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多分鐘後,王大保開著車拉著祝美艷和另外一個女人進了習常賓館。、、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李強也領著陳學建來到了習常賓館的401房間。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已經時刻處於楊光的監聽之下,楊光,馬上又把陳學建和李強的事告訴了丁立。
一張網,就要罩下來了
楊光又耐著性子等丁立的戰果,他想等丁立把所有的人都抓住之後,再順便把陳學建的黑幕告訴他,好讓丁立把這個黑社會分子的嘴撬開,讓他說出當年是誰指使他打了自己。這樣,王大保就徹底完蛋了。之後嘛,陳學建當然還要被移送省城警方,徹底摧毀這個犯罪集團,也算自己為社會辦了件好事吧。
十一點,楊光都快睡著的時候,丁立終於打來了電話,歡天喜地說,所有該抓的人都抓住了,而且,當民警們去洗腳城去做進一步搜查時,又意外地發現錢正行的兒子錢方可,正色膽包天地在洗腳城裡和一個女人鬼混。
「丁隊,其實,這還不是你今天最大的戰果,」楊光下了床,在臥室裡的洗手間裡輕聲打著電話,「你要好好審一下那個陳學建,他可是省城黑勢力到習常發展的頭目啊。」
「是嗎?這真是太好了!你怎麼知道的這個啊?」丁立興奮異常。
「其實,我早就知道。只是沒有合適的機會抓住他。當然,這都是道上地朋友幫我查的。」楊光不想多說,略停,又說,「我之所以對他這麼瞭解,是因為,朋友告訴我。去年參與把我打至耳聾的人,就是這個陳學建。嘿嘿。我這也算是辦私仇吧。而且,我還希望你能查出來,這個陳學建為什麼要打我,是誰指使的,那,我就感激不盡啦!」楊光說這些話時,心裡快意得很。憑直覺,他覺得,這下,王大保,還有他的嘍囉李強,一定完蛋了,不說別的,就這一起蓄意傷案就足夠了。
「好。你放心吧。你說的這個情況太重要太重要了,我們一定要加大審訊力度,然後適當地時候和省城警方配合一下,直到把案子徹底查清!」
「哎,對了,洗腳城的幕後老總王大保抓住沒有啊?」楊光裝作不在意地問了一句。
「沒有。我們沒有足夠地證據,所有的現場他都不在,祝美艷暫時成了替罪羊。」丁立很可惜地說。
「那好吧丁隊,你們接著忙,我要睡了,困暈了。」
「好好,等案子辦清了,我請你吃飯!」丁立真誠地說著,掛斷了電話。
等楊光輕手輕腳地出了洗手間,往床上一看。愣了。雪純,正睡意濃濃地坐在床上。眼裡全是驚異的表情。
「哎呀乖乖,對不起,把你驚醒了。」楊光趕緊小跑過去,抱住她。
「哥哥,我剛才聽到你在說我哥?問抓住沒抓住他,他又出什麼事了嗎?」雪純緊緊地抓著楊光的手,身子都有些抖了。
楊光努力笑了笑:「你一定是聽錯了乖,我剛才在和丁隊長說一個搶劫案,根本沒提你哥哥的名字啊,再說,你哥作為一個副鎮長,又怎麼可能去做那樣的事呢?好了好了,趕緊睡吧乖乖,明天還要考試呢。」楊光吻了吻雪純的臉,抱著她躺下來。
雪純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把自己地臉在楊光懷裡埋得更深了一些。
楊光關上床頭燈,睡意,一點兒也沒有了。他,真的是太害怕雪純知道自己對付他們家的真相呀。
此時,楊光沒想到,王大保一看李強被抓起來了,嚇得差點兒沒尿血,趕緊通過關係攆到了拘留所,先見到了李強,告訴他,千萬千萬不能說出以前和陳學建的事兒,他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保出去。
接著,王大保又見到了祝美艷,讓她一個人把洗腳城的事兒給攬下來,心裡這才安穩了一些——
分割線——
天亮七點多,楊光正陪雪純吃早飯,丁立又給楊光打來了電話。
楊光本來不想接這個電話,但是又想知道進展情況,只好瞟了雪純一眼,拿出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接了——
丁立高興地說:「這個案子辦得非常漂亮,洗腳城就不用說了,那個陳學建的案子,也有了突破,已經交代了兩起不疼不癢地案件。現在,我希望你能來配合一下,把當初你被他們劫持的具體情況說一下,我們好制定出一個預審方案,這樣,就肯定能攻下這塊石頭了!」
楊光看了看雪純:「好,我一定過去配合你們。現在我還有事兒,一會兒給你打過去。」
丁立便掛斷了電話。
「哥哥,什麼案件啊,還和你有關?」雪純有些不想吃了,放下了筷子。
「哥哥申冤的時候到了啊,呵,當初我的耳朵不是被人打聾的嗎?現在呀,這個人抓住了,丁隊長讓我去一下,指認一下。所以,」楊光把筷子拿起來,遞到雪純手裡,「今天上午哥哥如果不能來接你,你就自己回來吃飯,然後中午好好睡一覺,你只管放心地睡,在考試之前40分鐘我會打電話叫醒你的。」
雪純點點頭,接過筷子,笑了:「好地哥哥,你放心去吧。抓到壞人,我也替你高興呢。」
楊光這才放了心,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吃到最後,還親暱地用帶著飯粒的嘴巴親了雪純一下。
飯後,楊光把雪純送到七中大門外。開車直奔習常縣公安局。剛走了沒多遠,就接到了雷婷地電話!
楊光心裡直叫好險。
雷婷一張嘴就把楊光訓了一通,連問他這兩天為什麼電話少了,短信也少了。
楊光裝出一副疲憊不堪的語氣說,這兩天一直在配合丁立抓壞人,夜裡才睡了幾個小時,現在正往丁立那兒趕呢。還非常坦然地說,不信可以問丁立嘛。
雷婷這才信了。說饒了你了,見面再說。
閒聊了幾句之的一,雷婷突然又非常溫柔地對楊光說:過幾個小時之後,可能有一個小小的好消息要告訴你。
楊光有點兒心驚地問是什麼消息,雷婷故意賣關子,撒著嬌就把電話掛了。
半個小時後,楊光就到了地方。和丁立見了面,並詳細講述了去年夏天,在省城火車站廣場自己被劫持的詳細過程。
丁立讓楊光先不要走,說要是實在不行,還得讓他配合呢。
楊光只好等著審訊結果的出現。
他原以為陳學建這傢伙一定會因為自己提供的這些東西而痛痛快快地交代了自己地罪行,沒想到這傢伙是個見了棺材也不落淚地硬手兒,反偵查很有一套,不管你千問萬問。他就是一招兒:低頭閉眼死不吭聲,弄得丁立他們硬是沒脾氣可耍。
眼看著都快十點半了,離雪純下考場還有個把小時地時候了,楊光可是有點兒急了。他可是想盡量趕回陪雪純的呀。他從自己非常熟悉地公安內網上退了出來,正要去審訊室找丁立,丁立唉著氣進來了:「不行不行。這小子是屬啞巴的,就是不說話。」
「那怎麼辦啊,我可是幫不上忙了,我得回去了,反正他是一身的罪。」楊光站起來,想走。
「別慌別慌,你再最後配合一下行不行?」丁立拍拍楊光的肩,用徵詢的口氣說,「只是,我恐怕你不同意。」
「說吧。不會是讓我直接把他給宰了吧?」楊光開著玩笑。
「你小子。還是這老脾氣。」丁立直視著楊光,「你有沒有勇氣直接出現在陳學建面前?」
楊光略一思索。忽地站起來:「媽媽地,我又不是壞人,我有什麼不敢的啊!」
「你不怕他將來報復你嗎?」丁立倒是顧慮了。
「我怎麼覺得,你要是把他的事兒全交代出來,敲他的大頭也夠了嘛,」楊光笑嘻嘻地搗了丁立一拳,「所以你要好好審,直到把他審死為止。」
「好!多謝兄弟!」丁立有些感動地握住楊光的手,用力攥了一下,攥得楊光直叫喚。
丁立和楊光重新坐下來,拿出了一個再審的計劃,之後,丁立去了審訊室。
此時已經十一點十五分了,楊光知道自己是真的趕不回去了,只好充滿歉意地給雪純發了一條短信。
20分鐘後,丁立從審訊室裡出來了,對楊光說,陳學建就是不交代,該他上場了。
楊光從丁立手裡接過一副寬幅墨鏡,戴上,胸有成竹地一同進了審訊室,和丁立及另一名警察坐到了一起。
丁立:「陳學建,剛才我問你的時候,你說你在習常縣沒有一個認識地人,是嗎?」
這時,陳學建抬起頭來,馬馬虎虎地掃了一眼,根本沒看清楊光是誰,就很肯定地點點頭。
楊光看著他脖子上的那顆半個指肚兒大的黑痣,真想上前扇他兩耳光解解恨。
「可是,如果有呢,那是不是證明你一直在撒謊啊?男人,如果有點兒雄氣挺著,就別當王八在地上爬。」丁立有意激他。
陳學建再次點頭,眼神兒還是那麼狂傲。
楊光心裡的怒火越來越烈,他腦子裡忽地閃過一個念頭,他,不打算按自己和丁立商量的步驟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