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芳齋
綿憶不知不覺的就走到這裡,這裡記錄著曾經他和嘉琪的美好回憶。就算要復仇,也要先有告別。
大廳
「你怎麼在這裡?」綿憶進去後,發現紫竹站在裡面哭泣。
「隨便來看看。」看見綿憶進來後,紫竹連忙擦乾淚水。
「隨便看看?為什麼要哭?」綿憶不相信,隨便看看就會流淚?!
「不用你管。」紫竹不想多解釋,說完就準備離開。
「對不起。」綿憶看紫竹就要離開,話情不自禁的就脫口而出。
「貝勒爺不用和妾身說對不起,妾身受不起!更何況貝勒爺從來沒有對不起過妾身。」這個男人她早就放棄了,現在她所要做的就是復仇。
「或許當初對你是有些誤會。你願意原諒我嗎?」放下過去,試著重新開始,或許會發現一開始的選擇究竟是對還是錯。
「不需要。對你來說,我紫竹就是這樣一個為權利不擇手段的人,想把你當成墊子想踩著往上走的人。在你的心裡,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那還有什麼誤會不誤會的!」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再被騙了,不能再次深陷,要復仇,要復仇!!
「過去是我不瞭解你,是我不好。既然是過去了,為什麼不能重新開始把握好將來呢?」他不得不承認,一開始自己所認為紫竹確實是她所說的那樣的人,可是自從她嫁進來以後,似乎慢慢的就發生了變化。
「又有什麼將來而言呢?!我是個早就將心捨去的人,不值得貝勒爺眷戀。」說罷就離開。
「而如今,我也只能將心捨去。重新開始!」將一份感情從這裡開始,也在這裡結束。紫竹的話將他點醒。現在的他無心,便可展開復仇。他要一點一點的拿回十五皇叔從他身邊搶走的。
嘉慶王府
瑩香別院
「什麼?登基大典!?」聽到永琰所說,真的是嚇了我一大跳。知道這一天總會來到,沒想到這麼快。
「這是皇阿瑪告訴我的。怎麼了?很驚訝?」永琰看我一副被嚇傻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嗯。畢竟還剩不多的日子你就要登基了。知道會很快,可沒想到只剩三個月了。」我點點頭,低下頭算了算日子。第二年的元月,還剩三個月。要籌劃登基還真是匆忙啊。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就算我成了皇帝,你還是我愛新覺羅·永琰的摯愛。生生世世的摯愛。」永琰一把摟住我在我耳邊親呢的說道。
「切。誰知道會不會看見其他漂亮的妃子就把我給忘了。」有承諾固然好,可一個帝王的承諾,可以相信嗎?!在我的記憶中嘉慶皇帝似乎沒有摯愛吧。歷史上最深情的皇帝只有兩個,一個是皇太極,對海蘭珠的深愛令人羨慕;一個是他的兒子順治皇帝福臨,最愛董小宛,為此甚至出家。那麼永琰會是嗎?愛情會戰勝歷史嗎?
「說不定哦。」永琰似笑非笑的說道,油腔滑調的語氣很難讓人想像他將會是帝王。
「你!?」我掙脫他的懷抱,雙手叉腰,瞪著他。
「開玩笑的。」永琰笑了笑,用力把我摟在懷裡。
「以後不許亂開玩笑,小心我揍你哦。」我輕輕的用拳頭敲著他的胸口。
「母老虎。老是欺負我。」永琰用嗲嗲的聲音說道。
「永琰!很噁心額!」我一下推開他跑到一邊,著呢很難想像一個30多歲的大男人,居然會發出像少女一樣的綿綿音。
「誒!你再說一遍試試。」永琰撅起嘴,開始發狂樓。
「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很!惡!心!」我對著他弄了個鬼臉,然後果斷跑。
「你給我站住。」永琰連忙追上去。
片刻過後,我實在是跑不動了,停在原地休息。
「跑不動了吧。讓你氣我。」永琰見我不跑上前一把抓住我,撓我的腰。
「呵……呵……我……認輸……不……要……再撓了!」我拚命掙扎卻還是被他抓的緊緊的,撓的我發笑。
「讓你跟我鬧。」永琰鬆手了。
「切,我覺得有趣不行啊。」想要忘記煩惱,鬧鬧就好。
「好了。要和你說正事了,認真聽。」永琰拉著我到一旁坐下。
「什麼事?有話就說啊!」為什麼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傢伙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皇阿瑪已經將立儲的聖旨從太和殿的正大光明匾中取出,也向天下宣告我就是皇太子並且讓禪位於我。我從即日起就要搬去毓慶宮。」永琰交代一切的來龍去脈。
「嗯。你去好了,管我什麼事。幹嘛和我說。你不來看我我又不會怎麼樣。」我轉過身去弄指甲,裝作毫不在意。
「只是我一個人搬過去在那住3個月似乎有點太寂寞了。缺個侍寢的人,不如你跟來,替我侍寢。」永琰笑了笑,靠在我耳邊*的說道。
「才不要呢。要人侍寢你不該來找我,你應該去找你的其他側福晉,你不是有……」我臉漲紅,越說越小聲。可誰知他一下走到我面前朝我吻了過來,打斷了我的話。
「小小的懲罰,讓你說錯話。」吻完後,永琰用手輕輕的捏了一下我的鼻子,笑道。
「還不是你先亂說。」我臉越來越紅,真是很討厭呢!
「我哪有。」永琰對著我吐了吐舌頭。
「明明就有。」雖然說也不是什麼亂說,可是真的讓人聽了好害羞。
「好了。不要彆扭了。這次皇阿瑪是只讓我一個人搬進去的。但是我不放心你,也不捨得你。所以想要和你一起搬進去。要是被皇阿瑪知道,我就該受罰了。你要知道我的苦心,所以不要扭捏了,好不好?」永琰親了一下我的額頭,一本正經道。
「嗯。我知道了。我去收拾東西。」像是著了魔一樣,點了點頭就趕緊跑進裡屋收拾東西。
皇宮
毓慶宮
「我已經事先叫婉兒和翼仇來這裡打點好了,如果覺得累,可以先進裡屋洗個澡,然後休息一下。」永琰看著我一副呆呆的樣子,笑道。
「我說怎麼沒看見他們兩個,原來你早就讓他們先過來了。」還在擔心婉兒看到我不見以後會不會很著急,誰知他們其實早就到了。
「我知道你最離不開他們,所以事先就叫他們過來了。」永琰對我笑了笑。
「還是你最懂我。」我鼓起勇氣,踮起腳尖,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我還有事要去處理。你就呆在這裡。悶了就寫寫字、畫畫畫。想吃什麼就叫下人去弄,我很快就會回來陪你。」永琰笑了笑,也留了個吻在我的額上。
「嗯。記得早些回來用膳。我等你。」現在我很幸福,希望將來也能一直幸福下去。
「知道了。」說罷,永琰便轉身離開了。
看永琰離開,直至背影消失,我才放心回屋。大廳裡正在帶掃的宮女太監看見我後都向我行禮請安。我一笑帶過,直接走進裡屋。就看見婉兒正在收拾東西。
「婉兒!」我悄悄的走到她的身後,突然喊道。想嚇她一跳。
「姐姐!你嚇死我了!」婉兒捂著胸口,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
「好了。我不是故意的啦!開個玩笑嘛!」我笑了笑,我也沒想到婉兒反應會如此大。
「姐姐,你先出去吧。去大廳坐坐,歇息一下。裡屋還在收拾。」婉兒連忙推著我離開屋子。
「一個人坐著很無聊誒。」我撅了撅嘴,很不開心。
「那也沒辦法。要不姐姐就去院子裡逛逛。毓慶宮的院子可是比瑩香別院的要大的多。」婉兒無奈道。
「好了。我知道了,不打擾你了。」逛院子有什麼意思,很無聊。
一個人在院落內踱步,看著院內的假山、鮮花和樹木。覺得似乎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頭微微痛了一下。我好似記得婉兒說過我大病昏迷後有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記憶都是零零碎碎的。那麼我為什麼一來到皇宮就有這樣的感覺,難道我曾經在皇宮裡發生了些什麼嗎?
懷著好奇感,我離開了毓慶宮。獨自一人走在皇宮內的大道上。
憐雪因為覺得無聊之極所以想要出宮去探視親人,誰知在路上居然遠遠看見一個人影,似曾相識。憐雪覺得自己在做夢,想上前求證,就一路小跑過去。身後的下人趕緊跟上。
「徐嘉琪!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憐雪停在我的面前對我喊道。
「我想你認錯人了,我不叫什麼徐嘉琪。」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真正的名字。
「怎麼可能?明明就是你啊!無論說話的口氣、聲音、模樣、打扮,還有渾身散發出來的桀驁不馴的氣質都是徐嘉琪。你為什麼要說謊?為什麼要隱瞞身份?你有什麼陰謀?」憐雪激動不已,伸手抓住我的領口,氣勢洶洶道。
「我都說了我不是了。你認錯人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瘋婆子,真不可理喻。
「怎麼可能?!」憐雪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凶悍的眼神緊緊盯著我。
「側福晉。王爺交代過,您目前還不要在宮中隨意走動。」又一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什麼側福晉?」憐雪納悶了。
「大膽。居然敢對皇太子的側福晉大不敬。」宮女上前來看見憐雪正抓著我的領口不放,怒吼道。
「給側福晉請安。」憐雪聽了那宮女的話瞬間呆了,反應過來後,連忙請安。身後的下人也跟著道:「奴婢給側福晉請安。」
「起來吧。」一下子態度就變了,地位這個東西還真是不好說啊。
「剛才對側福晉有所不敬,還望側福晉饒恕。」憐雪連忙低頭賠罪,皇太子的側福晉將來就是皇妃。不過為什麼這個側福晉和嘉琪長得那麼像,幾乎是一模一樣呢?
「沒事。我不會計較的。」不過這個人還真是奇怪啊,跟我過去會有關係嗎?
「若側福晉有時間的話,可否請去永和宮裡坐坐。」憐雪笑了笑道。
「好……」剛說出一個字,就被打斷。
「側福晉你再不回去王爺知道了會說奴婢的。」宮女趕忙打斷道。
「那就沒辦法了。我得先回去,若有時間,我定會去。」那倒也是,永琰的脾氣也挺大的。還是回去好。而且今天才剛進宮,他會擔心我也是很平常的事。
「沒關係的。」憐雪也無奈,只好笑笑道。本來想是帶回去給貝勒看看的,現在也沒辦法了。
「那我們先走了。」禮貌性的告別。
「恭送側福晉。」憐雪還是標準的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