兩國的劍拔弩張,燕國眼下就要糟糕的多了,沒有一個人想到兩國的動作會來的如此迅速,而沒有知道那短暫的遙遙欲墜的平定還能夠維持多久,而每一個人都明白,這種局面不會太久,只需要一點點的動作就會打破這種表面上的安寧。
大燕長治久安的局面也被打破了,南方的沿岸出現了一股數量龐大的水賊,而同時在這朗朗乾坤之下竟然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天災,一時間,燕國幾乎成了沒有多少反抗餘地的羔羊,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可是這後方不穩之時,糧草難以為繼,還未開戰,便已經輸了一半,這戰還怎麼打?
一時間朝臣們慎重起來,在這個關鍵時刻,沒有人會認為他們的皇帝陛下會好脾氣的繼續聽他們做著無謂的爭吵,彷彿是揭開了山河上的重霧,每一個人的言語都清晰起來,有人主戰,有人主和,一時間倒給了楊毅大好的機會。
次日就傳出了楊毅病重的消息,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太子和四皇子楊武也都得了風寒,閉門謝客,沒有人明白他們在打什麼主意,楊毅身有舊疾,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是在這個關鍵時刻,為什麼太子與楊武全都如此默契而巧合的染病?他們圖的是什麼?眾人都相信,他們絕對不會無的放矢,可是這其中的關鍵就沒有人能夠明白了。而當朝的皇帝陛下臉色也變得格外難看起來,因為他心裡很清楚這幾個兒子在做什麼。
柔美的黃簾,映著那絲綢般光滑的光澤,毛筆在雪白的紙張上舞動。
「啟稟陛下,虞妃娘娘送來了八寶粥。」外面的一個內侍尖細的嗓子讓筆尖一抖,頓時那最後一筆變得有些歪扭起來。
「大膽!將那在外喧嘩的人拿下!」皇帝終歸是皇帝,即便是一個再懦弱無能的皇帝也總會有他可怕的一面,而只有在被激怒的時候,這個大燕的皇帝才會有那種無人敢於拂逆的氣勢。
「陛下!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那些侍衛並沒有絲毫的猶豫,這個無意中觸怒的陛下的內侍被拖走了。
「真是混帳!」年過半百的大燕陛下忽然將玉質的毛筆拍斷在厚實的御案上,那手中的疼痛卻讓他更加的震怒。
「來人!」他忽然叫了一聲。
「陛下有何吩咐!」這個只忠於皇帝的侍衛發出了堅定不移的聲音,彷彿這就是他的忠誠。
「將這幅字送給朕的每一個兒子看上一看!」
「是!」
侍衛恭敬的接過了那副字,然後退了出去。
「好!好啊!你們真是朕的好兒子!」他冷笑著,那銳利的目光忽然淡了下去,他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那個朝臣心中那個沒用皇帝,碌碌無為……可是,他難道就想這樣麼?
他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似乎是抽光了他全身的力氣,慢慢的軟倒在他的榻椅上,桌案上的玉筆已經斷成了兩截。
「哼!世家!」他眼中泛起了怒火,然後十分疲憊的用手掌撫摸著自己的額頭,閉上了雙目,他忽然發現,入手的是干皺的皮膚。
將手緩緩的擺在了眼前,他看著那歲月留下的痕跡,心中一陣惆悵,「總有一天,朕會將你們連根拔起!」他老了,隱忍了這麼多年,他早就已經對這個朝堂上的每一個人瞭如指掌,自己的兒子們也化作了他手中的棋子,可是他忽然覺得活著好累,不過他並不後悔,因為他為的是這大燕的祖祖輩輩,為的是將這大好河山傳給自己的子子孫孫,千秋萬代……
「還差一點,只要過了今年……」他看著那桌案上厚重的信印,眼角閃過一抹聊以自*的笑。
打開了那兩扇窗,秋風灌入了他的衣袖,他整個人都變得極為安詳,似乎是那守望遊子歸來的滄桑老父,「也不知今年會不會下雪。」他鬢邊的幾縷蒼蒼白髮被拂動,可他卻不是在等待遊子回家,而是等著自己的兒子踩進自己的算計之中……
你們都以為朕懦弱無能,可惜你們都錯了!三十年磨刀,為的就是斬斷一根阻路的老籐!
他瞇著眼,看到一片枯葉脫枝而落,飄飄揚揚的掉在了流瓦的夾縫之中……
只有朕,才是我大燕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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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毅的病情得到了很大的好轉,雖然面色依舊有些蒼白,但是這是正常的。
其實這只是一句廢話,任誰被放了一大碗的血也絕對不會比他強上多少,好在他的精神不錯,而蕭洛也自然可以安下心來,因為這件事情是事出有因,說來話長……其實這事情也不能完全怪罪蕭洛,畢竟,楊毅這個傢伙還真的是不老實,不對,應該說是楊毅的小兄弟不老實……她只是略施懲戒而已,又弄不死人,這應該不算過分吧……
好在楊毅也對這件事情羞於啟齒,倒沒有人知道其中的關鍵,而蕭洛雖然在楊毅面前理直氣壯,義正言辭的說這是意外,但出於一種心虛作祟,她也總是下意識的躲著楊毅。因為這個傢伙太恐怖了,簡直是毛骨悚然,任由蕭洛百般狡辯,他也只是溫柔無比的微笑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詢問「然後呢?」
然後呢?你說然後呢!自然是蕭洛詞窮了,然後出於怕被報復就使出了絕招!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切!
接連幾天下來,看著楊毅的身子漸漸的好轉,眾人都是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對這個擺明了小他們一半還多的蕭洛也變得極為尊重,至於楊昊……只能說比聞到花香的蜜蜂還熱情,這是唯一一個讓蕭洛頭疼的問題,可是人家打著為兄長表達謝意的旗子,也不能就這麼轟人家走吧。其實,最重要的是這裡終歸是人家的地盤……
八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蕭洛打定主意回一趟北方,去尋找蕭遠留下的東西,順便看望一下那三隻陪伴她長大的豹子。可是……她實在不敢妄下定論。
究竟這楊毅記不記仇呢?
她終於還是壯著膽子見了楊毅,粗粗的說出原委,要求為自己隱瞞行蹤,並且照看趙靈,可是……結果自然是出乎蕭洛的預料……人都說大人有大量,可是這楊毅身上徹徹底底的看到了什麼叫做小肚雞腸……
不就是放了一碗血麼?有必要這麼記仇?那碗才一點點大,這麼大一個人又死不了!
悶氣中……她思量著是不是還得給楊毅的藥材上加點料……
第二天,趙靈接到了南宮家那位驚才艷艷的小姐的請帖,不過這無非是閨中少女們在談詩論畫,舞文弄墨罷了,不過這位南宮小姐也是有趣,居然邀請了整個中州有名氣的才子佳人。看上去,這似乎是個很熱鬧的聚會,不過卻也不失為一個才子配佳人的機會。蕭洛自然是不放心趙靈一個人去的,而且自從上一次見識了所謂的詩會之後,她實在是對這種聚會有些嗤之以鼻。不過誰知道那些偽君子會做出什麼來,反正她現在還只是想想就覺得難以接受了。
俗話說,做人要低調,蕭洛這一身的青色儒袍就是這麼回事,簡樸,清雅,傲骨竹一般的氣度,咳咳咳,雖然那袍子的確是比較樸素,但也依舊難以掩蓋她秀美的相貌,不過這麼一來倒也顯得格外俊秀,俗稱,俏公子。至於這麼做的理由麼——不希望看到趙靈被人糾纏,所以她要讓人知道,趙靈已經名花有主了,不要再來打主意,否則的話惹毛了自己,她可不知道什麼叫做手下留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