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外地人不識路,實在要走讓我帶路吧。」所有的聲音完全消失,鄉下婦人傳遞出一股意念,跟開口說話沒有區別。
「好的,我跟你走。」他昏昏沉沉,根本無法作出判斷,也傳遞出一股意念回應著,順從的跟在她身後。分不清當時是白天還是夜晚,整個天空呈現出深邃的寶藍色,沒有日月和星星,見不到雲團,事實上整個空間都是寶藍色的,他沉醉在這種神奇的景致中,心裡充滿難以形容的欣喜之感,而身邊的女人若即若離,她是誰,到底要帶他去哪裡已經不重要。
倆人再也沒有相互傳遞過神識。翻過山坡,山下現出一座山地小鎮,房屋低矮密集,鎮上人影憧憧,他不知道該做什麼,身邊的女人消失了,或者是讓他忘記了,小鎮的街道是那種古老的石板路,好像當時逢集,人很多,擠在一起,肩靠著肩,腳挨著腳,他不認識其中任何一人,他們的裝束看起來就像附近的山民,樣子極其普通,天色幽暗,照樣分不清是白天還是夜晚,奇怪的是,每個人的臉都模模糊糊,無論從哪個角度只能看到其中的一小部分,人們匆匆來去,沒有誰注意他這位陌生的遊客。
帶著遊覽觀光的心情繼續朝前走,趕集的人越來越多,每個人彷彿都背對著他,儘管人多得擠不動,卻沒有任何聲音。一條小河溝穿過小鎮,河岸邊一塊平地上聚集著一大群男人,正神秘兮兮的交流著什麼,彷彿要出什麼大事,他忍不住圍過去看熱鬧。「你必須進去玩玩,」一個帶著草帽的高大男人抓住一個年輕人,「不然得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年輕人奮力掙扎,卻如何也掙脫不開,「僅是在門口望了一眼,憑什麼必須讓我進去?」忽然另一個人朝年輕人捅了一刀,刀子深深的陷入肚子裡,只剩刀柄,奇怪的是沒有見到流出鮮紅的血。
林樂害怕了,正想悄悄離開,背後有個人拍了拍他的肩,「兄弟,你也進去玩玩吧。」轉過身一看,是個四十幾歲的山民,草帽遮著他的臉。「去哪裡玩?不用了謝謝。」所有的言語都是用神識交流的,他更害怕,渾身瑟瑟發抖,轉身要走,「你想挨刀子嗎?」沒想到山民一雙有力的大手穩穩的抓住了他,不得已,只好跟著進了一道大門。
大門內極其幽深,幾個男人站在門邊拿著幾疊厚厚的錢一張張的數著,一臉的滿意,「今天再來幾個買主就掙夠十個億了。」鈔票硬邦邦的,面額大得嚇人,顏色光怪陸離,看起來跟清明節祭祖用的陰鈔差不多,被戴草帽的男人拖拽著朝裡走,林樂看到幾個女人正衝他笑著,蠻腰扭擺,美臀晃蕩,她們的臉也模糊不清,但眼睛很迷人,透出一股股難以抗拒的神識,於是仙界愛愛很快挺起,粗脹到極限,「臥槽,原來這裡是一家窯子,草神門弟子儘管喜歡浪漫,卻有著起碼的節操從來不逛窯子的,對這些千人草萬人壓的貨色根本不想碰一下。」他暗暗想著,微閉雙眼,凝神調息,以保持定力抵抗女人們神識的入侵。
「隨便挑吧。」抓住他的男人命令道。
「不,我沒有性趣。」
「既然進來了,沒有性趣也要做,」一個數錢的男人走過來,「看看他身上有多少錢。」
「草泥馬,光天化日之下想搶劫麼?」林樂毛火了,奮力掙扎,然而戴草帽的男人那雙大手猶如鐵鉗,如何也掙脫不了。他被迫遭到搜身,從褲袋裡掏出幾張準備在高速路口給過路費的十元零鈔。
「冷靜點,我們是做買賣的,絕不會搶劫,」黑暗中又走出一個高大的男人,看了看搜出的幾十元零鈔,眼裡精光一閃,「好久沒見過陽世的錢了,這些錢在我們鎮上可以兌換成幾百萬呢。」
林樂一時沒明白對方的意思,忍不住問道:「你是說,憑我的幾十元錢也能玩過夠?」
「是的,夠多了,你想玩十個也可以。」戴草帽的男人認真的說道。
時間的節拍彷彿已經變慢,所有的對話都是由神識完成的。林樂心念急轉思量著脫身之策,「好的,我可以進去,錢全部是你們的了。」
戴草帽的男人終於鬆開了手,將零鈔塞回他的褲袋,「做我們這行也有自己的原則,讓你按場次埋單,絕不多收一分錢,不然會失去信譽。」
林樂還想表達什麼,卻讓幾個數錢的男人一把推到裡邊的房間,一道門無聲的閉上,黑暗裡衣裙悉悉索索,也不知暗中藏有多少女人,受到擠壓,每走一步,都會感受到極度的彈性,集體的山峰和美臀帶來了說不出的溫暖和撫慰,讓他回憶起十五六歲時的少男幽夢,有了一種快融化的感覺,唯有仙界愛愛堅如鐵石,幾乎超出了原來的尺度極限,浪漫的氣氛之下,他甚至認為無須隔空瞄準,鏈接和突入,隨便朝身邊一草都能快活的運行不停,是山峰是美臀還是巢穴都無所謂了。
黑暗中的美人兒們慢慢靠攏。他心中充滿極度的歡悅,醇厚的仙界異能迅速提升,很快超過十二分的限度,他忘了危險,忘了這是走火入魔的預兆,許多纖纖玉手伸過來,溫柔的愛撫著他的寶貝。
彷彿置身於草花樓,身邊女下屬圍繞,過了三兩分鐘,習慣性的以一把手的姿態隨手滑入某位婦人家的腿根處,伸手一掏有些納悶,核心部位儘管濕漉漉的,卻寒氣襲人,猶如摸到冰窖,「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擠在我身邊?」
「我們都是崇拜草神門弟子的女人,想求得你的仙界甘露。」周圍很快向他傳遞出一致的神識。
「我只是一個路人而已。」儘管神智有些迷糊,他始終牢記著不能暴露本門的秘密,想到那種從未見識過的冰冷巢穴,恐懼終於戰勝了周圍的極度誘惑,打算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