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四面暗黑一片,幾公里之外才會有村莊,墳地中磷光閃閃,孤身一人困在曠野之中,一時沒回過神來,踉踉蹌蹌走了幾步,一頭栽倒在墳堆上,骨碌碌滾進草叢裡,定定神回憶先前的小鎮和尼姑庵,一切恍若夢中,突然想到性妙曾經說過,某些江湖上的神秘幫派能夠引導凡人的靈魂進入陰間,就是鄉下常見的「仙娘婆下陰」,才恍然大悟,知道著了別人的道兒,那位新建房屋裡的熱心農家婦人很可能就是蜀地道姑門的人,而尼姑庵內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按他的本事,辦那三位婦人,即便是凡間的超頂尖高手,異能消耗最多不過三五成,可默念本門秘訣,雄藏之中沒有一點動靜,丹爐內也是空空如也,異能消耗殆盡,剛剛生出的一點先天之氣迅速回流到臟腑深處,自行補足著七隻脈輪的修為虧空,整個肉身的元氣呈現出一種負數狀況,更是吃驚不小。
「啪啪。」撥燃打火機朝下邊一照,曾經引以為豪的仙界愛愛回縮到有生以來的最小尺度,猶如風燭殘年的老叟,蒼老的樹根除了造孽兮兮的擠出點點滴滴的小手手之外,木有了任何針對婦人家來說的實用價值,而異能和先天之氣完全虧損之後,根子附近的毛毛就在短短的幾小時內忽然變色,呈現出一縷縷驚人的銀絲,斑白的老叟鬍鬚一般,尤為可怕的是,根子底部的升級版雄藏極度萎縮,變得鬆鬆散散,失去了過去半透明的光澤,灰暗難看,邊沿呈現出一種腫瘤一般的粗糙鋸齒狀,手指觸摸,再也木有與肉身合為一體的感覺,就像一塊多餘的累贅之物,極其難受,恨不能及時的摳掉,棄之荒野一般。
「唉唉,小心躲避蜀地道姑門的追蹤,卻在意想不到的時間、意想不到的地點著了她們的道兒,如今這副可憐的樣兒,即便回家賣紅苕,求鄉下媒婆介紹個尋常妹紙試婚之後也不會要,莫說日日快活,就連日後傳一個林家的種,也木有了鄉下漢子的尋常能力,真是天要收我哦。」仰面喟歎,手扶曾經的如鋼似玉之愛愛,早已忘掉孤身一人獨處荒野的恐懼,有了一種身在地獄底層的感覺。
此時遠處的村落雄雞唱曉,東邊的天際露出魚肚白,明明翻過兩座山就到長樂溝,病懨懨的,一副潦倒破敗之相,哪裡還有心情尋古訪幽?異能耗盡,修為全失,虛弱無力,連滾帶爬的到了山下。
此地距離停車的旅遊景點還有十幾里路程,攔了一輛去附近鄉鎮趕早市的摩的,去酒店內埋單取了車,以三二十碼的速度在鄉村公路上慢慢行進,回到城內已是正午。
吃過午飯,在草花樓內掩上董事長辦公室門,習慣性的微閉雙目,想來上一段片段式修真,才想到異能和魂魄內的修為丟失殆盡,一直對未來充滿信心的草神門弟子,此時忍不住湧出兩滴眼淚來。
「篤篤篤。」「篤篤篤」。
「請進。」估計是內部員工,趕忙擦乾眼淚。
賀瑞芳領頭,四位女員工推門而入,圍著董事長嘻嘻哈哈,那陳玉蟬見干表弟眼圈紅紅的,愛憐的問道:「兄弟咋啦?有什麼不愉快吧?」
即便遭遇劫難,草神門的秘密也不可外洩,林樂拿出一把手的姿態,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淡淡的應道:「沒啥,幾天來有點不舒服,傷風感冒而已。」
賀瑞芳粗聲粗氣的說道:「哎呀,哪裡是身子不舒服,明明就思念著外邊某個極品美人嘛。」
幾人中李瓊珍陰柔內能最為醇厚,卻從不顯山露水,男人去了,因為品行貞德,一直木有別的伴兒,半月來沒和干侄兒來一場巔峰對決,此時難免有些幽怨,以干姑媽的姿態撇撇嘴說道:「唉唉,外面業務繁忙,就忘了關照內部職工,侄兒也該多陪陪我們嘍。」
曹娟身為大學生妹紙,跟著大姐姐們久了,過去的節操意識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嘗過要死要活的滋味之後,暫時木有心思耍個男盆友什麼的,一心渴求著董事長的仙界甘露,見他神色黯淡,悶聲悶氣的,莞爾一笑嘲諷道:「董事長的精力都用在外面去了,沒精打采的,見了我們幾個怕反遭槍尖嘛。」
「怕我們槍尖,今兒個偏偏就要槍尖一下我的小表叔。」賀瑞芳緊逼過來,咬牙罵著,趁他不防,一雙寬厚的大手猛的抓住褲袋,就要掏出那一柄曾經一尺二寸的仙界愛愛來。
「我的好侄女,叫你一聲姑奶奶行不?樂子真的不太舒服,求你莫要摸摸搞搞了。」林樂大吃一驚,要是暴露了真實情況,丟人現眼,董事長的面子往哪裡放啊,急忙緊縮著身子,雙手護住要害。
「尼瑪的皮皮,錘子個小表叔,長時間夾著寶貝不掏出來玩玩,就是叫我一聲老祖奶奶也不行了。」賀瑞芳不依不饒,強行扒著他的褲褲,大有一種志在必得的架勢。幾位同伴嘻嘻哈哈的出手相助。
「唉唉,不行,真的不行,這幾天不太方便,男人的小姨爹來了。」正常情況下孤狼也鬥不過群虎,這時林樂身子虛弱,手腳綿軟,只有告饒的份。要是她們親眼目睹升級版愛愛的突然變化,必然會嘰嘰喳喳的追根究底,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呵呵,你這個月的小姨爹來訪,根子底下的香氣也沒了。」沒有見到仙界愛愛之前,賀瑞芳鼻孔聳動,聞不到一絲異界奇香,不無遺憾的說道。
「篤篤篤。」「篤篤篤」。正在這時,宋石喜站在門外聽得裡邊有些動靜,估計董事長又遇到麻煩,故意大聲敲門,說道:「董事長在嗎?」
女員工們只好鬆手,林樂長長的喘了一口氣,迅速勒緊褲帶,挺挺腰板,「宋哥進來。」
美人兒們最怕這心眼特多的公關經理,很快閉嘴,悄悄退去,宋石喜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他一番,吃驚的問道:「老弟怎麼了?你面色無光,印堂發黑,莫非生了病不成?快去醫院裡檢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