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琰醒了過來,看見身上披了件披風,就在想是不是嘉琪醒了,就走到裡頭望了望,見書房有燈光,就走了進去。
「你醒了,怎麼不叫醒我」永琰走進去,看了看正在看書的我,笑道。
「看你睡得那麼香,怎麼忍心叫醒你呢?!再說,這幾天你沒日沒夜的照顧我,也需要好好休息。」我放下書本,看了看他,笑道。
「腳好些了嗎?怎麼就下床了。」永琰走近些,關懷的說。
「只是輕微的扭傷而已,在床上躺了那麼多天,又有太醫的膏藥貼著,早就沒事了。」經他一說,我才想起來,自己腳上有傷,現在除了一些酸疼感也沒什麼大礙了。
「乖乖坐好了,雖然只是扭傷,可是恢復不好,到老了可就苦了。」他看我要站起證明我的腳沒事,就趕忙跑過來要我坐下。
「不活動反而不好,站起來活動活動才會好得快。」我硬是要站起來,嘴裡還有理的說。
「坐下。」他手住著我的手臂就是要我坐下。
就這晃來晃去,他的手抓住了我的手,四目注視,頓時安靜一片。
「坐下……就坐下。」我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掙脫了他的手,結巴的說。
「這才乖。」他直到我的手掙脫了,才回過神,尷尬的說。
「你該回去了,這幾天陪著我也累了,回去補上幾覺吧。」一片安靜過後,我尷尬的笑道。
「也是哦,我要回去了,你要注意保暖,天氣冷了。」永琰也覺得很累,正打算開口,我就說了。
說完後,永琰把身上的紅色披風拿了下來蓋在我身上,然後轉身出去。
「等一下。」我叫住了剛到門口的永琰,看了看外頭,已經下大雪了。
「把這個披上吧,下次還我就行,現在外面在下雪,你有穿得那麼少,如果你生病了,我可不會去照顧你幾天幾夜。」我把披風披在他身上,替他繫著帶子整了整,說道。
「謝謝。」永琰笑了笑,第一次他感覺心裡很溫暖,有被關懷的感覺,從小到大除了皇阿瑪和額娘,第一次有被這樣關懷的感覺,自己所迫不得已娶得那些女人都是虛情假意。說完後,永琰離開了漱芳齋。
永琰走後,我沒有進屋,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雪景,覺得冷了,才進屋去烤烤火。
永琰離開以後會後,綿憶回宮了,他聽說嘉琪病了,就趕緊跑到漱芳齋來。
「嘉琪,你沒事吧。」綿憶一進門,看見正在暖爐邊的我就,衝過來一把抱住我說。
「當然沒事啊,你幹嘛?發神經了!」我莫名其妙的被他抱住,就怒氣地說。
「你沒事就好,只是臉色還有些蒼白,又廋了許多。」綿憶放開我,關懷的眼神,不停的打量著我。
「哪有?你沒事跑來幹什麼?你該回你的永和宮去。」自從和憐雪拜了把子後,我就決心要離綿憶遠遠地,不想對不起姐姐。
「你也要我回去?!」綿憶吃驚的說。
「對啊,那裡有你的妻子、你的額娘,那裡是你的家。而我是未出閣的格格,你老是跑來不好。」既然傷人心的話已經說出口,就說的徹底一些。
「你以前不會這樣在意的,你也知道我不愛那個我娶的女人,我愛的是……」綿憶聽了我的話,傷心欲絕的說,只是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
「你不愛她,為什麼要娶她,你這是毀了她的一輩子,你這是不尊重女子明白嗎?你不愛她就不要娶她,應該讓她去過幸福的日子。」我不想聽見他的話,他的那句『愛』會讓我多捨不得。
「這是被逼無奈。」綿憶的眼淚滾滾而落,視線早已模糊。
「好一句被逼無奈,那我進宮也是被逼無奈,皇令當前,我能不服從嗎?!如果你被迫娶不心愛的人是被逼無奈,那我進宮也是被逼無奈。」我說著說著也哭了,如果可以不進深宮,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做宮裡的人,注定一世無奈。
綿憶說不出話了,癱坐在地上,只是流淚。
「小凳子,你送榮親貝子回去吧。」我向外喊了一身
「是,才子遵命。」小凳子聽到我說話後應道,說完就扶著綿憶走了出去,綿憶也沒有反抗只是任由小凳子扶走。
「從今以後,都不要來漱芳齋了。」我衝著離去的背影道。
終於,綿憶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漱芳齋,我坐了下來,心中何嘗不是痛呢?可是如果不這樣怎麼對得起憐雪姐姐?!我不希望任何關愛我的人受到傷害。這一切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