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小陽,今晚能一齊喝點小酒麼?金裕大酒店二樓。」
做秘書工作以來,這周副局長從沒給過他好臉色,相約喝酒,陽偉真有點受寵若驚,想試探下他葫蘆裡裝的什麼藥,遲疑一陣,應道:「好的,謝謝周局,我立馬騎車過來。」
「我約了個盆友等你,莫急,騎車小心呀。」
在等候陽偉的當兒,林樂將下午面見向陽集團董事長的大致經過向周局作了匯報,暗示他在酒局上撮合撮合,讓自己和陽偉套上近乎,瞭解正局長姜竹美的底細。
周局笑道:「在官場混了許多年,這一點周哥當然懂的,到時候我借口有事說離開下,讓你們好好勾兌嘛。」
不多時,陽偉如約而至,周局起身說道:「今日約你前來,木有別的事兒,聚上一聚,多認識個盆友多一條路嘛。」分別對雙方進行了介紹。
林樂細細打量對方,見他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細眉細眼,婦人家一般的朱唇,色澤鮮亮,濕漉漉的,無論是臉蛋兒還是氣質,跟那當紅的韓國名旦金羞仙差不離的,然而兩者的區別在於,這陽偉一臉的菜色,眉頭微皺,精神有些不振,憑借草神門弟子的慧眼,一下就看出是運行過度、元陽損耗過多的跡象,暗暗的猜摸著,唉唉,作為貼身秘書,讓局長姜竹美弄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兒,也不知她的陰柔內能,到底沉厚到了何種程度哦。
陽偉見這董事長什麼的年歲不大,估計是個木有本事的富二代,因自己在官場混了數年,一直低聲下氣,面見平民,難免有些傲慢,找回點心理平衡一般,稍稍點了點頭,瞄也不瞄他一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轉向周局聊起本部門的工作來:「唉唉,遞交省上的上報資料,限期在後天必須交出,而且需要紙質檔,我加完班,剛出來就接到你電話了。」
林樂剛伸出手想和他熱情的握幾下子,對方卻愛理不理,好像官兒比局長還大一般,心底裡升起了一股無名火,暗暗的罵道,尼瑪的皮皮,你這跑腿辦事,給人弄著好耍的角色,為何在林大爺面前擺架子呢,卻有求於人,強壓著火氣,翻開菜單,客氣的問道:「陽哥,喜歡吃啥儘管點吧,今晚小弟請客。」
陽偉在官場裡混了數年,別的木有學會,裝聾作啞、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本事,卻早已運用自如,繼續對周副局長談局上的工作,當身邊的林樂不存在一般。
周副局長自然看出了東道主的尷尬,接過菜單,隨意點了海參鮑魚什麼的,淡淡的說道:「讓你兄弟破費,實在不好意思嘍。」
林樂揮手叫服務員取了三瓶威士莊園什麼的,「小弟雖然是開了家小公司,木有多少的經濟,既然今晚做東,也不會吃的太寒磣嘛。」
陽偉一算,酒菜加起來已經過萬,比局長的排場還大,對眼前的鄉下娃另眼相看了。
酒菜備齊,服務員開了瓶,三人一齊舉杯,周副局長先和林樂碰杯:「兄弟敢孤身一人砸了清江幫的場子,已經名聲在外,加上你善於經營,不出數年,一定會成為商界的重量級人物,來來,周哥先敬你一杯。」
「哪裡敢,周局長過獎了,小弟敬你才是。」林樂學著紳士的模樣,端起高腳杯,小口呷了一口。
陽偉這才知道他是個道上混的,而且算個人物,不由的自慚形愧,給冷在一邊,不太自在,舉杯附和道:「來來,第一次和林老弟見面,我陽偉也敬你一杯。」
林樂故作受寵若驚的樣兒,舉杯還禮道:「兩位哥哥都是政府裡幹事的,我林樂何德何能,敢受你們的敬酒呢,來來,陽哥,我先乾為敬。」忽然忘了喝洋酒的紳士風度,露出鄉壩頭的洒家風格來,舉杯一飲而盡。
幾杯酒下肚,相互誇讚,陽偉慢慢發現,這林樂雖然操一口鄉音,言談舉止不上檔次,可作為砸清江幫場子的狠角色,渾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土豪之氣,胸無城府,和官場上的人大為不同,於是有了親近之感。
為了照顧東道主的習慣,洋酒用上了國酒的喝法,猜拳行令的,一口一杯。
林樂每人瓶裡的酒喝去了大半,又揮手叫服務員取三瓶威士莊園來。
鄰桌的一群客人,見三人如此奢華,不由的目瞪口呆,哇塞,哪裡來的超級土豪哦。
一瓶酒下肚,三人趁著酒興,越來越親熱,不停問及對方的發跡過程,的互道衷腸什麼的,成了新的盆友一般,而陽偉酒量最差,此時兩眼昏花,說話舌頭發直,最先露出醉相,酒醉之後,長期淤積在心中的苦悶一下子倒了出來,長歎一口氣說道:「唉唉,在官場上混,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總是看頂頭上司的臉色行事,哪裡像你兄弟這般的自由自在哦。」
林樂笑道:「哪裡哪裡,陽哥能夠從一村一大的大學生做起,幾年時間混到局長秘書的位置,坐飛機一般的往上升,這種本事,小弟望塵莫及呀。」
一句話觸到陽偉的痛處,愁眉苦臉的應道:「唉唉,俗話說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其中的艱辛和苦楚,林老弟根本不瞭解嘛。」
見倆人套上了近乎,周副局長裝作接了個電話,有急事一般忽然起身:「對不起,我得出去下,盡快回來,你們先喝著。」
周副局長去後,倆人有點脹滿,一齊朝衛生間走去,站在馬槽邊,掏出各自的愛愛來,刷刷刷的解著小的手手。
此時陽偉無意的一瞥,朦朧醉眼裡晃蕩著一隻巨型之物,不由的有些納悶,對方小小年紀,莫非腎上有了啥毛病,解小的手手需要一根巨大的導管什麼的?忍不住問道:「林老弟害了腎病麼,還要導管解小手手哦?」
林樂一時懵了,見他死盯著自家的仙界愛愛,恍
然大悟,卻很低調的應道:「不是導管,小弟的東東天生就這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