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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妖夜行之——離恨天 中 文 / 水墨悠然

    小青,你為什麼總是這麼不聽話呢?」看似惋惜的聲輕歎著,靜靜地離開,就像冰冷的刀子貼著心臟輕輕滑過,她的世界便是一片血紅。

    黑暗的巷子,有濃濃的脂粉味傳來,混著渾濁的酒味,讓人作嘔,婬詞艷曲混著高聲調笑飄蕩在夜晚中,花街柳巷特有的腐的味道不停刺激著神經,她怔怔地看著夜空,思緒一片空茫。

    人時常會自作聰明,以為自己能離開命運的掌握,繞了一圈,卻發現自己還是戲台上的戲子,而命運則在台下看著你嘲諷的微笑…

    「這小娘們還真是乖巧,動也不動,你先來,我先來?」

    「嘿嘿,八成是哪家的小妾,被大婆下了葯扔在這裡,瞧這小臉和身子,我先來!」

    「你們倆還欠著我八百文錢,當然是我先來。」

    「別吵,別吵,咱們一個個來,完了再賣到千花院去,還能賺點酒錢。」

    猥褻、下流的言語和身上游移的男人骯髒的手、嘴似一道道的刀子不停的凌遲著她的神智,不需思索,放棄感知,就不會心痛,甚至可以徹底忘掉正在遭受的屈辱吧…

    但,為什麼淚還是不斷的落下,她微微偏頭便可以看見隱沒在黑暗角落的身形,即使那裡看起來是一片黑暗,她依然可以感知他就站在那裡,看著一切。

    「想要求救的話,只要你能出聲就行。你知道怎樣能衝破身上地禁制。」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胸前的那朵佛靈蓮花的印記。

    她靜靜地看著那個角落,是,她知道怎麼衝破禁制,可是…她輕輕地笑了,師傅,如果這是你想要的結果,那麼我也無所謂。

    蓮,如果你的靈魂不能衝破自己的禁錮。那麼。我陪你一起下地獄…

    令人不堪忍受的喘息聲響起。就像一隻隻野獸,貪婪地撕裂著自己地獵物。在裙子被粗暴掀開那一刻,她緩緩地閉上眼,冰冷地淚珠滑下眼角。

    他站在黑暗地陰影裡,看著不遠處骯髒的一幕,眸中閃過迷惑與憤怒,她為什麼不動。對於女人而言強暴不是比死更令人痛不欲生麼?她為什麼不求救?

    心底似乎有什麼在撕裂著,掙扎著想要叫囂而出,難忍的抽痛與哀傷傳來,讓他幾乎無法呼吸,幾乎就要躥出去,冷汗一點點滑下,他不支地倒地,冰冷的眸裡閃過翻天覆地的掙扎。

    有聲音近乎絕望的嘶喊。不。不要,去救她。

    狠狠地握拳一撞牆,他藉著刺痛壓下心底翻湧的海潮。眸裡散發出森冷地光,不,他才不會像玄蓮那個傻瓜,他要修正被玄蓮導向錯誤的軌道,絕不能毀了修行,毀了修行的後果他承擔不起!那個女子是妖孽,是佛祖對他的試練,絕不能心軟…毀了他修行的妖孽就該死!

    可是…雙手為何依然在顫抖,身子痛苦得想要碎裂。

    妻子…她是我的妻子…救她,救她!腦海裡不停的迴盪著聲音,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踏出了一步。

    直到淒厲的慘叫響起,他地身子便再不受控制地衝出去。

    「小青!」

    待到他衝出去地時候,只看見黑暗的巷子裡雜亂無章地躺著幾個哀嚎的身影,而角落則空無一人。

    人呢?他焦躁地心瞬間如同被一盆涼水當頭澆下,猛地探手從懷裡摸出一個鐲子,看著手上精巧的鐲子,他怔然,沒有手腕上的鐲子,她怎麼可能逃得了。

    心中無緣無故地升起滔天怒氣,他森冷地目光掃過躺在地上的痞子們:「渣漬,妖孽,你們不配活著。」手腕一抖,劍氣如虹,瘋狂地捲起氣流,陰暗的街巷裡,頓時鮮血四濺,慘叫聲四起。

    至此色戒後,殺戒破…

    **

    怎見浮生不若夢,愛恨嗔癡皆成罪,彼岸亦無花…

    沉沉浮浮,輾轉反覆,紅塵千丈,原來不過是寂寞的南柯一夢,夢醒時分,不知莊周夢蝴蝶,亦或蝴蝶夢莊周。

    長長的歎息聲響起,她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明媚藍天,似完全沒有看到有人在房間。

    「老爹,為什麼她都醒了那麼久,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呢?不會打擊過度傻掉了吧?」略顯童稚的女音響起,看似嘲笑的話語掩不住濃濃的擔憂。

    「大概是你太吵了,讓人受不了。」清冷的男音帶著嘲諷。

    「臭老爹,誰跟你說笑啊,都是你啦,找個人都找那麼久,差一點就…你真沒用!」

    「哼,你以為我是那個…子定位椅子麼

    「拜託,是衛星定位儀!你個老古董…。」

    「走了,不要吵她休息!」「可惡,老爹,你不要老揪我領子!」

    吵鬧的聲音漸漸消失,不知過了多久,她看著日落月升,淺碧的天邊掛上了一彎透明的新月,在沒有暗下去的天空裡,美麗得宛如一抹淺淺的玉剪影。不久之後,夕陽漸漸隱沒,橘紅的光芒染了天邊一抹抹的火燒流雲,風吹雲動,傍晚帶著淡淡的涼意的吹拂進窗子。

    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氣,空洞的眸子深深閉上。

    「沙耶,準備吃飯了。」小小的院子裡,一名男子背對院門喚著,長長髮絲用玄色的髮帶束在頭頂,淡藍印雲紋的素袍在傍晚的風中輕揚,並沒有素腰帶。

    一個圓圓臉的,約莫十二、三歲的女孩兒正滿臉鬱悶的端著碗碟出來:「老爹,那個女人再不吃飯,就餓死了。」

    男子方張口,忽然頓了頓,清冷的聲音裡難得染了絲淡淡的笑:「是麼?」

    「哼,她愛扮憂鬱就扮憂鬱,反正我要把好吃的全吃完。」沙耶憤憤地道,手上卻在分菜時,把一個碗裝得滿滿的。

    「我不喜歡吃芹菜,記得把芹菜挑走。」

    「廢話,我當然知道那個死女人不吃芹菜,這不是正在挑出來嘛。」沙耶碎碎念著,手上的動作忽然頓了頓,猛地轉過頭去,看著廂房門邊斜立著的人,驚喜地道:「男人婆,你終於肯起來了。」

    青寶臉色有些蒼白,對這個稱呼不予置評,目光掃過立在院子裡的男子。

    淺淺的風勾起他的髮絲,狹長微挑的眼如彎月,目光如水,卻又隱著淡淡的雲霧,一個像隨風飄動的、浮在夜間虛空的雲朵般的飄逸美男子。『

    一如他身上淡藍衣袍上的雲紋,在昏暗中飄動的雲朵,看不出它一瞬間前後的形狀有何改變,但若一直注視,變會但若一直注視著它,會發現它的形狀不知不覺改變了,神秘而飄逸,但他唇邊的促狹的笑卻讓他看起有些不羈和…惡劣。

    片刻後,青寶偏頭微微一笑:「晴明師傅,多年不見了。」

    晴明,風玄優最早、也最神秘的一位師傅,也是——她所有不屬於這個時空知識的來源。

    有些事情走過終點,又再次回到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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