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後邊還有棵麻柳樹可以移栽呢。」冷不防繞到她身後,見老樹根下爬著幾隻千腳蟲,抓了只活的捂在手心。
「哦,我看漏了。」陳玉蟬不知是計,調個位置,遠遠的走在前邊,攀住樹幹慢慢朝上爬。
趁她不注意,悄悄在秀髮上放出蟲子,千腳蟲捂在手心,有些毛火,重獲自由,沒頭沒腦的亂竄,在頭頂不能逃生,轉了幾圈,一頭扎進脖頸,消失不見。
脖子裡有點癢癢,陳玉蟬以為沾了草葉,並沒在意,伸手一撈,卻啥也沒撈著。
「嗚啊,二姐脖子裡進了條蟲蟲呢。」林樂又來個英雄救美,靠在她身後,在勻稱的脖頸裡又是摳,又是捏的。
「哎呀媽呀,」只有去了的男人才知道,自家不怕大的獸獸,就怕小的蟲蟲喲,給腳腳爪爪一搔,肌膚會很快冒出紅斑,又癢又疼的,陳玉蟬話音未落,背上很快癢癢無比,不由的吃了一驚,「嗚哇,爬到衣衣裡啦。」一時間花容失色,想脫衣衣,卻有個小弟礙著,不知如何是好。
「沒事,我來,」林樂一把從後面撩開衣衣,捉了千腳蟲,輕輕放回地面,「你這小東西,好歹是條命嘛,快去。」
「媽呀,好嚇人,謝謝小弟。」陳玉蟬長長的舒了口氣。
「呸,」林樂吐了泡清口水在手板心,又撩開她衣衣,在一溜兒紅斑上使勁兒揉呀搓的,「喲喂,二姐肌膚好粉嫩,妹紙一般,這口水擦紅印子,殺菌止癢,效果最佳呢。」
給蟲蟲搔了,過去的雙根正是用口水擦著,陳玉蟬心底裡湧出一絲兒柔情,一絲兒感傷,任他揉搓,淡淡的應道:「都三十幾的人,哪裡像妹紙喲。」
林樂放下她的衣衣,又呸了一泡口水,「哦,脖頸上還有紅印子呢,」不輕不重的揉呀搓呀,繼續誇著,「其實,二姐真是個大美人,比妹紙更有吸引力,那陳家溝裡,也不知有多少男人暗戀著你哦。」
「小弟真會說笑話。」真神,擦過口水,果然不癢不痛了,受小表弟恰如其分的誇讚,陳玉蟬雖說不是個沒腦髓的瓜婆娘,心坎裡畢竟也甜甜的。
噫,咋啦,觸碰了脖頸,卻照樣淡定無比,不見效果,莫非找錯了命門嘍?林樂偷偷瞄了一眼,見她臉蛋兒木有泛起紅潮,卻笑盈盈的,顯的無比舒心,終於恍然大悟,世上有許多婦人家,命門不在身上,而設在心底裡,就喜歡給人疼著護著,捧著愛著,時間長了,極其柔弱的身子骨,自然會化作一灘清水,任隨大的男人搗騰嘍,摟蠻腰頂美臀啦等招數當然不管用嘛,於是改變主意,不隨便動手動腳了。
「剛才說些怪話,僅是少年的小毛病嘛,這小弟看來還蠻貼心的。」見他變的規規矩矩,陳玉蟬很快撤掉了心底裡的防線,靠的更近也無所謂了。
「一棵」,「兩棵」,「三棵」。
倆人緊挨著,一人拍照,一人貼編號,林樂摘到些野果,不停的遞給她嘗嘗,就差沒送到嘴邊了。
吃了野果,嘴裡酸酸的,心裡卻甜甜的,哎呀,過去的雙根,就知道她有點饞嘴呢,考察五百棵樹,一一拍照編號,還真難呢,半小時又過去,陳玉蟬汗水沾濕了衣衣,水分流失過多,又有些口渴,唉,手包裡木有礦泉水啦。
「二姐喝水。」林樂及時從公包裡掏出最後一瓶水,遞給她。
「謝謝。」陳玉蟬仰脖喝著,也不知咋的,挨的更近,時間長了,不知不覺,又吸入了不少檀香氣氣,冷不防的當兒,上邊咕嘟咕嘟的喝,極其柔美的巢穴內,同時咕嘟的一湧,一小股清清爽爽的水資源,莫名其妙的流淌而出,順著腿縫子流呀流著,害的小褲褲滑膩膩的,和蟲子爬著差不離呢,而水喝多了,小肚肚自然有些脹滿,解小的手手迫在眉睫嘍。
「你我姐弟不必拘禮嘛,想方便說一聲就是。」見她臉蛋兒終於泛起紅潮,正是運行前血脈鼓脹的節奏呀,林樂心裡暗喜,嗚哇,草辦長溝鎮的乾姐姐大有希望了。
「哎呀,咋好意思。」陳玉蟬靦腆的笑笑,犯著嘀咕,噫,怪了,這小表弟咋會提前預知她要方便呢。
林樂為避嫌先行一步,繼續朝上攀爬,穿過濃密的草木,很快到了一百米開外,環顧四周,忽見一片林間空地上,突兀的挖出了一坑新塚,泥土還是新鮮的,青石板鑲嵌的槨,顯的氣派無比,估計是有錢人的,探頭一望,槨裡清掃的乾乾淨淨,也是青石板鋪底,既然那乾姐姐怕蟲蟲,不能在草籠子裡弄著好耍,恰好可以在這裡邊將就著,不禁暗自好笑,死鬼的洞天福地,活人先享用一番,也算是沾了點人間煙火氣氣嘛。
哇,又要解小的手手,又要清理,必然耗時較長,嘿嘿一笑,乾脆扒了褲褲,跳進槨裡,不輕不重的試運行幾下子,為即將到來的巔峰對決做一番預熱嘍。
再說陳玉蟬見他走遠,才放心的藏在草籠子裡,細細清理的同時,回味著那股好聞的味兒,有些心上心下的,許久木有給人碰過的身子,忽然醒過來了一般,有一種碎了化了的感覺,而小表弟剛才的一番體貼和關懷,和過去的雙根木有兩樣,身子骨癢癢,心底裡也同樣湧出那方面的念想了,既然他有點青春的衝動,真要硬來,能否抗拒還說不准呢······
「嫁人前,嫁人後,從沒在外邊亂來過,雙根去後的一年多,趕走了好幾個夜半敲門的男人,不能一時糊塗,丟了一生的節操嘍。」解了個小的手手,清理一番粉色小褲褲,人也舒爽多了,繼續朝上攀爬,明知人有點暈乎暈乎,見到小表弟之前,可要好好加固一下原本牢不可破的防火牆啦。
「二姐上來啦,爬累了,我們休息下吧。」林樂站在林間空地上,遠遠的招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