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姐,我想在你身邊做個助理,躲一躲他們,行不?」林樂問道。
潘伊紅莞爾一笑:「不是姐想推辭,你暫不適合這一職位哦。」
從她眼神裡,林樂捕捉到某種異樣,估計她和鄭楊二人的家族,一定有某種特殊關係,後悔不該道出真相,林樂卻裝作沒事一般,說道:「采砂業務賺了上百萬,幫了大忙,我一個鄉下娃,不適合任職也就算了,以後潘姐有啥吩咐,隨叫隨到。」
潘伊紅答道:「謝謝,希望我們能保持長期聯繫。」起身做出要走的樣。
採花可以厚臉皮,其它事兒,林樂不願低聲下氣,跟著起身道:「潘姐業務繁忙,我也不耽擱你了,再見。」擁著她,假惺惺的給了個吻吻。
「再見。」
林樂下山後,走出富人小區,叫停一輛的士。
「去哪?」
司機見他一臉茫然,不耐煩的問道。
「等等,讓我想想,」林樂有種隱隱的預感,鄭天豪吃了大虧,絕不會善罷甘休,一閃念,想起正在監獄裡服刑的賀二哥來,他在城裡混了多年,對那些複雜關係,應該瞭解不少,決定先去送點錢物,順帶向他討教討教,沉默一會說道:「去201監獄。」
201監獄設在縣城附近一座小鎮的背後,過去專門關押職務犯和政治犯,近來新增了刑事犯監區,容納刑期不長的案犯,林樂走進大門,向門衛說明來意。
進了監區,工作人員說是探監定在每月5號6號,還得等兩天。
住進小鎮旅店,滯留兩天,終於等來探監的日子。
探監室裡,隔著鐵窗,賀二哥見到他第一眼,臉上現出少有的感動。
「兄弟,想不到是你。」關進監獄數天,曾經打算要除掉的他,居然是第一個探監的人。
「二哥,我在城裡,來看你方便。」自從辦了楊玉蝶,林樂和這道上煞星的恩恩怨怨,糾結不清,不知為哈,關係卻越走越近。
「長話短說,時間不多,兄弟,有啥要幫忙的?」
「你安心服刑,莫要管我,楊玉蝶來過麼?」
「離了,」賀二哥陰冷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很正常,該離的,我不忌恨她。」
「我真難過。」
「沒事,今後見著她,隨便的草著好玩去,比落到其他男人手上,讓我好受得多。」
「她還是我心目中的賀二嫂嘛,二哥,想問問你,認識鄭天豪和楊洛軒麼?」
賀二哥眼裡精光一閃:「當然認識,你咋啦,採花的事兒得罪了他們?」
林樂將事情過往,說了個大概,歎道:「怕他們報復,如今我不知如何是好。」
賀二哥沉思片刻道:「倆人的性格,我再熟悉不過,敢動他們的女人,必然沒你好日子過,回鄉下,勢單力薄,在村上混不出頭,留在城裡,也不容易。」
林樂失望的道:「待在城裡,也不知啥時候,會讓人割了愛愛,還盼著你早點出來呢。」
賀二哥道:「我給判了三年,哪有機會出來,」搔搔頭皮,彷彿想起了什麼,「城裡的金海岸社區有個女人,叫胡一粵,過去是武警支隊的武術教練,連我在她面前也挺不過十招,武藝高強,卻涉世不深,好打抱不平,要是你拿出採花本事,把她辦了,留在身邊,順帶的做個貼身保鏢,就算鄭楊二人僱傭殺手,也奈何你不得。」
林樂聞言大喜,拍了巴掌,高聲的道:「哎呀,我在河邊公園和她見過面,楊洛軒僱傭殺手來害我,還是她親手解救的呢。」
賀和哥斜了一眼在旁邊監看的獄警,壓低聲音道:「小聲點,你這小弟,一定牢記,出來混,無論何種場合,一定要沉的住氣,喜怒不流露於形色才行。」
林樂自覺失態,應道:「好,一定牢記。」
賀二哥語重心長的道:「回城內,首先找到胡一粵,這姑娘就因為和武警支隊長戀愛不成,才回家休閒,陰柔內能,無比沉厚,你一位鄉下娃,別的不行,就採花本事高強,一柄愛愛,應該和她對的上型號,設法親近,盡快溝通之後,讓她日日伴隨,依靠你手中資金,做做生意,等到羽翼豐滿,可以和鄭楊二人抗衡了,再甩掉她不遲。」
雖說和許多婦人弄著好耍,卻怕傷了對方,歷來有些心軟,林樂悄聲道:「咋說呢,她能為我好,我也得為她好嘛。」
賀二哥淡淡一笑:「人在江湖,須得心狠手辣一點,要是你辦過的婦人,都藕斷絲連的,一心為她們好,如何在城裡混的下去?」
聽獄警催促著時間快到,林樂趴在窗口道:「謝謝二哥指路,不管我發不發跡,一定設法去找找關係,給你減刑,或是弄個監外執行什麼的。」
賀二哥無比欣慰的道:「有你這份心意就行,快去,記住凡事多長個心眼。」
回到城裡,尋思著如何辦了胡一粵,想到她家住金海岸,有父母陪在身邊,平日活動軌跡簡單,除了在家,就是去公園裡習練拳腳,要是在社區裡租到房子,隨時和她打照面,機會可能更大,於是找到街邊的房屋中介,店主從海樣的租房信息中,翻出一則,是個一套四的房,分隔成十幾個小間,租給打工仔,其中還有兩個空位,和他們混在一起,蠻安全的,一看單元號,恰好就是胡一粵那一幢,她在三樓,出租房在四樓,於是暗喜,拍了巴掌道:「好,就住在這裡,快帶我去。」
到金海岸,向房主交了租金,終於得到七八平方棲身的空間。
租住房裡,臭烘烘,亂糟糟的,上廁所也得排隊,唉唉,底層的打工仔,混生活蠻艱難的,住進去頭天晚上,邀約素不相識的哥們,去中餐館大吃大喝一頓,給他們豪爽的印象之餘,都納悶著,既然手上有錢,為毛還租住火柴匣子一般的住處呢。
第二天上午,打工仔們一大早上班去了,林樂睡了個懶覺,到十點過才起床,趴在窗台上朝下望,哎呀,三樓的陽台上,胡一粵正在晾曬衣服呢,花衣衣啦,罩罩啦,粉色小褲褲啦,通通是大號的,卻不敢驚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