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侄兒一番心意,沒啥,去年家裡出了點事兒,我男人開農用車和砂石車相撞,去了。」李瓊珍端坐不動,穩了穩情緒,淡淡的應道。
「唉唉,咋說來著,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侄兒真替大姑媽難過呀,」林樂哭喪著臉,就差木有掉淚了,卻暗自想著,塔瑪的皮皮,作為草神門弟子,巴不得前來婦人家們的男人通通死光嘍,「家裡幾個娃?想再找個大姑爺麼?」
「就一個,上一年級了,侄兒真會說笑,要說重找個大姑爺,暫時木有打算哦。」娃天生有病,手術費須得好幾萬,還差一萬多,而男人出車禍,肇事的砂石車司機無證駕駛,至今在逃,一個子兒也沒賠······可李瓊珍是個極有骨氣的人,絕不輕易在外人面前叫苦,岔開話題,「說來說去,還不知侄兒是哪個鎮的人呢。」
「我是長溝鎮河壩村的。」
「哎呀,長溝鎮山清水秀,咋說來著,人傑地靈嘛,難怪侄兒聰明伶俐,模樣乖巧喲。」
「黃土鎮雖然偏僻,一片黃土,卻木有受到污染,一方水土一方人,大姑媽看樣兒既健康,又健美著,比起城裡人,氣色好多嘍。」
「侄兒真會說話,我們這些個鄉下粗婦人,哪裡比的上城裡人喲。」
盛夏的天氣,扇著風扇,空氣依然熱烘烘的,和剛相認的董事長侄兒拉著家常,李瓊珍鼻孔聳動,深深的吸一口氣,覺察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兒,好似泥土的幽香,以及公牛牛的騷味兒,卻不那麼刺鼻,聞著蠻舒坦的,一個小小的娃,還處於青春期什麼的,氣氣濃烈很正常嘛,於是木有在意,可不知為哈,過了幾分鐘,吸入更多的奇香,不知不覺,血脈加快了不少,極其蛋定的身子骨,彷彿是冰封的深潭,忽然給注入了一股熱流一般,柔柔的湧動著,有了一種蛋碎的感覺,不由的吃了一精,噫,今兒個這人咋啦,嗅著個嫩娃的氣氣,居然心思蕩漾,好生奇怪喲,也沒當回事,繼續閒聊著。
一直東拉西扯的,就沒提到工作的事兒,如此又過了幾分鐘,身子骨有了些微妙變化,使得心裡邊也浮想聯翩的。
「唉唉,家裡那貴根還在時,兩口子的邪火真是般配,一周溝通個四五場,每場穿越個三五局,木有一點問題呢。」李瓊珍一面閒聊,一面回憶著,在貴根走後的一年多裡,極其旺盛的陰柔內能時時湧動,卻憑著堅強的思想意志什麼的,隱忍著也就過去了,既然給他留了個種,無比柔韌的巢穴,除了弄著好玩,草著好耍,實際上木有了多大的實用價值嘍,到最近兩三月,逐漸淡去了那方面的念想,變的有也可,無也可了······
「大姑媽單身一人,生活不太方便吧。」這時林樂忽然跳轉話題,問道。
「承蒙侄兒關心,三十出頭的人,又不是小妹紙,單身的日子,很快就習慣了。」儘管有風扇納涼,李瓊珍卻額上沁出了汗珠,又咕嘟咕嘟的喝了口水。
「這草花公司總部一共有三層樓,蠻寬敞的,大姑媽若是來上班,包吃包住,木有啥多餘的花費,收入可以高點嘍。」林樂瞄了一眼李瓊珍,難免有些奇怪,哎呀異界奇香對著她散發,十來分鐘過去,除臉蛋有點紅暈外,嘴唇不見充血,山峰不見高聳,莫非是宋石喜找錯了人,是個傳說中的石女子不成?納悶一陣,忽然回憶起村上的唐秀麗來,同樣有骨力的美人兒,水資源極其稀缺,陰柔邪火卻旺的不行,不禁恍然大悟,唉唉,黃土鎮常年乾旱少雨,到七八月份,還得汽車運水進去呢,難怪大姑媽的水資源珍貴無比,難得流淌哦。
「謝謝侄兒,家中急需點錢用,侄兒的安排正合我意哦,」十幾分鐘後,吸入更多的異界奇香,李瓊珍覺的渾身燥熱,緊緊湊湊的巢穴之中,彷彿燃燒著一團團的暗火,而下邊緊繃繃的花瓣,猶如許多毒蠍子正在咬著刺著,癢癢的不行,恨不能用一塊粗糲的長條鵝卵石去擦著塞著一般,怪不舒服的,於是站起身來,「要是沒事,我先回去看看家裡那娃,明天再來行不?」
「李姐想上衛生間麼?」沒等林樂開口,宋石喜忽然推門進來,笑嘻嘻的招呼著。
「謝謝不用。」李瓊珍有些奇怪,這負責招人的娃,咋會說她要上衛生間呢?
林樂親自恭送到大門外,硬塞了兩百元,說是個小侄兒買點吃的,讓李瓊珍感激淋涕的。
回到辦公室,還木有坐下,賀二哥陰沉著臉走進來,「兄弟,你這小表叔,招了個老侄女來上班,不知合不合適哦,我安排她出去跟車搬運花木了。」
「沒事,她賀瑞芳能行的,」林樂嘿嘿一笑,「頭天來上班,咋會不和我見面呢?」
「你忙著,我擅自安排了。」賀二哥不太痛快。
「沒事,二哥,你我兄弟二人,不存在上下級什麼的,誰做主都行。」
賀二哥終於釋然,臉上露出少有的笑容,「既然開公司,可別老想到弄著好玩,草著好耍,不然的話,一年半載破了產,還不知所以呢。」
「好的,二哥之言,一定牢記。」林樂發給一支煙,誠懇的應著。
有句話咋說來著,好事多磨,招人的事兒遲遲沒能拍板,以後兩三天,賀二哥那邊一直催著要人手,這邊的女工談了三人,有了初步意向,還缺一人。
一天,林樂關在辦公室裡,對近來的招工工作,作了一番大致的總結和反思,一位老侄女,一位大姑媽,要是加上那曹娟肯來上班,胖的瘦的,呆萌老手都齊了,就差一個名額嘍。
就在他憂心忡忡之時,一位個兒高挑、頭上盤著一束雲髯的婦人,來自長溝鎮附近山清水秀的陳家溝,聽說城裡勞務市場開張了,抱著前來試試的心情,下了長途公交車,邁著極其舒緩的步子,
猶如一位身形飄逸的雲裳仙子,不緊不慢的朝著暑期勞務市場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