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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23章 慶祝無意義 文 / 狗吃西瓜

    林樂不得不掩飾草神門弟子和草花公司董事長的雙重身份,笑著應道:「師兄師姐們,本人林樂,樹林的林,快樂的樂,長溝鎮人,家境貧寒,憑著一畝三分包產地過活不下去了,出來打打臨工,補貼點家裡的經濟,哪裡敢跟你們爭奪名額哦。」儘管大篷車內光線幽暗,瞄了一眼,見兩位師姐一胖一瘦,胖者面如銀盤,下巴飽滿,鼻孔聳起,眼裡精光閃爍,一看就是個陰柔內能極其沉厚的高手,而瘦者蠻腰纖細,整個人兒具有一種竹子一般的秀氣,脖頸現出藍色的青筋,咋說來著,極具骨感什麼的,卻又說不出的柔弱、羸弱,給人一種容易草辦的印象,也不知為哈,邪火轟的燃旺,一柄仙界愛愛騰騰的挺起,伸展運動過後,變得尺把長有餘了。

    農用車行駛在機耕道上,張瞎子照例坐在副駕上,而師兄妹們窩在在車棚內,猶如一個臨時湊合的大家庭,氣氛說不出的友好和愉快,身子挨著身子,衣衣擦著衣衣,大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美人的芬芳氣氣混合著異界奇香,隨時會擦槍走火一般。師兄師姐聽了他的一番解釋,胖師姐用渾厚的女中音應道:「我姓詹,名雨蘭,林樂師弟莫要多慮,以後大家一齊走鄉串戶,咋說來著,誰有天賦,誰就轉為正式的弟子嘛。」

    林樂斜了一眼,見詹雨蘭肌膚如脂如玉,在暗黑的車廂裡散發著淡淡的螢光,而山峰高聳入雲,隨著大篷車顛簸的節奏一彈一彈,一跳一跳的,少年的一顆草花之心,不由得跟著一漾一漾的,於是吞下一泡口水,恨不能將一對山峰囫圇的吃下去一般,討好賣乖的說道:「咿呀呀,小弟進了你們的班子,以後雨蘭姐姐可得照顧著點嘍。」

    清瘦的師姐撇撇嘴唇說道:「呵呵,剛一來就和美女攀上了關係,把我們三個晾在一邊嘍。」

    泉福趕忙介紹道:「林樂師弟,這是你的家門師姐林米琪呢。」

    「哎呀,米琪姐莫要見外,你更是個大美女哦。」林樂及時的補充道,同行的師兄分別叫四豬,三根,一一握手,說些多多關照之類,師父不在場,幾個年輕人嘻嘻哈哈,打打鬧鬧,卻絕不拿拿捏捏,木有絲毫的艾美什麼的。

    這是巴蜀的農耕腹地,田野村落,井然有序,農用車下了機耕道,行駛在坑坑窪窪的鄉間小道上,田邊的村民們豎起手中的鋤頭望著熟悉的大篷車,紛紛說道:

    「唉唉,年光將近,也不知哪家又死了人嘍。」

    「這年頭陰陽道士的生意比接生婆的生意更旺,許多人去了城裡,往後鄉下會慢慢冷清了。」

    車棚裡的幾個少年少女將出門做業務當作旅行一般,見了路邊的村民,紛紛的伸舌頭,做鬼臉,死豬以及三根還敲鑼打鼓的,忘乎所以的高興勁兒,只有那新版的《慶祝無意義》裡邊才能細細的述說哦。

    喪家在一座偏僻的村子裡,三面靠山,車不能進去,只好下車搬東西,主人聽得汽車聲,也招呼著村民出來幫忙。下車前,泉福低聲告誡道:「進了喪家,得哭喪著裝出一副苦瓜臉,好像死的是自家的親爹一般,直到送去火葬場燒了過後才可以隨意一點,切記切記。」林樂應道:「木有問題,要是缺了個哭死人的,小弟勉強可以上嘛。」詹雨蘭笑道:「哭喪是詹姐的專職工作,每一場還有紅包的,哪裡會輪到你林樂喲。」

    走進喪家的院子,裡邊鬧哄哄的擠滿了人,這家死的是個老人,肝硬化什麼的,肝臟已是一包糟了,大醫院的主治醫生斷定活不了一月,叫抬回去,老人卻在家裡讓子子孫孫守了兩月才斷氣,這日家人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屍身還停在堂屋之中,白布覆蓋,好在天氣寒冷,木有什麼異味,道場團隊神情肅穆開始準備幹活,詹雨蘭正對死人的腳,咚的一聲跪倒在地,嗚嗚咽咽的哭開來,聲音淒淒慘慘,叫人聽了好似死了她的親爹一般,讓喪家的長輩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

    既然答應跑龍套,林樂只是跑上跑下的幫著搬道具,完事後站在一邊看熱鬧,見詹雨蘭哭的個聲淚俱下,梨花帶雨,跪伏在地,使得美臀的輪廓暴露無遺,緊繃繃的,顯示出一種深不可測的厚度,邪火不由得轟的再次燃旺,暗自愧疚,人家忙著做業務,草神門弟子卻在旁邊偷看找樂,實在有點不道德喲。

    喪家的長輩見這小道士嬉皮笑臉的,面色變得很不好看,林米琪見狀,偷偷的揪了他一把:「這裡木有你的事了,外邊去幫著主人家搬桌子吧。」

    給家門師姐揪了下,生疼生疼的,林樂心裡卻暗暗的一甜,喲喂,想不到這弱不禁風的林米琪卻是一枝刺玫瑰呀,一柄仙界愛愛不由得奮力的一挺,達到一尺二寸的極限了,乖乖的應道:「好哩,聽候我的姐姐吩咐。」做個鬼臉溜出院子了。

    遠近的鄉里鄉親、親戚朋友提著草紙,陸續趕到,由三位師兄手持樂器,喪鼓聲聲,嗩吶陣陣,張老先生引領著至親做道場。這一家子還算氣派,入夜,又請來一個鄉下的樂隊湊熱鬧。

    主客忙忙碌碌之中,林樂在人群裡穿來穿去,為道場團隊打著下手,迷人的異界奇香混合著死人的氣氣,使得許多美麗的鄉下親眷們暈乎乎的,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營造出一種既浪漫又詭異的氣氛。

    俗話說條條蛇都咬人,各行有各行的苦處,道場做了三四個小時,實在是比拚站功和耐力,三位師兄早已習以為常了。

    而詹雨蘭哭過幾場,每一場一個四十八元的紅包,收穫不錯,完事之後,抹抹眼淚,出了堂屋,牽著林樂的手說道:「師父和師兄做道場,這裡木有我們的事了,去外邊轉一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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