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顯然勝券在握,並不急於動手,「十成的把握木有,**成也是有的,本人也想問問,短短兩月之間,你小子從無到有,忽然身懷真武修為,莫非有什麼奇遇?」
林樂細細打量,對方全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辨不出形貌,而黑罩子留出的眼洞內,眼波流轉,水汪汪的,絕無殺手的凶暴之色,好生奇怪!聽其聲音,有些似曾相識,卻一時想不起在何處遭遇過,而他把自己瞭解得異常透徹,有備而來,逃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得以大話嚇人:「呵呵,閣下真是內行!實不相瞞,本人雖然武藝粗淺,最近卻有幸獲得某門派掌門贈與之八十年真武修為,開山劈石,不在話下,與閣下對決,少說也有七八成獲勝的把握!」
黑衣人爆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明知本人是內行,何必誇此海口,剛才與油鋸桑過招,順帶觀看你對決另外三人,估計近來所獲,充其量不過三十年真武修為而已,何況不能完全激活,且招式笨拙,想用大話嚇退本人,實在是幼稚之極!眼下最明智的選擇,就是躺在地上,乖乖讓我把活兒幹完,可免受更多苦頭!」
相比凶殘狂暴的油鋸桑,眼前的對手聰明絕頂,武藝更為高強,談笑間透出讓人窒息的冷血之氣,絕難應付!可他身形單薄,聲音清脆,最多不過是道上小字輩而已,如此戲弄自己,林樂按耐不住怒火,終於露出鄉下粗人的本相,憤憤的罵道:「尼瑪的皮皮,娘娘腔的瓜娃子,叫大爺任你宰割,實在是癡心妄想,你若是一位婦人家,本大爺一柄一尺二寸之仙界愛愛,可將你辦得服服帖帖!」
蜀地鄉野粗言,城鄉間隨處能聽到,可黑衣人竟氣得渾身發抖,高聲罵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膽敢口出穢言,看本人如何收拾你!」身形一晃,憤而出手,招式犀利,掌指罩向他週身要穴!
「噗噗!」倆人相距好幾米遠,黑衣人驟然發動,眨眼間就到了林樂身前,眼睛一花,莫說反擊,連對方招式也沒看清,兩處要穴就給點中,渾身一震,腰腹一陣酸麻,慶幸的是,洪大之真氣自行反震,消去點穴的大部分力道,怕他連施殺招,情急中將杜門十六式忘得一乾二淨,就地來了個驢打滾,避開後續攻勢,滾到油燈前,「撲」的將燈火打滅,以求在黑暗中自保。
突襲輕易得手,黑衣人卻手指一麻,感覺對方身體像棉花包子一般,內力不僅無法穿透,還受到巨力反震,一時氣血翻湧,內氣散亂,不由得暗暗心驚!才明白對方輸入的三十年真武修為極為醇厚,一定出自武林中某位盟主級人物之手,並非大話嚇人,因低估對手,只得放棄後續殺著,稍稍調息,轉移到側門邊提防他跑路,冷笑一聲:「呵呵,本人經過夜戰訓練,夜視目力高於油鋸桑,撲滅燈火,你失算了!」
一番接觸,林樂知道對方雖然武功高強,招式犀利,也不知為哈,比起油鋸桑卻差了些力道,手中也木有利器相威脅,一身真武修為,或許能保全自己免受其殘害,於是爬起身來,高聲叫板:「就算你是特種兵王什麼的出身,也克制不了大爺的真武修為,識相的話,早點跑路,以免橫屍當場!」言罷,在黑暗中查看佛堂內地形,尋求退路,提防著他的又一輪攻勢。
蒙面人調息過後,並不搭話,暗暗凝神聚氣,一步步緊逼過來,步履從容,說是夜視目力絕佳,果然不假!
守門老和尚穴道未解,癱倒在地上,連哼哼的力氣也木有了,林樂步步後退,給他一絆,「撲通」的倒下去,連忙爬起,退到送子觀音像旁邊,警惕的注視著蒙面人的一舉一動。
「冤有頭,債有主,旁人不該遭連累受苦,」蒙面人並不趁勢發動第二輪攻擊,俯下身去,刷刷刷,手指頻點,很快解開老和尚穴道,「去睡吧,這裡木有你的事了。」
老和尚嚇得差點瘋癲,解了穴道,逃得飛快,進了臥房,別上門栓,再不敢出來。
趁此機會,林樂像猴子一般爬上了幾米高的送子觀音像,抱住脖頸,高聲問道:「既然閣下還有些良知,懂得關愛老人家,為何會受人僱傭,前來殘害本人呢?」
蒙面人厲聲應道:「少廢話,爬得再高你也飛不了!」話音未落,腳尖一點,施展絕佳輕功,就要飛昇而上。
林樂不敢從幾米高的地方跳下,來不及為選擇了錯誤地點而後悔,嘩啦的扒了褲褲,邪邪一笑:「尼瑪的皮皮,想要上來,先嘗嘗大爺的鹹雨再說。」手持一柄極品愛愛,上下左右的晃蕩之,就像機關鎗的掃射一般,編織出了密集的鹹雨防護網。
如此迫不得已的防守招式,也不知為哈,效果勝過大力反攻!蒙面人已升上半空,卻憑借絕佳身手,半途無處借力,狀如一隻野鳥,硬生生折返,好像下的不是鹹雨,而是能燒燬肢體的濃硫酸一般,遠遠的避開,一時不敢靠近送子觀音像,憤憤的罵道:「你這下三濫的貨色,待會兒才知道本人的手段!」
作為草神門弟子,腎功能異常強大,林樂強忍著節約些流量,以備下一輪的防守,手持極品愛愛對準下邊的蒙面人,得意的獰笑著:「娘娘腔的東西,莫非你怕大爺的東東麼?」
「呸!不入流的狗東西!」
蒙面人遠遠站著,順手撿起一隻被油鋸切下的椅子腿,對準仙界愛愛奮力擲去。
「梆!」
作為行家,什麼東西到了手中都是武器,斷椅腿激射而出,快逾電閃,假如正中目標,給廢掉的不是手腳,很可能是命根子!林樂攀住觀音像,無法閃避,只得以手遮擋,承受一記重擊,一時間疼痛難忍,木有真力的自行反震,手骨必然斷裂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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