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育系統待的久了，處理上下級關係的能力，察言觀色的本事，陳韻已練就的爐火純青，明明那林樂身上的怪味兒濃重，師姐師妹，挨他坐著，不僅不反感，反倒無比陶醉的，趁她不注意，還摸摸搞搞著，跟初三的早熟男女生，差不離呢，感覺車廂內的氣氛，曖昧又詭異的，因當日沒戴口罩，輪到挨他坐時，吸入更多的奇香，嗚哇，還沒跑幾條山道，蘊藏著的豐富水資源，許久沒洶湧過的，不是一股股，而是牽了線一般，沒完沒了的流淌出來，早晨剛換的白色小褲褲，給抹了漿糊一般，黏乎乎的，如此長時間的給夾著，如何有心思練車呢，而想距離他遠一點，這破捷達又不是勞斯萊斯什麼的，並不寬敞嘛。
說笑歸說笑，輪到師姐師妹們上車，每人都極其認真，準備迎考。
唯有林樂，是個例外，不用練車，能開著走就行，第二天專門指定考官，放他過關。
劉心武坐在副駕上，習慣性的觀察著每一位學員的操控，估算著過關的幾率，也不知為哈，陳韻校長一直練著好好的，這日卻一反常態，換擋遲緩，離合油門剎車，配合不到位，上坡打滑，轉彎時還差點栽進水田呢，而這位大的男人，聞不著奇香，不知其中奧妙，委婉的道：「陳校長，就當學生玩遊戲一般，放鬆一點，自然就開的流暢了。」
陳韻下邊冒水，額上冒汗，理了理梳理的很齊整的黑髮，歉意的道：「劉師傅，我這人不知咋的，臨近考試，真有點緊張呢。」
徐勝男對陳韻出錯的原因，心知肚明，嘻嘻一笑：「陳校長年年考學生，哪裡怕考試嘛，多半心裡掛著其它事兒，用你們教師的話，叫做心不在焉喲。」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正是採花計劃的一部分，林樂及時的幫腔道：「咿呀呀，徐姐一個殺雞的，還敢考問起校長來。」
徐勝男哈哈一笑：「莫說校長，就是縣長來我的雞攤子上，考問他哪一隻是飼料雞，哪一隻是土雞，還答不上來呢。」
舌戰中，林樂始終站在自家一邊，陳韻氣憤之餘，總算有些欣慰，哎呀，一個鄉下娃，儘管異味熏人，思想意識的水準，比長舌婦人們高的多喲。
臨近中午，每人跑過幾趟，師姐師妹，操作比較流暢了，就陳韻一人還磕磕碰碰的，回到古鎮場口，劉心武歎道：「不用管林樂，自然有別的辦法，你們四位，明兒個上路，就陳校長還木有多少把握喲。」
三位師妹師姐，特別是徐姐和李姐，嫉恨這校長思想純正，都想拖她下水，立即表現出稍有的友好，紛紛的道：
「時候還早，我們先去陪師傅喝茶，由林樂陪校長再練幾圈嘛。」
「陳校長，師傅不在車上，莫要怕嘛，讓林樂看著，隨時踩剎車就行。」
「坡道很多，卻木有陡坎，陳校長大膽的練嘛。」
劉心武終於明白了三人的良苦用心，唉唉，兩周內，吃喝花銷，加上直接塞錢，林樂為自家花了好幾千呢，而閨女即將升學，有求於陳校長，左右為難，遲疑一會，說道：「由林樂陪你可以，開慢點，在轉彎處貼著右邊開，注意對面來車就行。」
陳韻請假練車，每一分鐘都無比寶貴，巴不得多練幾趟，卻懼怕著鄉下娃的奇香，心一橫，暗暗回憶著，過去因工作原因，和某位市內大領導有所接觸，騙她進了賓館，拖進包房了還能逃脫呢，莫非怕他一個嫩娃不成，也是遲疑一會，應道：「好的，謝謝劉師傅，謝謝幾位師姐師妹的關照，你們先去，要是餓了，先吃著等我們也行。」
四人離去後，林樂上了副駕，心裡暗喜，草辦校長的計劃，距成功僅有一步之遙了，卻不動聲色，淡淡的道：「陳校長，學生是當地人，知道有一處封山育林區，道路平坦，地廣人稀，很適合練車，距離這兒不遠，要是樂意，可以為你引路嘛。」
陳韻無比感激的道：「好的，謝謝你，朝哪邊開？」
「朝左。」
「朝右。」
「再朝左。」
捷達沿著水泥路，經過些村子，慢騰騰的進入封山育林區。
「喲，裡邊連個人影兒也木有，好嚇人哦。」汽車開進密林，陳韻有點心虛了。
「沒事，這地方學生熟的很嘛。」林樂面朝前方，偷偷斜了她一眼，哎呀，吸入奇香，標緻的臉蛋兒上，紅一塊白一塊的，緊閉著的嘴唇，抹了口紅一般，極度的充血，估計有點情況了，而那包裹的緊緊的胸口，過去不見凸起，此時卻脹鼓鼓的，暴露出巨大的輪廓，真要掏出來瞧瞧，還是個特大號的呢，打心眼裡喜愛著，邪火轟的燃旺，一柄愛愛，如鋼似玉，變的尺把長了。
「請問小林，裡邊有木有獸獸什麼的？」陳韻掛了二檔，輕踩油門，小心翼翼前行著，慢慢開進密林深處，到了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地帶，也不知為哈，和他一齊坐久了，下邊的水資源，繼續牽線一般的流淌著，屬於多年前青春後期的狀況，而自家卻是個理科的高材生，對氣味分子什麼的，極為瞭解，偏偏不信邪，除非遇到超自然現象，無論是何種怪異的味兒，也奈何不了堅固的思想防火牆嘛，不怕人，就怕長了長毛毛的獸獸呢。
「只有些野的小兔兔，小豬豬，木有大的獸獸喲。」曾經和鎮長沈傳欣，進山玩車震什麼的，眼前的一草一木，又勾起了無比浪漫的回憶，咿呀呀，草辦了鎮長，在同一地點，又草辦校長，林樂流著口水，採花小仙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真要給陳韻知道了，多半要挨一番批評呀。
「裡邊還有多遠？他們幾個正等著，我看還是開回去算了。」眼看林子越來越密，遮蔽著陽光，陳韻有點心虛了，此時不知咋的，手腳綿軟，連握緊方向盤的
力氣也沒了，身子骨輕飄飄的，彷彿操控著的捷達，是一條飛船什麼的，朝美妙的穿越境界飛昇而去，不由的猛抽一口涼氣，啊啊，荒無人煙的地方，鄉下娃真敢動手掏窩，還不知如何是好呢，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莫不是撞上了超自然現象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