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卞傑?一聽這話,我心裡立馬就激動起來了,我心說這回可真是湊巧了,我還正想找卞傑這小子的麻煩呢!
雖說上次我揍過他一頓了,但我這心裡不爽了,曹點那最珍貴的處,豈是那麼簡簡單單的一次挨打就能解決的?
於是乎,我就跟賈亮說,二叔,你就放心吧,這事兒我知道怎麼辦呢!我跟你保證,你以後咱們z市就只有咱們這一家賣白粉的!
賈亮看著我笑著點點頭,說行,你這話說的口氣倒是不小呀!不過我相信你,好好去幹吧!要是這事兒真的辦成了,我給你這個數!
說這話的時候,他朝我比劃了一下,豎起了三根手指頭,呵呵,我自然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三百萬!
對,簡簡單單的就能得到三百萬!我心裡自然是興奮的不行了,這次可以公仇,私仇一起跟卞傑算算了!
其實這事兒也很簡單辦,只要我找幾個人把卞傑這小子給綁了,然後威脅他老爸卞老四不要再插手z市的白粉行業,這不就行了嗎?
雖然我知道卞傑身邊保護他的人肯定不在少數,但是我不怕,因為我有老六這種變態級的存在,實在不行,我就關門放老六,其他的還怕毛線呀?
我當晚就去找了老六和光頭強,把這事兒和他倆說了,然後又聯繫老張那邊,讓他調幾個精幹一點的傢伙跟我一起去。
半這種事情,沒有車子是不行的,事先我們就去了汽車租賃公司,挑了五輛金盃麵包車,從外觀上看基本上都是一樣的,為的就是到時候迷惑對方的視線。
我首先先找人查清楚了卞傑這小子的行蹤了,知道了這小子特別愛玩,每晚都喜歡去夜店瀟灑,基本上到天亮才會回家。
我們一開始並沒有急於下手,因為卞傑這小子每次出門的時候,後面都會跟著一輛奧迪車,八成是他老爹派來保護他安全的。
雖然我們這邊人多,但畢竟這是綁架,要把風險降到最小才行,於是我們就連續跟了卞傑好幾天,一直找著機會伺機下手。
不是都說的嗎,月黑風高好辦事兒,這個『月黑風高』的機會啊終於給我們等到了!
那天晚上天陰沉沉的,天空上的雲特別多,月亮也就直冒出了小半個腦袋,下面的能見度也小了不少,而且那天又是禮拜天,第二天就是週一了,除了那些愛玩的,資深夜貓子,基本上到了晚上十二點之後,大街上都沒啥人。
這讓我強烈的感覺到,等待了這麼久的機會,終於來了!
我用手機給另外幾輛車上的人發信息了,告訴他們今晚就行動,到時候聽我的指示行動。同時我又讓老六和光頭強他們把麻袋準備好,我們的預期是一分鐘之內結束戰鬥,然後分開來跑,就算事後有人想辦法來查監控,也不知道我們到底去了哪兒!
雖然吧,我佈置的已經很詳細了,這次基本上能萬無一失了,但是我心裡面吧,還是特別緊張,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是我第一次綁人沒經驗呢,還是咋的,反正就是心裡很亂。
光頭強這次又看出了我心裡的不安和煩操了,他就跟我說,兄弟呀,咱要不這事兒就緩緩吧,你看你這狀態不太好,是不是有啥問題了?
我就衝著光頭強笑笑說,能有啥的呀,這不過是我的心理作用,緊張的唄!再說了,兄弟們都準備了這麼久了,也不容易了,今晚這個機會錯過了,也不知道該等多久了!
在我的一再堅持之下,光頭強也只好不說什麼了,只是故作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說句後話吧,在這件事情之後,但凡是我心裡感覺到緊張,覺得有危險,要出岔子的事情,我都會followmyheart,直接選擇不幹!(因為我覺得危險的兩次,都出事兒了!一次是去高世雄家裡,一次就是······)
我們這邊畢竟有五輛車,他們那邊只有兩輛,一輛卞傑坐的寶馬,一輛就是保護他的奧迪,我安排了一輛車去堵他們的道兒,兩輛車從側邊包抄,一輛車留著斷後,而我和老六他們所在的這輛車負責行動,上去抓捕卞傑這傢伙!
計劃一開始還挺順利的,卞傑他們看著我們的車子上來了,立馬就覺察到了危險,踩上了油門就像要跑,還準備把我們引到城北大道去,可是我們哪兒給他這個機會呀,城南的事情就在城南解決好了!
我立馬就下令動手,讓旁邊幾輛車就撞卞傑他們,把他們給截停下來,然後我就和光頭強拿著鐵棍,老六拿著麻袋朝著卞傑的寶馬趕了過去。
他前排那個司機還是水牛那小子,見著我們來了,膽子都嚇破了,急忙舉著雙手跑出來投降,還說這不關他的事情,讓我們放他一馬!
我哼笑了一聲,心裡有些得意,覺得勝利在握了!
可是當我打開後車門的時候,卻發現裡面那個傢伙不是卞傑,只是一個長得非常像他的傢伙罷了!
靠,媽的,假貨?我當時就愣住了,第一反應就是:快跑!我們中計了!
其實這事兒也是我的錯,想想我的計劃也太簡單了,根本就沒有仔細調查過,按說在現在這種時期,卞老四還怎麼會容許自己的兒子在外面混夜店呢?
「快,上車!我們走!」我朝著兄弟們喊了一聲,不過我這話還沒喊完呢,後面立馬就響起了馬達的轟鳴聲,幾十道刺眼的亮光朝著我們這邊照了過來,閃的我們都睜不開眼睛。
等我再看清楚的時候,就發現二十多個手拿砍刀,戴著頭盔的摩托車飛車黨已經到我們面前了,後面的七八個兄弟已經躺在了血泊裡了,我們現在再想跑就已經來不及了!
「草,奶奶的熊!光頭強,你保護咱老大先走,我掩護你們!」老六喊了一聲,說話間已經揮舞著鐵棍上去了,一棍子就將一個迎面飛來的傢伙給擊倒在地,那傢伙在地上還抽抽呢,被我的人上去就是一頓暴捶。
光頭強讓水牛閃到一邊,本來想開著這輛寶馬車帶我先走的,哪兒知道呀,那個水牛從坐墊下面抽出了一把尖刀,對著我倆捅了過來。
光頭強上去一把就摁住了他的手腕,跟水牛紅著臉,較著勁。看那樣子,是誰也幹不了誰。
我看看旁邊已經有越來越多的民工兄弟倒了下來,光頭強還在跟水牛僵持著,讓我快走,而老六身邊已經為了四五個手持砍刀的小青年,老六就憑著一根半長不短的鐵棍揮舞著對抗著,實在是捉襟見肘呀!
草,好好的綁架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呢?!
我覺得這都是我的錯,我必須要承擔責任,必須要帶兄弟們離開這裡!
於是我從地上撿起了一根鐵棍,揮舞著衝了上去,憑著一股子的猛勁兒,愣是干翻了兩個飛車黨。
「草,你們快走啊!」我朝著弟兄們喊了一聲,但是光頭強卻讓我別管他們,讓我一個人先走。
我說這事兒我可幹不出來,我們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
「呵呵,你們不要做夢了!今晚你們死定了!一個都走不了!」水牛朝著我們哼了一聲,說話間正前方又開來了十幾輛摩托車,車上的小青年一邊怪叫著,一邊還揮舞著手中的砍刀。
我心說這下可壞兒,估計大家都得要交代在這裡了!我再看著水牛那一副得意的樣子,心裡就來氣兒,啥也不說了,拿著鐵棍就朝著他嘴巴裡捅,我心裡還尋思著,媽的,既然老子走不了了,你也得留下來給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