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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把侍寢夜還清 文 / 安茹初

    雅致的花廳裡,蕭鳳遙坐在主位上,剛上的熱茶被他連帶托盤茶壺揮落在地。

    「安逸王,你當真以為朕不會殺你嗎?」他居然從頭到尾都是『無話可說』。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跪在地上的蕭御琛淡定從容的道,他不是不怕死,只是事實擺在眼前,即便他磨破了嘴皮子也只會越描越黑,倒不如平靜以待。

    「你早已不是朕的臣子!」蕭鳳遙拍案而起。

    「皇上在位一天就是臣的君,雖食君之祿不能擔君之憂,但,臣終究是臣!」蕭御琛抬眸毅然堅決的道汊。

    「哼哈!終究嗎?」蕭鳳遙諷刺大笑了聲,轉瞬變回冷戾。

    「……」

    蕭御琛抿唇不語朕。

    「皇叔,這世上你要什麼朕都不會眨一下眼,除了兩樣,第一個不用朕說你心中也懂。第二個,就是舒妃!」

    花廳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所以蕭鳳遙乾脆挑明了來說。

    「是臣趁舒妃娘娘意識不清時冒犯了她,皇上要降罪就降罪在臣一人身上吧。」蕭御琛抬起眸,雲淡風輕的供認不諱,攬下了所有的罪。

    「好!果然不愧是朕的皇叔!敢作敢當!!」蕭鳳遙鐵青著俊臉咬牙切齒,他拂袖才朝外呼喝,「來人!」

    「來了!」

    嬌脆的嗓音從門外應答,接著,一抹翩躚的倩影步進花廳,懷裡抱著小銀狐,昂首挺胸,問心無愧的對上正中間的那雙厲眸。

    「你要殺他的話就把我一塊殺了吧,姐姐我要是眨一下眼下輩子任你處置!」水瀲星上前彎腰要扶起蕭御琛。

    蕭御琛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要配合的自覺性。他抬眸意味深長的望進那池清澈裡,厚實的大掌撫上扶在他手臂上的小手,輕拍了幾下,然後扳開。

    水瀲星倒退一步望著被強行挪開的手怔忡不已,蕭御琛剛才看她的眼神給她四個字『死而無憾』!

    他有沒有必要那麼偉大啊!這事明明不關他的事,他為什麼不跟蕭鳳遙解釋?以蕭鳳遙對他的好應該比她的解釋更有可信度吧?

    噠噠噠……

    一步,一步,又一步的腳步聲沉穩有力的靠過來,很快那股寒氣籠罩週身,水瀲星不禁暗自瑟縮了下,同時也感受到懷裡的小傢伙已經瑟瑟發抖,避免傷及無辜,她彎下身把小傢伙放了,這才重新挺直了背脊倔強的抬眸抗衡這股強勢氣場。

    四目交接,火與冰的交鋒。

    半響後,她的下頜被狠狠捏起,俊臉無限擴大在眼前,熟悉的氣息帶著噬心的冷冽灌入她鼻端,修長如竹的手指毫不憐香惜玉痛得她暗攥拳頭。

    剛才怎麼拉都不起來的蕭御琛見狀嗖的站了起來,快如閃電的出手壓上了那只傷害水瀲星的手臂,溫如開水的嗓音帶著薄怒,「皇上,別傷害了她。」

    「皇叔,朕的女人何時由你來關心了?」蕭鳳遙陰測測的撇了一眼過去,這一眼足以讓蕭御琛的心疼之心瞬間幻滅。

    不得已,他漸漸縮回了手,心疼的看向在暴君掌下臉色漸漸蒼白的水瀲星,硬是別開臉重新跪下去。

    「這次想要玩什麼把戲?馬上癲狂還是高空恐嚇?或者你又有新花樣了?把地點神馬的一次給我說清楚,我自個去實施!」

    水瀲星撇了眼想幫她卻又無奈的蕭御琛,她與他的眼神對上,目露微笑是要告訴他不要擔心她。

    蕭鳳遙聽到她這樣說後並沒有水瀲星預期中的加大力度,反而緩緩放鬆了手,手指改而撫上被他掐出的淺痕。

    「朕就對你那麼不好麼?」讓她只想到那些畫面。

    「這得想想!」水瀲星別開臉道,並且還真認真的回憶起來。蕭鳳遙收回手,已經知道答案。

    她從來不認為他對她的好是好,所以不會記得才需要想。

    「想不到!我真的想不到你有對我好過!你對我的那些好是用你至高無上的權利換來的,所以,我不會記得那麼刻骨銘心!」

    就讓她的心暫時瞎一下吧,反正他們之間遲早是要走到盡頭的,長痛不如短痛這話她懂!

    「你記不住是應該的,因為你的心裡早就裝滿了另一個男人的好!」蕭鳳遙再一次控制不住的擭起她的皓腕,冷冷嗤笑。

    「你希望我怎麼回答?你說,我不介意說你想聽的話來討好你!」水瀲星眼神閃了閃強硬的道。

    「為了救他?」蕭鳳遙又進一步把她逼到眼前,俯首,兩人鼻息可聞,「你以為發生這種事朕還會放過他嗎?朕不是聖人!」

    音落,他緊攥她的手回過身對蕭御琛道,「皇叔,你等著接朕的諭旨吧!」

    「蕭鳳遙,你不能!這不關他的事!」水瀲星抓上他鉗制住她的那隻手臂,急於辯解道。

    她太清楚這個男人的狠,若他狠起來完全可以六親不認,如果蕭御琛真的因她而遭殃,她的良心寧可被狗吃了算了。

    「不關他的事?那你是不是要告訴朕,是你自己爬上他的床的,嗯?」蕭鳳遙陰測測的勾唇,尤其是那個拉長了的尾音讓水瀲星頭皮發麻。

    「我……」水瀲星咬唇一時啞口無言,她看向跪在那裡平靜至極的蕭御琛,又看了看臉色深沉得駭人的蕭鳳遙,抿了抿唇,道,「如果我承認你會放過他?」

    「不會!」蕭鳳遙眸色更加如同千年寒冰,他將她扯了過來,俯首在她耳畔陰冷冷的悄聲道,「你只會讓他死得更快!」

    「你……」水瀲星要推開他,他卻又再次攥緊她的雙手道,「皇叔已經親口承認是他趁你意識不清時侵犯你的,如此手段朕豈能姑息!回宮!」

    他掐上她的腰拖著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任水瀲星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走出安逸王府,水瀲星便被強行塞進了馬車,而後那滿臉陰寒的男人跟著坐了進來,負責駕車的是綠袖。

    兩人面對面分開而坐,水瀲星明明知道這時候不應該再去惹醒還處於盛怒中的老虎,可她真的忍不了。

    「蕭鳳遙,我不相信你會相信那種連三歲小孩子都不會信的話!」

    彷彿週身都結成冰的男人冷冷抬眸用深邃無波的眼睛瞪她,淡色的薄唇吐出冷冰冰的字眼,「你應該知道這時候不該惹朕!」

    她知不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勁才能壓抑住那股像火球一樣眼看就要爆發的怒火?那就像是活生生的燒裂他的心一樣,只能咬碎銀牙忍著不能發洩。

    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失控會很可怕,可怕到連他都痛恨自己。

    可她為什麼,為什麼要把他好不容易強壓下去的怒火再次點燃起來?她可以不怕死,是他怕她死可以嗎!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水瀲星沒察覺到他的痛苦,充其量只是覺得他端坐在那裡就像電影裡的貴族吸血鬼一樣週身都燃著生人勿近的嗜血光芒。

    「真是不知死活!」蕭鳳遙低咒了聲,傾身上前伸出長臂將咄咄逼人的女人扯到跟前,一個翻身已經將她重重壓在車板上,力度大得幾乎整個馬車都傾向這邊了。

    他將她的雙手緊緊扼住,啞著聲音冷得透徹的道,「你希望朕怎麼回答你?不相信他,難道要相信你們兩情相悅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又不知不覺加重了力道,體內一直努力困住的那頭野獸好像就要跑出來了。

    「我只說一遍,我跟他之間是清白的,信不信由你!」水瀲星試著掙扎被他壓住的雙手,這男人就不能控制點嗎,她的手快要被他壓斷了。

    「呵……好一句清白!好一句信不信由你!」蕭鳳遙嗤笑了聲,低頭,薄唇近得幾乎貼上她的朱唇,「朕只是不小心把無憂壓在了御案上你就什麼都不問的給朕定了罪,那麼……朕今日見到的與你見到的比起來豈不是更甚?今日換做是你,你會信嗎?告訴朕,你會嗎?」

    涼薄的唇瓣似有若無的擦過她的,水瀲星彷彿被震懾了般,眼神不定,慌了心智。

    「我……」

    「不信對嗎?連你自己都不信,要朕如何相信!你要朕如何信你!」

    說完,他的唇發狠的封住了她的,像是要尋找可以讓他的瘋狂停下來的方法,更像是要把她唇上所殘留過別的男人的味道抹掉。

    被壓在身下的水瀲星怔忡的承受著他的掠奪,像個木偶一樣一動不動,只有眼珠子茫茫然的左右轉動。

    「連個吻都懶得回應朕了,星兒,只有你最懂得如激怒朕。」得不到她的反應探進去的舌尖索然無味的退了出來,冷冷放開了她。

    「要怎麼樣才能饒了安逸王?」水瀲星收起黯然的心思,正式與他談判。

    「你還敢替他求情,你真的就不怕朕嗎?還是你以為朕被你吃死了,不會為難你?」蕭鳳遙坐到她對面,眸色裡冰火兩重天。

    過去,也許他還以為她心裡是有他的,現在,她的心裡滿滿都是皇叔。

    他還能如何佔據她的心?

    他曾以無數種方式嘗試過進駐她的心,可是他發現每次剛踏進一腳,她的心就又裝了別人,他曾那樣告訴自己,那是因為她的心可以同時裝很多人,但是還沒有人能成為她心裡的唯一,他堅信自己可以!

    如今,他已經被她狠狠踢出來了,就連再踏進去短暫停留的資格都失去了。

    剛才,他完全可以像以前那樣強行要她感受他的心情,可是,她在安逸王府的逼問讓他頓然驚醒。

    他一直在強迫她接受他的所有,卻從未考慮過她要不要,願不願。

    原來,感受他的心對她來說一直都是很痛苦的事。

    「皇上是何等身份,要一人死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乾脆點的,說出你的條件!」她真的不想再面對他那副深沉暗傷的模樣,那樣會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把你欠朕的三十一個侍寢夜全部還清。」蕭鳳遙抱著很大的希望看著她。

    「你……」水瀲星氣結,這男人還能再卑鄙點的嗎?趁火打劫?

    「好!就從今夜開始!」她咬牙答應了。

    玩火**說的就是她!

    既然他認為她欠著他,那就乾脆點,別拖拖拉拉的吧,就是不知道接連個嗯嗯啊啊下來,她會不會被他做到直接回歸祖國?

    蕭鳳遙詭異的揚起了唇角,只是那笑未達眼底就臉去了。他定定的看著那張略顯蒼白的臉,看著那雙桀驁不馴的眸,真的很想知道她何以可以在他面前如此毫不避諱對另一個男人的愛?

    誰給她的膽?!

    她的性子不是那麼容易忍辱屈服的人,偏偏,為了皇叔,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好極了!」他輕嗤,「星兒,朕不會再顧慮了,天堂地獄是你選的,怪不了朕。」

    水瀲星不解的思考著他這句怎麼聽怎麼怪異的話,好像在跟她說她的地獄生活要開始了。

    的確,個侍寢夜就算是天堂也會變成地獄……

    入夜,水瀲星用過晚膳後足足泡了兩個時辰的香香,然後由綠袖帶領幾位婢女為她穿上薄得幾近透明的裙紗,再淡掃蛾眉,輕點朱唇,脂粉撲面。

    看著銅鏡裡妝點得更加絕艷的臉龐,一股陌生打從心底油然而生,彷彿剛適應的臉又換了另一張面孔。

    「娘娘,時辰到了,玄公公已經在外等候。」綠袖替她插上平日裡她最不喜歡的高貴金步搖,幽幽道。

    「喔!那走吧!」水瀲星對著銅鏡裡咧嘴笑了笑,起身往外走去。

    「娘娘,披件外衣吧!」身後,綠袖拿著披衣追上來。

    「知道我家綠袖貼心,可是不是說好了,既然是侍寢就要按宮裡的規矩來,這樣他才賴不掉!」

    按侍寢的步驟來,然後記在名冊上,留下秦舒畫的大名,這是一件多麼光彩的事不是嗎?至少她回去的時候還可以告訴老爸老媽,他們的女兒一連給皇帝侍寢三十一夜,榮歸故里,光耀門楣!

    「可是娘娘,外面風大!」綠袖還是不捨的想要將披衣給她披上。

    「沒事,這點風還奈何不了姐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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