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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 落櫻血之—— 交鋒 文 / 水墨悠然

    勉力爬起來,靠著大帳漠然道:「我認識的是西門冰炎。」

    蕭炎俊逸的臉上微微一黯,歎了聲:「何必呢,玄優,你比我更知道什麼是身不由己的滋味。

    青寶看著他,忽然古怪一笑:「你希望我說什麼,北蕭王?原諒你,還是你願意原諒我?」

    「你一定要這麼尖銳麼?」蕭炎看著她定定道。

    她目光冷窒:「如果你不是蕭炎,如果我不曾看著心愛的人在自己面前被人生生踐踏。」

    蕭炎臉上的線條梭地冷硬起來,似乎在忍耐著什麼,最後低聲喚人入內,道:「你累了,先下去療傷梳洗罷。」

    她起身,跟著侍女踏出帳篷前,淡淡道:「以前,安魂閣三少裡,我以為最爽愜的人是西門冰炎,如今才發現我已經不記得他長什麼模樣。」

    …

    「王,夜深了,該休息了。」熟悉侍衛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蕭炎微怔,這才發現自己在營帳前已經站到了深夜。

    「舒藍,你是從在安魂閣起跟著我最久的人吧。」蕭炎放鬆身體慢慢靠坐在軟虎皮椅上。

    「是。」舒藍安靜地立在他身邊回道。

    「你還記得我以前的模樣麼?」

    舒藍有些迷惑,思索了片刻謹慎地道:「王和以前並無不同,只是更常笑一些。」

    笑麼…

    「兒郎們,今日劍門大捷,今春咱們開賽馬賽比箭,誰贏了,咱們這開春最好的酒就全歸勝者!」彼時,煊帝仍在位。他是雁門關副帥,身邊站著那人,眸若天上星,容姿冷秀不羈,含笑看著他意氣風發地站在點兵台上與底下士兵們調笑、喝令。

    彼時金戈鐵馬,他們被稱作劍門雙璧,血染戰袍,可以將生死交託給對方。是戰場上唯一可以背對著的人,行軍調兵默契無雙。一次次在生死邊緣上把彼此拉回來。

    彼時,他們在大漠上騎最快的馬、喝最烈的酒、爬最險的山,喝最烈地酒,玩最利的刀,殺最狠的人…。

    喝醉了,他們便背靠背,坐在荒涼綠洲裡,看大漠孤煙,長河落日…

    那時,不知道明天出了關是不是還能回來。卻能依偎在一起笑著大口喝酒…緊握對方的手。

    可如今…他有多少年沒有再笑過?從她離開那天起…

    但,那又如何?他們本該一直就這麼走下去,是對方的知音、戰友,他耐心地等她交出自己的心。

    「如果這天下定了,冰炎你還未娶妻,那咱們以後就做個伴吧,在劍門關邊住下,反正我這種人。也不會有男人願意娶。」即使她說這話時滿是自嘲的語氣,他心中卻溢出絲絲縷縷不可抑制的興奮。

    可,一切都變了。

    大師兄離開後,他默默守護了十多年地一切,卻在即將完滿的時刻被那少年生生奪走,有著尊貴身份地少年…

    這要他怎麼接受?自己效忠的君王奪走自己的未婚妻?

    一口灌下辛辣的酒液,他看著手中的飛鷹玉杯晶瑩剔透,俊目中光芒深邃難懂,他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而已。

    **

    簡單的包紮梳洗後,她所住的地方是一個偏營小帳。帳前後皆有人看守,但帳內設置倒是一應俱全,甚至有些面熟,不若北蕭營帳的異域風格。倒是若漢家營帳。

    她心中一動。驀然憶起這是當年他們行軍的中軍營帳,只是略偏小些。那懸掛在樑上地劍地眼熟,連椅子邊擱置的披風,都是當年的舊物。

    彷彿時光在此靜止。

    可她卻只覺心寒,撫摩著那把劍,青寶低歎

    冰炎,你心中若是仍有我,又何必布下此局…舊日情誼雙刃劍,必相傷。

    看著桌上飯食精緻中夾有一碗玉米粥和一個軟饅頭,她頓了頓,

    了。

    這樣的日子,連續過了好幾日,蕭炎幾乎不曾再召見她,也沒有逼問她什麼,她就乾脆在營帳裡安靜看書過日子,這一夜,她在囚營裡睡到半夜,忽然聽見外面一陣喧嘩,似乎有人高聲喝叫,她本翻個身不打算理會。

    卻忽然聽見有熟悉的聲音,她心中一驚,站到門邊,剛掀開簾子,便看見整個主大營處他媽的通明,一隊人馬正在營前停下,為首騎著追風騎,頭戴雉羽貂皮帽,身著暗金錦繡夾祅的少年正巧回過臉來,對上她的目光。

    那少年一雙碧藍的眼裡瞬間閃過殺意,隨即唇邊又勾起個教人驚艷地冷笑,轉身進了大帳。

    青寶放下營帳,歎了一聲。

    看來計劃果然生變了,不愧是蕭炎。回到床邊,她摸出張潦草的地形圖紙,藉著月光仔細看了看,下半夜裡翻來覆去便再睡不著。

    黑暗裡飄來一陣若有若無的腥味,她便慢慢扣緊了手腕上的鐲子,估摸著潛入之人有無惡意?

    直到耳邊傳來低低的聲音,她才陡然鬆了口氣,一把握住對方的胳膊:「淡淡,果然是你。」阿史那摩天突然出現在這裡,她已有不好的預感,所幸淡淡無事。

    一聲悶哼傳來,感覺手上濕粘,她一驚敲亮手鐲去照,半跪在地上的少女面無表情,唇色卻一片慘白。

    「你受傷了!」而且似乎傷的不輕。

    一番收拾、安頓、抹去血跡的首尾工作後,淡淡也服了她給地葯,已調理了一番內息,只是臉色依然極差。

    「抱歉,任務失敗。」隨即慢慢地把事情因果說與青寶。

    自從知道阿史那頗離掌握了西突厥的大軍後,青寶就意識到手上的阿史那摩天是一張好牌。

    身為莫利可汗最小的兒子,卻以公主之名長期潛伏在中原,那代表他不是可汗最愛地兒子,卻必然擔任了極其重要地角色,而這樣的人,決不會沒有野心。

    讓淡淡控制著阿史那摩天,利用摩天地勢力,足以威脅到阿史那頗離,逼他不得不為了王位而與天極合作。

    「蕭炎不愧是蕭炎。」她輕歎,對她行事手法恁的解。

    「能傷了你,看來蕭炎的人比我想像中要厲害。」她曾私下吩咐過,如果阿史那摩天這枚棋子不能用,便不能讓他活著反將一軍。

    淡淡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是屬下失職,一時不查才讓摩天得逞。」

    青寶心中一動,勾了唇角:「能讓安魂閣第一刺客失手,憑著阿史那摩天那張臉,倒不是不可能的事。」

    淡淡一言不發單膝跪下。

    「你喜歡他麼?」她看著淡淡,仍記得當初她是多冷血的一件人形兵器。

    淡淡想了想,很認真地道:「不,我喜歡他的身體,像一件很稱手的兵器。」

    簡單來說,就是她小姐被摩天的**迷惑了,才被那漂亮『兵器』反刺一刀。

    這算是刺客愛寶刀的後遺症麼,青寶撫額失笑,她身邊的女人怎麼都那麼彪悍。

    「邊。」

    「王后不是在北蕭麼?」

    「她很快就會來了。」她輕道,眼裡有冷冷的火焰。

    蕭炎,我們都有輸不起的東西,不知你和她是否恩愛甚驀,你的權勢是否真穩固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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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準備結文,越發現卡…~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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