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億坐著馬車一路駛回宮中時,他的心中是忐忑的『今後他要拿什麼來面對嘉琪呢?從小自己沒了阿瑪最疼自己的是額娘,口口聲聲都是說長大以後要好好孝敬額娘,額娘說的絕對服從。可是,遇見她後,他第一次對自己的額娘有了排斥感,對口口聲聲都說為了自己好的額娘感到虛假。可是,終究額娘是自己的親人,實在無法割捨。』
不知不覺中到了漱芳齋門口,綿億下了馬車,仔細想了想自己要不要離開,但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一大清早,我便早早的梳洗了起床了,今兒個婉兒說是舊歷年宮中的什麼習俗,硬是給我穿上了那件新做好的墨綠色木蘭花的冬旗服,邊上的毛領真倒是暖和不少!梳了旗頭上面的配飾也都是和衣服搭起來的,再加上花盆鞋和身上掛的那些,我都快站不直了。
我望了望外頭風景不錯,雖說已近入冬了,可是屋外的樹葉好是翠翠綠綠的,格外清新。看到這樣一幕就準備提起筆來,用自己在現代學的古文古詩的仿照著也自己寫幾句,邊寫邊念「一歲年一夕,寒窗半書寫。雪來葉未落,一語解千愁。春去冬又來,何以盼春明。無人解語心滿愁,落花不知何處尋?」
「嘉琪,你在嗎?」突然一男聲傳了過來,不用想也知道是綿億,不過他這回見長時了,總算學會在進門之前要先問。
「在,進來吧。」我應了一聲,一正因如此,最後一個字寫歪了,我不免皺了皺眉頭,很不高興。
「在寫字?」一眨眼綿億便出現在我的眼前。
「嗯。」我應道,又從邊上拿了張新的紙,準備把剛寫好的詩再重新騰一遍。
「我來教你吧,要這樣,寫出來的字才會有力度、好看。」綿億看我要寫字,又有點生氣的樣子就知道剛才他的問候,讓我把字寫歪了,就一下子跑到我的後面,握著我的手,教著我要怎樣寫。
「你的手……」我被一驚,用另一隻手指著他的手說,連身子都沒轉,因為此刻他實在離我太近了,他的氣息就在我耳邊喘著,我的臉頓時紅成一片了。
「今天我教你寫字,就把那些規矩先放開吧!」綿億用充滿魅惑的語氣在我的耳邊說道。
「恩」我被他的聲音所蠱惑,盡然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這時,綿億握著我的那隻手又緊了些。窗開著,寒風微微的向室內吹進,可在窗前寫字的兩人都感覺不到這股子刺骨的寒風,他們深陷進他們的世界裡。
永和宮內,欣榮有些事出了門,憐雪一個人便和兩個貼身丫頭聊了起來。
「紫竹,你說說看有什麼妙計可以幫幫我?我不能讓事情再拖下去,這房一定要圓!」憐雪拉過紫竹的手,懇求的說。平常最有主意、最聰明的就屬紫竹了。
「依我看,這事主子就要看時機了。」紫竹想了想,笑道。
「什麼時機,新婚三天了,按說今日他要陪我回門的,誰知他卻有事推辭了,害我回去被阿瑪罵,說我不得寵。」憐雪聽了紫竹的話又想起綿億不陪她三朝回門,更是氣憤,怒道。
「貝勒爺不願意,那主子就找貝勒爺神志不清的時候,如果等不到我們可以自己創造。」紫竹低下頭,殲笑道。
「這丫頭就是聰明,你是不是已經有想法了,快些說給我聽聽。」憐雪聽了紫竹一番話後有所醒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