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一點過,胡一粵睡的正香,枕邊的手機響了。
「喂,哪位?」
「我是林樂,又幾個人來公園,估計找我生事,姐,能來一趟麼?」
「好,馬上過來,你在哪個位置?」
「我在公園外的野林子裡躲著。」
家裡藏有各種刀劍和奇門兵器,胡一粵卻一樣沒帶,穿上外衣,風風火火趕過來。
再說林樂伏在林裡,睜大眼望著外面動靜,見三四個黑影直接衝進莊園,沒多久又走出來,在長廊周圍搜著,明白是衝他來的,幸好及早發現,不然又要吃大虧,暗暗盼著胡一粵早點出來,收拾收拾這幫人,出一口惡氣。
他哪裡知道,這次來的人,雖然武藝不及特種兵,干下三濫的活兒,卻要專業的多。
「林樂。」
「嗯。」
正在暗自慶幸,背後忽然有人招呼,還沒回過神,一把冰涼的東西抵住腰眼,只聽一人冷冷的道:「不准亂動,不准吼,不然,要你的命。」
原來,馮漢的手下,每次要教訓一個人,計劃十分的周密,來公園前,已經分析了這裡的地形,來個前後包抄。
不得已,由幾個大的蒙面男人押著,朝更偏僻的河灘走去。
一路上,腿桿子發軟,身子篩糠,沒想別的,只是後悔著,為毛要踏上採花這條道,給不少的男人戴綠帽子呢。
「幾位大哥,你們找我幹啥呀?」
「不要多嘴。」
「放過我嘛,我有錢,給你們每人十萬,不信,存單就在衣袋裡。」
「屁話,瞧你這土的掉渣的樣,還能搾的出幾滴血呢。」一個男人掏出兩張單子,看也沒看,隨手就撕掉了。
這邊越走越遠,到了空曠的無人區,那邊的幾人,沒尋著指定要找的人,正打算朝長廊盡頭走來,從小區奔出一位高大的黑影,瞧那身形,有點心虛,距離近了,藉著月色,見是個漂亮的胖妞,沒放在心上,一人問道:「大妹紙,這麼晚,還出來幹嗎?」
又一人還蠻有愛心什麼的,關心道:「妹紙,深更半夜的,也不怕遇上劉芒呀。」
胡一粵並不答話,朝莊園裡叫了幾聲林樂,沒人答應,快步上前,沉聲反問道:「你們幾個把小弟咋弄了?」
對方一人笑道:「我們還沒找到他,還要問你呢。」
另一人有點不耐煩:「一個妹紙,社會上的事,與你何干呀?」
一句話把胡一粵給惹毛火了,不見如何動作,身形一晃,上前一把揪住他衣領:「他是不是還在樓上,讓你們給傷害了?」
給女人揪著,儘管對方無比高大,此人卻沒放在眼裡,還想趁機沾點便宜,嘻嘻一笑:「我們不想傷害他,倒是怕你大妹紙受傷喲。」沒想掙脫,就要掏她的巨型咪咪了。
「大膽。」還沒沾著胸前,胡一粵輕描淡寫的一伸手,捉住他手腕,電光石火的當兒,只聽卡嚓的,腕骨差點兒給折斷。
此人疼的大叫一聲,高喊「快來呀」,兩三位同夥立即明白遇上了對頭,亮出幾條短棍,呈三角形包圍了她。
胡一粵給圍在當,處變不驚,淡淡的道:「真要不知深淺,給卸了關節,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一頭領道:「大妹紙,你想找我們的岔,也不問問來路,不叫你見血,也得教訓一頓了。」話音未落,三人一齊動手,猛撲而上。
正面一人,當頭一棍砸過來,卻不閃讓,等到接近面門了,伸手一拿,恰好拿住他手腕,抓穩肩膀,驟然發力,卡嚓的,肩關節頓時錯位,須得好幾日才能復原了。
背後一人,眼看要得手,卻不知她飛起一腳,一個倒勾,正他下巴,疼痛難忍,倒下去,一時爬不起來。
頭領多留了個心眼,見到一招之內,同伴落敗,拔腿就逃。
「站住,不交出林樂,不讓你走。」胡一粵高聲叫著,緊追而去。
一個逃,一個追,跑過長廊,跑出公園,到了一片開闊的河灘。
夜色下,頭領見幾個同伴圍著一個人,你一下我一下的揍來揍去,遠遠的叫道:「快跑。」
等胡一粵緊追而至,幾人已作鳥獸散,見林樂躺在亂石堆裡,奄奄一息,無心追趕,急忙扶他坐起,問道:「林樂兄弟,咋樣了?」
林樂哼哼呀呀的,好半天才應著,「他們,把我打的好,慘。」
胡一粵用手一摸,哎呀,衣服上有血呢,估計傷的很重,急忙打了120,要救護車在金海岸靠近公園的圍牆邊來接人,背起他,快步往回跑。
再說最近市一醫院、二醫院病人滿員,120急救心知道金海岸距離醫院最近,把業務給了過去。
將他送上救護車,胡一粵覺的和他非親非故,幫了大忙,不用去醫院陪著了,轉身回家。
不到二十分鐘,林樂進了醫院的急診室,醫生做了緊急的包紮和止血處理,送進ct室作了掃瞄,結果出來,臟器沒有出血,骨骼也沒有損傷,只是幾處劃傷和軟組織挫傷,並無大礙,於是用擔架推著,從電梯送到四樓的病房。
林樂躺在病床上,接受輸液,護士安排妥當,告知他有事按鈴,回值班室了。
鄰床住著一個六十幾的腦梗病人,見他頭上身上,好幾處包了紗布,關切的問這問那。
等好心的大爺睡著了,病房裡靜靜的。
林樂全身疼痛難忍,哪裡睡的著呢,尤其幾個殺手,知道他拈花得罪人,朝胯襠下狠狠的踢了幾腳,差點弄壞命根,斷送了採花生涯。
咋說呢,痛定思痛,此時才明白,城市裡不同鄉下,不能隨便見了哪位美人,就想弄著好玩,草著好耍的,不然,丟了小命,還稀里糊塗的呢。
唉唉,有句話咋說來著,吃一塹,長一智嘛,又不是村裡的傻子二娃。
輸一陣子液,估計裡邊有止痛的,好受多了。
平躺著,暗暗的一運採花神功,哎喲,內氣湧動,到根子底下,疼的不行。
一夜給兩撥人追殺,直到此時,還心有餘悸,冥思苦想著,第二撥殺手,到底是誰招惹來的。