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經完全降臨,當我才和鳳剛剛降落到家門口時,就聽到從裡面傳來的煳火往日裡就特有高音的彪悍咆哮。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啊!可惡……好樣的!既然這樣,那麼這次我一定會殺了你!!!」
我和鳳對視一眼,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這又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當我先進入客廳時,就看到一人一狐正在對弈,只不過前者是不動聲色地保持著忍讓和戒備的姿態,後者則是渾身炸毛呲牙咧嘴亮出磨好的爪子等著時刻準備撕碎對方。
「混蛋!!」煳火每一根毛都炸起來了。
「煳火……」我面無表情的喊了它一句,右手同時活動了一下五指的關節。
「主人~~!?」聽到的聲音,煳火瞬間轉過腦袋,剛才還是殺氣凌然的畫面驟然轉變,立馬充滿了粉紅色的泡泡!
撒加有些錯愕地看著眼前場景的轉變,有點沒適應過來。
……我去,它敢不敢什麼時候都不要給我丟臉啊!?
我感覺額頭的青筋隱隱在跳動著。
「啊啊~~主人,我想死你……!!!!」煳火早就將撒加的存在忘得一乾二淨了,直接朝我的方向撲了過來,而我的右手剛好熱身完畢,可以盡情發揮了。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很自然的一巴掌將它抽飛,雪白的身體成糰子形狀在重重的撞擊牆面後,並沒有反彈,而是直徑掉入下方的垃圾桶內,隨著垃圾蓋『叮咚』一聲合上,我感覺到周圍的原本凝重的氣氛,瞬間消失無蹤了。
而鳳隨後走進來,對眼前發生的滑稽場景表示一如既往不發言,表示圍觀黨的姿態。作為目擊證人之一的撒加,也在第一時間內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只是茫然看了垃圾桶一眼後,又再度將目光放在我身上……
「撒加,看好了沒?」我甩了甩右手,朝著還沒從茫然狀態匯總恢復過來的撒加問道。
「呃……?」海藍色的眼眸裡充滿了不解和茫然,他很顯然沒明白我在提示什麼。
好吧,看著他難得露出這麼可愛的表情,我就給他多一點提示好了。
「以後這混蛋在敢抽風,你就不要客氣,像我剛才那樣抽!」我語重心長的說道。「放心,多抽幾次,就會很熟練了。」
明白了我的話,撒加頓時苦笑不得,末了還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正暈忽忽準備爬出來的白毛狐狸,一臉似乎覺得自己竟然和這種傢伙對弈也太丟臉了一點吧的表情?
「你…回來了。」撒加看向此時我的目光裡,已經沒有了上次發生不愉快時的異樣神情,溫柔的和往日一樣。
看到這樣的撒加,我只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心情在緩緩異動。
我大致上已經猜到私底下,撒加會做出什麼事情
他一定又在勉強自己……
為什麼?他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僅僅是為了得到我信任,或者只留在我的身邊……
撒加,他真的可以容忍我的一切所作所為麼?
「…嗯~」我故作輕鬆的回應了他一句,末了,還故意逗了他一下。「怎麼,看到我不高興?」
撒加表情頓時一愣,才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被一邊的白毛狐狸打斷!
「主人!!!你不要被他的美色迷惑住了啊啊啊啊~~~~~~~~~」煳火扯著嗓子在哀號,就差沒撲到撒加身上磨爪子了。「這個傢伙絕對不是好人啊!而且我在聖域調查到很多有趣的消息哦!!不要理他,主人你專心聽我說吧!!」
……希臘,聖域。
聽到這關鍵的兩個字,我佯裝漫不經心地撇了撇嘴,目標卻轉而看向撒加,在不經意間,卻和那雙海藍色眼眸對上,撒加眼中猶如夜幕下的海洋般波光閃動,柔軟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莫名的深深憂鬱。
心中微微一動,我出聲及時制止了煳火接下來的任何發言。「煳火,給我安靜。」
「哎哎?主人?」煳火不解的看著我,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我會阻止他。
「才回來不需要這麼著急匯報,給我好好去休息。」重要的是,我現在並不想從煳火那裡得到想要的消息,而是想從撒加的口中,得到更多的事實。「而且,我今天也有點累了,這種小事不准煩我。」
「可,可是……主……」白毛狐狸像是有話非說不可的樣子,它又狠狠瞪了撒加幾眼,應該話題和撒加有關。
既然這樣,我就更不能讓他說下去,所以我更加嚴厲的說道。「聽清楚了麼?」
「恩……」儘管語氣裡還是充滿了不甘心,煳火依然選擇了妥協,我的命令,從來都是他最先執行的存在。
在得到煳火的答覆以後,我便直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沒有再看客廳裡的撒加一眼。
畢竟夜晚還很長,我們的談話時間,也有很多。
……不是麼,撒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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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事一向信奉效率優先。
所以很順利的,當晚我就敲開了撒加的門,成功地坐在了他的床上,而撒加則是站在我不遠的地方,用著恭敬和溫柔的目光淡淡地看著我,等待著我的命令。
原來這間是在我的左邊第一間,原本我想分給給衛婭的,但他卻說自己並沒有資格住在我身側而推辭,然後這間房就一直空了下來,直到……撒加入住。
原本平時我是不會注意這種小事的,但今天看到撒加從我進房間後,就一直站在那個地方,我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我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實在簡陋到很奇怪。
……話說回來這個房間怎麼連一個椅子都沒啊!?
就算我設計房子的沒準備,難道撒加自己就不會多準備一點東西嗎?看看這麼大個房間,也只有床和一個書架而已,我怎麼不記得我的房子裡會有這麼簡陋的設備啊!?
而且撒加為什麼這樣也能住的下去啊?他到底是來我這裡做苦行僧還是修煉的啊!?
真是……該說他什麼好?
我收回了環顧房間的視線,轉而放在了撒加身上。
海藍色的長髮,絲絲縈繞地垂落雙肩,默默地流露著一抹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即便在我是注視下,撒加的臉上始終保持著一抹雲淡風輕的微笑。
不同於被我戲弄的一面,安靜下來做事情的撒加,或者沒有受到我影響的撒加,總是一副冷靜沉穩,溫和和讓人敬畏的氣質,其實有時候我會懷疑,究竟哪一個撒加才是真正的他?
「幹嘛站在那裡?」我掃了一眼正站在不遠處的撒加,朝著身邊的位置揚揚下巴。「坐啊。」
「不用了。」撒加連忙搖搖頭,神情似乎有些尷尬。「我站著就行。」
「讓你坐就坐!」我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在我強硬的態度下,撒加只能挫敗的選擇的妥協,十分不自在的坐在我的身邊,只不過……
「我是猛獸麼?」我雙手環胸,斜眼掃了坐在床鋪另一頭終點的撒加,譏諷道。「你要是靠近一點,會被我生吞活剝麼?」
他要是想離我遠一點就算了,但是他坐的位置只要在往邊上一點,就直接摔地板上去了好不好?我說他這是要多討厭我才能要和我立著這麼遠啊!?
心情頓時十分不爽,我語氣也相當不善。
「抱歉……」撒加只得又朝的方向挪動了一點點位置,我冷哼一聲,他才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決心般,朝著我的身邊坐了下去,和我之間的距離,僅僅差一步。
「有時間道歉,不如想像你該怎麼擺平眼前我這個麻煩……」我微微瞇了一下眼睛,將手輕輕的托在下巴上,用一種略帶玩味的聲音轉向撒加的方向,索性直奔主題。「想自己招什麼就快點給我坦白吧。」
看他一臉糾結的表情,我就好心先給他開個頭吧~
聽到我的話,撒加只是苦笑了一下,原本就已經習慣皺起來的每天,此時更是因為主人的為難而深深地擰在了一起,他似乎想說很多話,但話卻是不知該到怎麼對我明言,所以……只能自己感到苦惱。
但是他可能並沒有想到,自己流露出來的情緒讓我異常的不爽。
怎麼說呢?反正我就是……很討厭他露出這種表情!
所以才這麼想著,我已經伸出手去戳了戳他眉間,成功讓撒加露出了錯愕的神情。
「既然你不打算主動坦白從寬,那麼我只能先下手為強了……」我拉長了聲音,慵懶的透著性感。「如果我要這樣做……你又如何?」
「…什麼?」海藍色的眼瞳浮現出一絲茫然不解的神情,
看著這樣的撒加,我嘴角的不解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緊接著,我忽然伸出雙手猛將撒加推到在身後的床上,狠狠將他壓在身下,以著居高臨下的方式俯視著他。
「我一直認為男人只有在床上的時候,才不會有心思說謊。」曖昧的笑容僅僅再說玩這句話後,就果斷一收,我立馬擺出公事公辦的表情,只不過語氣裡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戲謔。「噥,我的拷問現在要開始了。」
撒加頓時哭笑不得,卻也無可奈何,只能順著我的行為。
「如果回答讓我不滿意的話……」我笑得萬分邪惡,伸手輕輕摩擦著他的下巴。「我是會懲罰你的!」
「曉……」湛藍的眼中浮現出一層迷離的光景,他抬起頭,直視著我的目光,沒有一絲一毫的退卻。「我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我們彼此之間的距離,近到可以聽到對方呼吸的聲音。
我猝不及防地,感覺有些緊張。
……嘖!為什麼我要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啊混蛋!
不過,正事還是需要做的。
我今天會來找撒加的,真正目的……
「告訴我。」我俯□子,幾秒前還在調侃的語氣現在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面無表情地直視著對方,語氣冷漠地問道。「撒加,你到底是什麼人?」
坦誠的回答我的問題,不要在有任何的隱晦的話語。
我真心願意給予的機會,只有一次。
……所以,不要讓我失望。
「我……」撒加忽然閉上了眼睛,微微的側過了臉,髮絲柔軟地掃在床單上,他臉上淡淡的笑容逐漸消失,他用一種冷漠而又不容質疑的語氣說。「是一個罪人。」
「罪人?」我不禁微微皺眉,一種淡淡的無法言喻的感覺在心底蔓延開來。
這個答案遠在我的意料之外,所以我竟然也無法找到接下去的話題。
撒加,你到底……
「是的。」撒加依舊合著雙眼,不想從目光中透露太多的情感,但他唇邊流露出越加苦澀的笑容,卻更加打動了我。「過去忘卻責任,捨棄信念……變成魔鬼。」
「重新得到惡魔的眷戀而蘇生,卻愚蠢的不懂得,去把握和珍惜……再一次失去自我,也失去了信仰。」
「現在的我更是背棄了長者的信賴,辜負了兄弟們的信任,拋棄了自身的責任,只為追求這一次生命中,唯一的機會……」
「如果這樣,還不能算是一個罪人……」
撒加的臉上流露了一絲淡淡的憂鬱,隨之再度睜開了那雙蒼藍色的眼睛,此刻蘊含其中的情感,猶如晴朗的天空驀然下起冰冷的大雨般深深淒涼。「我還能成為什麼?」
一字一句,他是用了多大的情感,去說出這些話?
我能從他的語氣中察覺到深埋在冷靜外表之下的壓抑……和絕望。
到底是什麼樣的過往,才能夠將這樣一個男人,逼到這種程度。
怪不得…鳳,你說讓我不要逼他。
但鳳你可知道,要治療積年的膿瘡,只有狠下心腸劃破傷處流掉膿血,才會結疤脫落,生出新的希望。
如果不讓撒加真正正視自己的想法,那麼不需要旁人,最終逼死他的人,只會是他自己。
我並不想做好人,只是習慣冷眼旁觀。
「你很出色,是的,我可以毫不猶豫的給予這個評價。」我雙手撐在撒加頭部的兩側,支起自己的身體,隨後微微俯下頭,視線深深地凝視著他的面容,語氣中是絲毫不掩蓋語氣中的欣賞。「而你的出色,是值得任何人見過一次,便能夠銘記於心,終身不忘。」
撒加的瞳孔瞬間收縮,他深深地看著我,似乎想要看穿到我的內心一般。
「所以我一直覺得……你並不應該屬於誰,你的存在,本該是至高無上的獨一無二。」我輕輕半合著眼簾,給予了他最後的肯定。「如果這樣的你,竟然也是罪人,那麼世上還有誰不曾犯下過罪。」
有一種人,天生的王者。
我認為說的就是撒加;這種人本不應該屈就與任何事物之下。
……儘管,我也很欣賞,並且有關想要將他據為己有的心思。
聽完了我的話,撒加還是用著那種難以形容的目光看著我許久,久到我都有些不在了,他的嘴角才劃出了一個淺淺的弧度。「謝謝……」
「用不著道謝,我只是坦白了一些觀點而已。」我別開視線,不想看到他的神情。
也許,我只是討厭看到他流露出來的心情,那種無法盡情釋放…而被世俗條例而牽制的撒加。
他該是自由所欲的,我固執的這麼去認為,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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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你曾經是我的追隨。」撒加的視線越過我的臉龐,他看向了天花板,似乎並不像真正面度我的視線,一抹淡淡的憂鬱漸漸瀰漫上他那湛藍的雙眸。「現在,也是。」
曾經……我聽著就該死的不爽!
一個糾結著自己罪孽痛苦,渾身散發著猶豫氣息並且出色到極點的男人。
只為了我的『過去』而送上門讓我隨便處理,這讓我的自尊心往哪兒放!?
「只是因為我……曾經,有可能是你的女神?」我發現此刻自己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一種名為不悅的情緒。
但撒加卻搖搖頭,淡淡地笑了笑,他意味深長地說。「曾經,主宰不了我的未來。」
胡說!既然主宰不了你的未來,你的心情又為什麼總是因為過去而執著?
如果你真的放下了過去,那麼從你的言論和心情上,又為什麼總會帶著…以往以及曾經。
自相矛盾的存在,撒加……你能夠說服你自己麼?
我的目光漸漸變得越來越冷冽,聲音也走向寒冷的聲調。
「我是一隻貨真價實的吸血鬼,這一點,無論你用什麼借口去否認,這都是一個事實。」
「是,我明白。」撒加看著我,臉上漸漸浮現出一個難以琢磨的笑容。「…曉一直都這樣,我已經非常清楚了,對於這個事實。」
他這種語氣是算是什麼!?
一直?他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我和他相處的記憶才多久?
撒加又是憑著什麼,去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很瞭解我!?
……哼,言不由衷的男人!
我猛低下頭,用牙齒啃咬著他的喉結,力道不重不輕,卻能恰到好處的刺激對方。
感受到身下壓著的健壯軀體驟然發出一陣劇烈的顫動,聯同搭在床邊的手開始了輕輕的顫抖,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撒加猛吸了一口氣,雙唇緊緊地抿著,似乎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卻並沒有掙扎。
我倒想看看他的意志力可以堅持到什麼地步!
或者說,他可以為他的自以為是的過去,能夠瞭解我到什麼程度!
「若你依然保持過去的心情,而選擇在我的身邊堅持留下……」我危險地瞇起雙眼,舌尖輕輕舔過下唇,語氣中略帶了戲謔的口吻,陳訴的卻是一個殘忍無比的事實。「那麼,有一天……到達了我無法忍受的時刻,你將隨時可能會被我咬斷喉嚨。」
對於背叛者,我會毫不留情的抹殺。
帶著過去的牽絆,是無法得到我的認同!
現在的我已經無法忍受任何一個在我身邊的人,可能會給我造成的影響。
若擁有在乎的事物越多,我就會變的越軟弱。
鳳的存在,已經讓我的絕對理智裡產生了一絲裂痕。
所以憑心而論,我並不想在將撒加牽扯其中。
尤其是……在我知道他的堅持和決意,真正的目地那一刻。
我更不願意這樣去利用他。
……很可笑不是麼?
明明我連自己都可以利用,卻對撒加的態度,並不想真正走到那一步。
畢竟,他是極其少數能讓我想法改變的對象。
我不禁在內心苦笑了一下,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一向果斷堅決的自己,竟變得如此拖泥帶水了起來?或者說,也許我曾經失去的記憶中,真的有著那種我現在根本不屑的軟弱情感存在,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影響著我目前的判斷。
從鳳的存在,到我對撒加的反覆難以抉擇。
在我失去的那部分記憶中,一定秘密隱藏著我無法想像的力量,從撒加的出現起,就逐漸覺醒,並開始在一點點的干擾著我的思維,讓我本該可以狠絕果斷下決定的行動裡,總是被這種過多的情緒所阻礙。
……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對現在我來說。
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同樣也不適合被束縛。
「即使這樣,你也願意留在我的身邊?一個和你理想中……完全不一樣的存在。」我唇邊揚起一抹不經意的冷笑。「撒加,回答我。」
若撒加你無法做到這一步。
那麼,你不如就永遠的離我遠一點。
至少我現在並沒有到達得不到就毀掉的變態心理,所以你還有退路。
「願意。」他回答的斬釘截鐵,毫不遲疑,海藍色的眸子閃動著縷縷的波光。「曉,我只願意待在你的身側,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聽到他的答案,我並沒有感到高興,反而越覺得心中的不安更加劇烈。
為什麼!?他竟然還是以著過去作為前提的基本……撒加卻願意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明明我們彼此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他付出的實質存在。
僅僅是為了一個他所謂的『過去』,一段我根本就沒有認可的記憶!?
無論是自尊心,還是屬於燁曉的驕傲。
……我,果然無法認同撒加。
也許我現在最大的敵人,就是我自己的本身。
以及那潛藏在我身體裡,對失去記憶的而變得軟弱可笑的一部分!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親手抹去這個缺點吧!
「那你就去死吧,撒加……」
我忽然笑了,殘忍而優雅,在輕描淡寫中決定了他的生死。
「為我去死。」
……帶著過去的執著,去死吧。
毀掉一個人,真的很容易不是嗎?
人類總是那麼做作,我要想摧毀虛偽的假面,用死亡的見證永遠是最快而又有效率的。
因為他們的生命是那麼的脆弱無力,在死亡面前,一切都將會流出最真實的意念。
況且,我也想看看,這個出色的男人真實行為,又會是怎麼樣的……
撒加沒有說話,此時那雙微微顫抖的藍眸中,憂鬱與感傷,茫然交錯,凝聚在其中。
好似一如湖水的靜旎,又宛若海洋的幽邃。
這種美麗的流露,竟讓我短暫地失神。
沉默不語的撒加忽然伸手捧住了我的後腦勺,稍微用些力便將我的頭按在了他白皙的肩頸之間,剎那間,我似乎聞到了自他頭髮上散發出來的,一股淡淡的海洋清香,那海藍色的髮絲拂過我的臉側,柔軟而舒適
在此之間,撒加並沒有在給與我隻言片語的話語,他將最致命的缺口送到我的嘴邊,代表了他所有的心情與決意。
然後,他說了一句話……
「咬吧。」
在那一瞬間,我似乎忽然感到自己的心似乎被撥弄了一下,而輕輕地悸動……
死在我的手上,你心甘情願麼。
……撒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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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曉曉真的如同我想像中咆哮的那樣……那她也就是不是那個執著而驕傲的血族女王了,曉曉的自尊心和底線都是相當高的,所以,她才可以接受一個以現在的她為主人的衛婭,卻一再對得到因為『過去』而屈居於下的撒加猶豫和拒絕。
燁曉只是燁曉,只會需要唯一的忠誠和愛慕。
而不是在什麼『前提』之下,才去為了她,而付出。
所以……在這一次撒加的以身表白(歧義啊歧義!明明是表忠心)之後,曉曉是也算是真的對撒加上心了,只要以後沒有(…為什麼要重點這兩個字啊!?)的話,他應該已經得到現在身為血族王女的曉曉的信任了。咳咳,題外話,我說撒加殿啊,你是不是被曉曉推習慣了……咳咳,這種情況要不得啊!
ps:今天的份量足夠兩更了吧……沒狠心斬斷,算是昨天的補償吧t-t,同志們繼續支持我啊,順手留個評,悲劇我這差點寫瘋自己的作者。
ps:前天開始jj後台就在抽,我無法回復讀者留言,所以請見諒!!等jj一好,我就馬上回復。感謝留言支持我的讀者們,謝謝你們!
ps:……對,你們沒看錯,下章會有一部分黃金們出場~~第一卷也完了,神吶,保佑我正常完結吧t-t,不要在糾結了,好痛苦啊
pss:昨晚熬夜一整晚沒睡著,就是為了這對糾結有難搞的cp,曉撒cp太痛苦娘哎,我能不能放棄np了喜?想到這才是雙子之一而已,我就忍不住淚流滿面啊…………算了算了,睡覺去,求花花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